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虎还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但是在听到二大爷来了之后,顿时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张虎哈哈大笑,神情得意至极。
而我则感觉到了一股修行者的气息,这股气息竟然让我感觉到了一些威胁。
我朝着门外看去,只见张虎和黄毛两人身后,站着一个老者。
老者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袈裟,看起来倒是颇为朴素。
约莫六十多岁的年纪,不过眼神中隐藏着一股精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是健壮的肌肉。
老者面相虽然平淡,甚至有些祥和,但我却发现了他神色之间隐藏着的一股怒意,这预示着他的内心不像他表面那般淡然。
老者一只手放在胸前,手上还拿着一串佛珠。
另一只手在行佛礼。
张虎一看到这人,顿时就哭了起来。
你能想象,一个偌大的汉子,身上还有纹身,但是此刻哭起来,就跟小孩子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张虎一边擦泪一边说道:“二大爷,你可来了,我刚才被人欺负了,你要是再来慢一点,就见不到我。”
然后,张虎指着我,抽泣着说道:“那,那小子刚才要杀我,还把你给我防身用的阿姐鼓都抢去了。二大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了,我要是死了,谁给咱传宗接代啊。”
张虎哭的那叫一个委屈,他要是女的,别人非得以为我把他怎么样了?
甚至让我都有了一种错觉,难道刚才仗势欺人的是我?
我稳了稳心神,默默的想到,这张虎不去学表演太可惜了。
一个活生生的威武壮汉,帮会大哥,现在竟然硬生生给他表演成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哭着求人给他做主。
这时,葛老来到了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兄弟,这二爷可不一般,他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密宗学了三四十年本事,据说是这一两年才刚下山,离开密宗之后,就回来了这里。张虎是他的亲侄子,对其宠溺的很。张虎就是仗着这位二爷,在这里作威作福。”
密宗乃是西域最强大的宗门,同样和龙虎山还有茅山一样,都是正道的执牛耳者。
不过,密宗比之龙虎山和茅山还要神秘许多。
传言,密宗的背后,还隐藏着极其可怕的实力,所以如果单论宗门实力,密宗应该比之龙虎山和茅山强大。
眼前的这个老者既然出自密宗,足以看出其可怕。
不过,在密宗学习了三四十年才下山,资质应该不咋样。
像罗诗雨,和我年岁差不多大,已经开始下山历练了。
葛老继续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兄弟,不行你就跑吧,二爷惹不起,他身后还有人,也是密宗的。是密宗设立在京海市的一个小分支。”
这葛老绝对是认识真正的阴阳先生的,竟然连密宗在京海设立了小分支都知道。
我示意葛老不要慌张。
葛老却以为我没听懂他的话,说道:“小兄弟,看你应该也是阴阳先生,密宗你不会不知道吧?实力强大,在我华夏乃是数一数二的宗门,你就算有些本事,这时候也应该示弱,不要给自己和家人惹事。”
我说道:“无妨,进入之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即便他宗门厉害,也总要讲理吧。”
随着张虎的哭声越来越大,他二大爷原本平和的脸色上也涌现出滔天的怒气,此时听到我的话,当即怒声笑道:“小子,老夫乃是出家人,原本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但是你把我侄子打的口吐鲜血,还哭的这么惨。你是一个有修为在身的天师,不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了吗?”
葛老连忙站了出来,想当和事佬,满脸笑意的说道:“二爷,误会这都是误会。”
但是二爷根本不买葛老的账,大声说道:“滚开。”声音竟如雷霆炸开。
同时,他一挥手,宽大的袈裟一扫,便有一道劲风打来,直接将葛老吹的后退了好几步。
使得葛老差点倒在地上,还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葛老。
老者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二楼上的琳雅见到葛老差点倒在地上,连忙奔了下来,将葛老扶住,关切的问道:“葛老,你没事吧。”
葛老只是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我示意琳雅将葛老扶在椅子上坐下。
我看向那老者,也没有了好脸色,说道:“你是个什么和尚,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枉你还是个出家人。难怪修炼了一辈子,也才这点修为。连佛家所谓的清静豁达的境界都没有达到。”
老者顿时眉毛倒竖,身上炁场鼓荡,显然被我这一句话给气的不轻。
老者怒极反笑道:“哪里来的小娃娃,倒是指点起我如何修炼来了,好,我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老家伙,分明就是善恶不分。
因此,我就以抢过来的阿姐鼓作为武器,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自从出道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密宗的人交手。”
老者在地上猛的快走两步,身上气息澎湃,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手掌厚的脚印。
临近我之后,老者挥动蒲扇大的手掌,直接一掌向我拍来。
掌还未至,一股劲风已经扑面而来,吹的我发型都乱了。
我一惊,这老家伙是想要我的命啊。
滥杀无辜,如何配做正道宗门的弟子,今天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情急之下,我运转全身灵力,也是单掌拍了过去。
隐约间,我的掌上弥漫着一层金光。
“碰”的一声,两股巨大的掌力相撞。
顿时,一股无形的气浪以我和老者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了开去。
当即,四周的玻璃柜面的玻璃应声而碎。
还好,葛老的古董,大多装在玻璃柜里,受损失的比较少。
但还是有几件古董碎掉了。
而我和老者,受到巨力的反震,各自退了好几步。
不同的是,他退了七步,而我仅仅只退了五步就止住了身形。
就这么一下,就可瞧出谁的修为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