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龙国军队的意图后,李奇维果断将范福里特叫了过来。
“如今,北韩江隘口已经落入敌人之手,我军无法从东侧包抄他们的后路。”
李奇维看着作战地图,摇头说道。
“将军,让我带兵过去炸了他们吧!”
范福里特主动请战。
“怎么炸?又用你那套老法子?”
李奇维睨了他一眼。
“对啊!”
范福里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愚蠢!”
李奇维忍不住骂道:“我们投放的炸弹还少吗?可敌人呢?”
他指着韩城外面,声音拔高了不少,“他们就在那儿!”
见李奇维发怒,范福里特悻悻的闭上了嘴。
李奇维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些南朝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范福里特赶紧说道:“他们这次死了不少人,正和咱们讨要阵亡抚恤金呢!”
“抚恤金?”
闻言,李奇维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这些低劣的南朝人,也配和他们的小伙子一起领抚恤金?
“他们不是想要抚恤金吗,那就帮帮他们!”
李奇维指着自尹里和宪里这两块区域,“把他们全部派到这里,排队领抚恤金吧!”
“是,将军!”
范福里特大声道。
“另外,把兵力全部集中到韩城一带,谨防龙国军队夜间过江!”
李奇维沉着脸说道。
南朝9师临时师部。
金东成愤愤的看着作战地图,午马峙、宪里、抚平里、林蹄属于南朝9师的防区,南朝3师位于他的东北部,可南朝3师的师长苟东锡却蛮不讲理的将师部设在了他们防区内交通条件最好的宪里。
金东成试图与苟东锡交涉,却被对方以一句“我乐意”给顶了回来。
结果,他只能将师部设置在旁边一个叫龙蒲的山沟里面。
而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午马峙是南朝9师与南朝7师的结合部,应该由南朝7师主要负责,此地看似道路四通八达,实则只要拿下这里,就等于掐住了南朝9师的脖子。
就在今早,金东成亲自巡查时,却发现此地根本无人驻守。
气急败坏的金东成,立马找到南朝7师的师长徐无根,想要讨个说法。
“反正我们又不怕,你要是怕,就自己派人守着呗!”
南朝9师隶属于南朝第3军团,而南朝7师却被分到了米第10军团,徐无根自认为有米爹撑腰,丝毫不把金东成放在眼里。
万般无奈之下,金东成只能将旗下27团派去驻守。
结果,27团还没站稳脚跟,米第10军军长便打来了电话,并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顿。
“FUCKYOU!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我这里不放兵是有道理的!你认为龙国军队能够打到我的腹地来吗?”
金东成委屈至极,偏偏这时南朝第3军团的指挥也打来电话,斥责他不听米国爸爸的命令。
于是,他只能灰溜溜的将27团撤走。
日日夜夜,金东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命根子被丢在哪儿,就像古代的太监看着被泡在瓶中的二弟一样,虽望眼欲穿,却没办法拿回来。
而南朝7师之所以不驻防午马峙,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与南朝9师的任务都是沿着朝阳江设防,而南朝7师的防区内有一条公路直通红川,向西能直接跑回西线后方,向南可直达恒诚、袁州一带。
因此,就算午马峙失守,他们也不会无路可退。
至于友军南朝9师的死活,就不归他们管了。
有句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联合军的动向,并未逃过我军的侦察。
眼看米军在韩城布置了大量防御,反而不去理会东线南朝军的死活,于是在五月初,司令员下达了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的战术。
以第19兵团在韩城以北及韩江地区积极运动,造成攻击韩城的假象,吸引米军主力;同时第9兵团在第3兵团掩护下,于5月9日开始隐蔽东进,39军则继续钉在嘉平分割战线。
正面战场上,我军直击汉城方向,但联合国军却鲜有抵抗。
李奇维的确很有一套,每次我军进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火力压制加有序后撤,并且利用强大的火力优势截断我军的补给线,以此来消耗我军的力量,等到我军补给消耗殆尽后一举反攻。
但司令员也是一代名帅,很快就找到了破解之法。
他下令各军挑一处脆弱的防线猛打猛冲,迅速打出一个缺口,随后长驱直入,逼着李奇维的“磁性防线”自己溃散。
这样的打法胜算虽大,但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军的补给线本就孱弱,长驱直入会让补给线变得很长,并且一旦前方战斗受阻失利,先头部队很快就会被敌人层层包围。
面对联合军各部的层层溃败,李奇维始终不急不慢。
他就像一头阴险狡猾的狐狸,躲在暗处静静等待着我军露出破绽。
而这个机会,似乎正在逐渐靠近
5月15日,第9兵团到达战役开始地区,并完成战役展开,整个县里地区的作战由宋将统一协调指挥。
16日傍晚,第9兵团的3个军和北朝人民军2个军团采取多路突破、多层迂回、多钳合围的打法,突然发起攻击,并先后击溃了南朝5师和7师,拿下了南里。
随后,我军又与北朝人民军配合,包围了据守宪里的南朝3师。
苟东锡幡然醒悟,于是向南朝9师求救。
尽管金东成恨极了这个王八蛋,却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于是分兵增援。
对于敌人的想法,40军军长温成早已预料,他派出118师进行阻拦,旗下354团更是以一团之力,将南朝9师打的溃不成军。
经过一夜激战,17日清晨,将被围的南朝3师和9师大部分被歼灭。
随着南朝四个师先后覆灭,整个东线战场被彻底打开了。
愤怒的李奇维,直接将南朝第三军团建制撤销,并撤销了南朝三师师长苟东锡的职务。
金东成听说此事后,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
足足过了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真他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