长路漫漫
终有归途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
你我平安喜乐就好
农历甲辰龙年正月初一,祝各位
启一年复始
待四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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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说时,太医叩开永安宫的大门。站在门口,朝里头拜了拜,“陛下,臣进来了。”
一看是太医,朱元璋瞬间眉毛皱成井字,“去去去,咋又来了。咱说了多少遍了,咱没病,别他娘的扯那么多。”
太医并不回去,转而看向朱允熥,“吴王,您劝一劝陛下吧。臣每日到这儿来,也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臣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到了皇后娘娘那儿,臣也是抗旨不尊啊。”
朱允熥本就云里雾里,听到这儿,脸色变了变,“皇爷爷,您生病了?”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又有些心虚,“啥病了,咱没病。就是喝酒时候,头有些晕罢了。你奶奶就非得让这些太医,每天过来给咱号脉。要咱说,咱自个儿怎么样,咱自个儿不清楚嘛。”
心里微微的放松,朱允熥看向太医,“刘太医,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太医行一个礼,“回殿下,陛下这是肝气、心气上逆。臣前些日子,给陛下开了个方子。如今已是七天,臣便再来给陛下号一号脉象。”
孙子在这儿,朱元璋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伸出胳膊。
“快点的,咱一会儿还得看折子呢。”
太医连忙放下药箱,躬着腰到朱元璋身边,刚要跪下时,却听朱允熥呵斥道,“起来号脉,这号脉哪有跪着号的。”
刘太医又忙不迭的站起来,一只手担在朱元璋的手腕处。
天气炎热,而朱元璋的手腕,却有些凉。只是,太医无心于这一点。依照脉象来看,自己给朱元璋开的那些药,似乎并未起什么作用。
或者,朱元璋压根没吃。
“臣斗胆,敢问陛下,臣给您开的方子,您照方吃药了没。”
朱元璋轻轻的皱眉,“头天咱是吃了。”
这么说,头天之后,就没再吃过。
朱允熥一听,也不由的蹲下来,“皇爷爷,太医给您开的药,您得吃呀。这大明朝上上下下,哪儿能离得开您。您要是病倒了,咱们大明朝的天,可就塌了。”
“刘太医,照着方子,你亲自去熬药。熬好了之后,你在亲自端过来。”
刘太医点点头,起身先去了。
朱元璋不由得抱怨的,“咱没啥事,现在壮的跟牛似的。啥不能喝酒,你看那李善长,每天得喝十几次杯,不照样没啥事。”
不得不说,现在的朱元璋有些贪恋酒杯了。
每天都得喝上不少,甚至于没有主食。这些日子,酒是喝了不少。可喝酒之后,又会觉得头晕。
察觉到之后,马皇后叫来了太医,每日为朱元璋号脉。
虽心有不愿,可还是拗不过马皇后。
只是,几次下来,朱元璋也心生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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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眼神,让黄狗儿如同是掉进了冰窖里。给朱允熥倒水时,手也在打着哆嗦,险些把水洒出去。
“皇爷,昨晚黄狗儿的干儿子连夜去了东宫。把这封信,塞进了三爷的屋子里。”毛镶把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朱元璋把信打开,微微皱眉,“烧了吧,这事儿谁也不准提。熥儿,你也权当啥也不知道。”
也才是刚刚过了酉时,天色就已经渐暗。东雅阁内,采光不好。到了傍晚,屋子里就已经没有了太多光亮。
为了这个小殿下,尚食做饭时,都会会做些可口的。如果朱允熥吃的不多,那朱元璋一定会迁怒到尚食。
这是宫里的规矩,女官带着两个太监送食盒来。再会留下一个太监,负责把食盒送回去。
和王八荣说话的,是那个留下来收拾食盒的小太监,叫作朴不会。他进宫时不长,很多规矩,都要熟悉。
“王八荣,你去给母亲传个信,今儿孤就不去给母亲请安了。”只要无事,朱允熥都会给太子妃常氏去请安。
毛镶绕着王八荣走了一圈,就像是拎小鸡子一样,把王八荣拎起来,“你这是去哪儿,瞧着还挺有兴致。”
毛镶双手抱拳行礼,“臣不敢,西雅阁丢了一样东西。这东西,非同小可。臣奉命,搜查深宫。”
“王八荣,你自己说出来,夜光杯放在哪了。”毛镶不敢贸然进屋,而是再问一次。
眼看着锦衣卫走过去,再拿出夜光杯,朱允熥深色的眼睛没有光彩,没有表情,射出一道黯淡而阴沉的火焰。
渐渐的,朱元璋脸色开始变得很差,“狗奴才,什么东西都敢拿。日子久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丢失的夜光杯,出现在王八荣那里。而且,没人可以证明王八荣是冤枉的。
朱允炆的话,仿佛就是已经把这件事定了性。矛头完全的指向了朱允熥,是他御下不严,是他宠幸宦官。
朱元璋眯起眼睛,就在刚刚,众人的表情,他全都看在了眼里。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高高挂起。
手长在王八荣身上,朱允熥也左右不了。只是真的涉及到宠幸宦官,那就真的有违祖宗家法了。
王八荣哭的不行,对着毛镶拼命的磕头,“毛爷,您别打了。奴婢偷的东西,您别打殿下了。”
“母后您的手真巧,媳妇想学,却是学不会。”太子妃常氏,手拿着烛台,给马皇后照亮。
跟着马皇后,常氏步子越走越快。心里着急,也不能表现出来。可她慌乱的步子,已经表明了她的心境。
他似乎有些低估了,吕氏和朱允炆,把他当作眼中钉的程度了。想来也是,上一辈子他顽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