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左右两翼单发金星3型气冷14缸发动机,790x2马力的澎湃输出下,9架g3m2a重型轰炸机保持着260的巡航速度,在6千米高度,以着仿生学较优的‘>’雁型阵,一路轰鸣着朝东推进。
机群从大约13:10停止轰炸,然后盘飞集结整队,13:18分离开雾都上空东飞。
再到现在14:03分,已经返航飞行了45分钟,近200公里。
260的巡航速度,可以说已经是很高的速度,众人早就厌倦了这种单调的飞行,所以都是很愿意这种机速赶紧回机场。
那些操纵飞机的正副驾驶员,看着机速和输出功率,就知道后面战机脊背上面的两个塔球都收缩进了战机,不然这种速度下的油耗显然要比这高得多。
要知道在全功率输出状态下,两个塔球全部伸出战机脊背造成的风阻,机速最高才能达到280左右。
按照战场飞行守则的规定,这里还处于中国空军驱逐机的攻击半径,这些球塔是不允许提前收缩进去。
而且那些机枪兵也应该在岗位上,时刻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天空。
即使不用两个都这样,至少也得是两人交替进行,而且两个射击球塔都得以着战时状态露在外面。
直到机群飞出被攻击半径以外,才能允许收缩球形炮塔,机枪兵也不用再半个身子伸出去吹冷风。
不过是归航,中国驱逐机又早就吓破了胆子,所以难得糊涂就行了。
更何况后面的机长都不说话,自己显摆個什么劲儿?
“滋,吧,吧,滋,~”
这时候,驾驶室的无线对讲里面,传来了几下很小又极其短暂的电流杂音。
龟井家定知道这是飞到前面的6架零战,在进行无线电通讯。
以着龟井家定平时在起飞和返航过程中,接收到机场无线电语音的经验,此时和零战机群的相距距离应该大于60千米。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这边只能接收到这种轻微短暂的杂音。
“这群混蛋,真是不要逼脸!”
龟井家定在心里面暗骂,平时在出任务的时候,这些零战都以战斗机起飞以后战机里面的噪音太大作为理由,拒绝和轰炸机机群之间进行无线电作战协调。
而且在空中飞行中,他们接收零战那边近在咫尺的无线电声音,也确实是一片嘈杂和战机的轰鸣声,扰乱的声音听不出来内容。
可现在离着轰炸机群远了,他们倒是自己玩起来了。
是真的杂音,还是他们在搞鬼?
然后,无线对讲寂静了大约四分钟。
“滋滋~,吧,滋滋,吧,~”
却又令人厌恶的响了起来,不是害怕影响和其余8机的通讯,龟井家定都恨不得把它关掉。
增永急被这异常的声音吵醒,有点茫然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愣愣的望着前面的天空,又望了望还在‘滋滋~,吧,’的无线对讲。
怒着大骂:“这群混蛋,自己没法睡觉还不让别人睡!”
然后换了一个更加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睡觉。
在这个时候,9架轰炸机里面,除了在驾驶舱操纵飞机的正副驾驶,还在忍着瞌睡,互相交替驾驶战机保持平稳的飞行。
其余人员包括本应在战机脊背炮塔的机枪观测兵,也都缩回了机舱内部,并且原本拱出来的球形射击塔也都放回了机舱,减少风阻。
作为侦查员的机长,也没有兴趣不时打开战机硬铝合金两侧机壁的射击孔,朝外跟个傻逼一样徒劳无用的搜寻四周的天空。
都是昏昏欲睡,或者已经睡着。
朝着东北15度角,45千米处的宣恩方向平推。
——
宣恩东30公里,6千米高度。
“嗡~”
进藤三郎这时候已经把机速降低到了250千米/小时,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有闲暇的时间,努力偏转着身体,扭头隔着防弹玻璃,去看他战机的左机翼。
眼睛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左机翼和机身连接处的铝合金蒙皮上面,撕裂出来一条触目惊心十几厘米的裂缝,露出里面机翼和机身骨架铆接处的断茬。
在高速的风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咻——’风啸。
毫无疑问,这架战斗机再做任何一个稍微大幅度一点的飞行动作,不是战机的左机翼撕裂解体,或者是严重的扭曲变形。
而等待进藤三郎的结局,也只有一个死字!
只能保持着低速进行平稳的飞行,期望在降落之前别出现更加严重的左机翼变形。
看了这要命的东西,进藤三郎才有心思去看其余的战机。
今日一战无疑是非常的耻辱,居然被打爆一架战斗机,而中国驱逐机则是没有战损。
而对比着更令他恐惧的是,假如回去上面知道自己这些战斗机再雾都就已经进行超低空飞行打完子弹,那么自己会不会被枪毙?
5机编队,让进藤三郎确定了被打爆的那架,是东山市郎小队的右僚机藤原喜平。
让他感到愤怒的是,最初选择高速攀升脱离战场的羽切松雄竟然也跟了上来,而不是选择向西折返飞过去报信。
然而即使羽切松雄这种选择,谁能保证中国的驱逐机群就不会紧跟过去。
那么就成了羽切松雄慌不择路的逃跑,把中国的驱逐机群引到了g3m2a?
在战场上自己这边可以做出很多的选择,然而这种选择并不一定就能把战况往好的地方引导,有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的更加麻烦。
进藤三郎按开了无线对讲,虽然明知道没有用处,还是拿着喊道:“前方遭遇中国机群,轰炸机群改变航向!前方遭遇中国机群,轰炸机群改变航向!”
聊胜于无!
——
“温俭,怎么回事?”
叶浩然4机率先重新把战机拉升到了7高度,等着温俭攀升上来。
有点生气,同时也很担心的询问。
“嘀~,美诗,——被曹中杆摊勒一瞎,焖鸭叼了。”
声音有点漏风的含混不清,不过叶浩然他们也都听明白了,温俭刚才在驾驶驱逐机追杀日机的时候,应该是被操纵杆巨大的作用力打了一下,结果牙被打掉了,所以说话漏风。
这时候,因为机群在离开梁山机场的时候,那边已经要下雨,所以不管往西搜寻与否那9架日机,他们都得往西飞,看看能不能到雾都降落。
假如不能,那就再一起往南飞,寻找就近的无雨机场降落。
所以不管有没有必要以及温俭还能不能打,他都需要驾驶着驱逐机,跟着飞行队伍继续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