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萧婥儿脑子稍微一转，就想到了皇室内的通婚，表哥表妹，亲上加亲。
“近亲结婚，因为共同的祖先，可能携带相同的隐性遗传疾病基因。当这些基因在后代中相遇时，它们可能导致遗传疾病的发生，更高的出生缺陷、遗传病以及夭折的风险。”许阳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
在五姓七望表兄表妹结婚都是小儿科，舅舅外甥女都不稀罕，为了利益，联姻只是一个形式。
“五姓七望联姻多年，早就亲上加亲，一旦禁止近亲结婚，那么五姓七望百年内无法通婚。
其紧密关系不攻自破。”
萧婥儿露出得意的眼神，为什么我突然想摸许景初的狗头呢？
“这一切都需要数据支撑，全国做不到，最起码要有京兆府的数据。”萧婥儿看向许阳，“杨朝晖那里你能搞定吗？”
许阳有些头疼，如果单单一个太平县的数据，说服力不大；可要整个京兆府，就得杨朝晖配合。
和杨朝晖的关系尚可的前提是没有利益冲突。
还有杨朝晖背后的太师庞统，一听这个姓就不是好太师。
“我去试试！”许阳把心一横：“大不了把户部尚书的位置让给杨朝晖，相比之下，这件事才更重要。”
“你疯了？”萧婥儿提醒道：“户部可是杨嵩的根基所在，你动了杨嵩的钱袋子，不是找虐？
户部基本盘不能动。之前你用二桃杀三士的计策，韩晓磊、周启顺、杨朝晖三个人内卷。
韩晓磊是杨松的人，提不提，无关紧要；
周启顺能力有限，一直跟着你刷业绩，留在工部。
杨朝晖能力有，但他是庞统的女婿，你如何拉拢过来？
景初，朕知道你足智多谋，但在庙堂之上，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
你既然做了杨嵩的女婿，杨党官员把你当自己人。
你再投靠庞统，会被视为叛徒。
各党系之间或许会有合作，但绝对不会触碰到底线，比如户部尚书的位置。”
许凡尴尬的笑了笑，本来以为可以左右逢源，却没有想到这样会弄巧成拙。
“杨朝晖不配合，你可以找少尹……”萧婥儿终于找到了嘲讽许阳的机会，嘴角翘起，比AK47还难压。
“不就是查查户籍吗？哪怕府尹、少尹不配合，你还可以找六房的吏员啊，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许阳：“……”
他摩拳擦掌朝萧婥儿走去：“你是在嘲讽我吗？”
“咚！”许阳倒飞了出去，萧婥儿拍了拍手，“德行！”
许阳屈辱的趴在地上，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终有一天我要成为武神！
不我在乎什么男上尉、女上尉……我只是当沙包而已。
……
神都城外。
武志东、许阳、杨世帆、武向前等人出来迎接崔家的车队。
丁占武死后，作为杨党头号大将，他出面迎接崔长卿足够了。
许阳、武向前三人有说有笑，唯独杨世帆面色有些难看，娶世家女，房事枯燥不说，想纳妾都得经过妻子同意。
娶世家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五年前不得纳妾，确保夫人生儿子。
第一胎是女儿，第二胎、第三胎，总有一个会是儿子。
勾栏听曲、夜宿教坊司？
杨世帆更是想都不要，太无聊了。
“景初！”武志东扭头看向许阳，“书办司人手够用吗？”
说话间不经意扫了武志东一眼。
许阳心领神会：“武侍郎，人手不够用啊！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这些天全国各地的人都来申报。
不如让向前委屈点，过来帮忙？”
“不会给你添麻烦吧？”武志东矜持道。
“怎么会、怎么会！”许阳认真道：“向前来了书办司，那才是如虎添翼。”
“嗯！”武志东点点头，又道：“现在有人建议在各州府成立书办司，负责诸般事宜，你怎么看？”
“还不成熟！”许阳摇摇头，“可以由各府衙帮忙审核，然后送到京城，毕竟这是文兴大事。现在成立书办司，很容易被人摘桃子。”
“胡闹！”武志东佯怒道：“都是为国家办事，摘什么桃子？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但暂由府衙受理，统一送到京城可以，毕竟奔波劳累，很多人家境贫寒，负担不起路费。”
修道者只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走到京城费用、时间，根本扛不住。
许阳自然晓得这一点，又道：“由锦衣卫监督，防止出现吃拿卡要、欺压文人的事情。
原本是件好事，要是被地方官员搞砸了，最后挨骂的还是皇上。”
武志东满意的点点头。
在杨党官员眼中，许阳是杨党和萧婥儿之间的桥梁，此举再次提升了锦衣卫的地位。
属于双赢的局面。
至于是否在各州府设置书办司，意义不大，还会增加财政负担。
完全可以由教喻兼任、锦衣卫督办。
杨世帆、武向前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明许阳来京城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弟。
什么时候已经可以和我们的父辈讨论商议？
不知不觉成了我们的领袖。
我们必须加快步伐，否则以后给许阳摇旗呐喊都不够资格了。
说话间，又一队人从城门走了出来。
赫然是康王、萧昀父子。
“武侍郎、许大人！”康王主动跳下马车，和二人打招呼。
萧昀也跟着行礼，这对父子在礼仪方面无可挑剔，毕竟是立志当皇帝的人，若是品行不端、不懂礼数，如何服众？
“参见康王殿下！”武志东主动行礼。
“你们这是等待何人？”康王笑道。
“清河崔家！”武志东轻抚胡须，略显得意：“杨相和崔家家主商议联姻，特意来迎接崔长卿！”
康王哈哈一笑：“好巧，我也是来迎接崔长卿，更巧的是小儿也要和崔家联姻。
这以后大家都是亲戚了！”
虽然在笑，可康王眼中却露出了杀气，崔家竟然摆了自己一道？
武向前等人脸色也微微一变，崔家是一女嫁二夫，还是嫁两个女人？
可除非是双胞胎女儿，否则总要分个高低，颜值、才华、技术……
到时候谁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