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前放我们先回家放行李,还要去连队报道一声呢。”
“那,那抓紧去,早点回来啊。”一听是连队有要求,玉玲姥姥立马放人,生怕误了部队上的大事。
“姥姥,我来擀面吧。”她姥姥做的是羊肉臊子面,趁这会儿功夫,她把面先擀好晾着,再把刚刚说话时摘好的野菜调个凉菜。
砂锅里煨着剩下的那条鲫鱼,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儿。
姥姥便把案板让开了,面和的硬,她外孙女擀的又薄又匀称。
邱玉玲一边擀面,一边心里合计想给二哥换点强身健体的药。
这会儿已经不如刚来时候的捉襟见肘了,也能看看好玩意了。
姥姥和四姨在外头稀稀碎碎的小声说着话,她在里间,正好也没人干扰,便放心的意识沉入农场空间。
有一个【大力丸】,十万积分币;【药到病除丹】,五十万积分币,【延年益寿丸】一百万积分币......
乖乖,它是真敢卖呀!
网购的钱不是钱,花起来不心疼!
邱玉玲还真找到两个合适的药,一个【固本培元丹】,二十万积分币,买了,适合她二哥如今的状况。
另一个名字特别非主流,叫【闪一边丸】,她看了半天说明,大概意思就是遇到危险,身体会提前感知异样,类似于提高五感灵敏度,就是也不便宜就是了,三十万积分币。
她又养又种的,卖的时候都是一个子一个子的进,花的时候竟然是几十万几十万的花。
要知道,积分币和如今外头的通用货币利率差比人民币和美元还小,几颗小药丸,花出去了现在的半条京市胡同呢。
刚刚又紧急出了一批猪和羊,果林里熟了的果子,也清了个干净,这会儿买下来还够再搭一颗大力丸,一并买了吧。
就是她得抽空把这药丸弄成糖丸喂给她哥吃下,可现在家里都是人,她一时还真没有好机会能进去。
要不,直接塞给他?就说自己做的中草药丸子?不行不行,多智近妖。
既然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秘密和家人分享,那就尽量少做容易暴露的事情。
“姥姥,面擀开了,也切好了,我得出去上个大号,要是我姨父和二哥他们回来,让他们先吃,别等我昂。”邱玉玲捂着肚子从厨房出来,在煤油灯的映射下,额头隐约能看见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强忍了半天了。
“你这孩子,肚子疼就早点撂开手去解决就行了,姥姥和你姨哪个不能凑合顶上,看把你憋的,赶紧去吧。”
玉玲姥姥一看这,瞬间就有几分懊恼。玉玲能干,自己就真把她指望个大人用了,小小个人儿,憋成啥样了,这娃也太实诚了。
邱玉玲捂着肚子装腔作势的便朝那边公厕跑去。
邱玉玲做的比较周到,进去了一下,捂着鼻子假装被熏出来的,然后又跑出来找红柳丛去解决了,实际上她进的是空间。
原先还寻思这现代化厨房没啥卵用,现在可是真香啊,她一边高温融化牛奶糖和水果糖,一边把小药丸一颗一颗融进去,除了那颗固本培元丹融进了奶糖,其余的都做成了水果糖。
搅拌均匀便抓紧倒进模具里,放到冰箱冷藏柜里,让尽量快速冷却。
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小时了,又着急忙慌往回赶。
“咦?我姨父和二哥还没回来呢?”害的她急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的。
“嗯,再等等,玉玲饿了没?饿了先吃吧,小娃不经饿。”姥姥撑腿起来打算先给外孙女下面去,哨子汤已经滚在锅里了,面煮好了一浇就成了。
邱玉玲摇摇头,又点点头,“先下吧,姥姥,您和我姨也一起吃,这会儿外头都全黑了,再晚您和我姨也着不住了。”李青菊肚里还揣着崽呢。
“娘,咱先吃,他俩的面先不下,不影响什么。”李青菊想的是自己也还罢了,一顿半顿的不差什么,可另两个人,老的老,小的小,都熬着也不是个事。
三个人各自为另外两个着想着,竟都觉得先吃的好。
灶上的火星子没断,又添了把柴,本身就温热的水,很快便咕嘟咕嘟冒泡了。
邱玉玲想当炊事班班长,谁知姥姥不知道怎么了,非不让,一个劲儿的让她玩去,“你姨父不是给你个口琴么,吹着玩去。”
这会儿吹也不知道算不算扰民?毕竟他们现在住着联排营房,你的墙就是我的墙,平日里谁家嗓门大点,都能听清楚他们那些针头线脑的矛盾。
口琴还是白天了再吹吧,她姨的缝纫机她还没试过呢,“四姨,再给点个煤油灯,我试试缝纫机呗。”
李青菊从柜格里又取出一盏煤油灯,邱玉玲接过,放到了窗台上。
糟了,她竟然不能使!
站着没法踩踏板,坐着脚又挨不着,这叫什么事啊。
李青菊抿着嘴直乐,她早都料到了,不得让她亲自试试,要不她还当自己舍不得让她碰呢。
“笑什么呢,从窗子外头就看到你笑了。”门“吱呀”一声,周传武率先进来,后头跟着的邱大河也满脸掩饰不住的喜色。
“没什么,玉玲想给咱姑娘的衣裳出一份薄力,谁知。。。”李青菊朝那边努努嘴,没有说完。
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哈哈哈哈哈,没事,再长高点就够得着了。”周传武好笑的摸了一把邱玉玲的脑袋,意思安慰。
邱玉玲:......可不是下午那会儿,你夹嗓子的时候了。
“二哥,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啥好事发生啊?”邱玉玲可没错过他们刚进时,两人脸上来不及收起的喜意。
“嗯。”
也不知道她这二哥是真闷还是假闷,可会在关键的时候卡链子了,嗯完了你倒是说呀,邱玉玲心里急的跟猫挠似的。
“还说先下了面让他们先吃呢,正好你俩回来了,那就不用分先后了,大家一起。”姥姥闻言探出身,觉得回来的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