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异变陡生,杀戮开始
作者:大秦写书人   大秦:我摊牌了,我是始皇嬴政最新章节     
    站在子思齐的角度。

    许尚确实有可能是诈他……

    毕竟只要子思齐在一时惶恐的情况下,改变了自己的主张,并把尉缭子彻底认定为天命局的胁从要犯。

    那么说出去的话。

    便如同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子思齐和商山四皓处心积虑拿出的各种论证推断,瞬间就会变成儿戏笑谈。

    奈何。

    许尚从来不屑于使用小道。

    他喜欢一次性解决问题。

    而且。

    子思齐太过高估了自己,也太过低估了许尚的手段。

    许尚:“究竟诈与不诈,亦或者搜不搜得出来……我们坐等片刻即可。”

    子思齐:“……”

    子张正:“……”

    在场的众多贤哲名仕,心思各异。

    骤然间的肃杀之气弥漫。

    让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商山四皓和孔门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的嫡系后裔,他们本能的认为……秦廷不可能在稷下学宫大开杀戒。

    因为此举必会引得齐鲁各郡恐慌。

    秦廷的诸多国策诏令。

    比如陵邑迁徙,还有徭役代分土地政策,可都得他们儒家进行居中配合。

    不然。

    秦廷的国策将只能停留在竹简上。

    难以落实到基层。

    这时。

    子张正微微侧目。

    漆雕氏立即起身拱手:“两位禹陵长者,还有各位小说家,人宗名仕,现在关中秦廷欲在我稷下动刀,还请诸位莫要袖手旁观,最起码也得再说几句公道话吧!”

    漆雕氏就不信,秦廷还能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斩尽杀绝不成?

    那两位禹陵长者可是上古大禹的后裔,而且深受长公子的庇佑。

    秦廷难道要放弃长公子扶苏的贤明二字,连禹陵长者也不放过?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人宗鹖冠子将要发声之际。

    许尚直接打断:“我大秦依法治国,包庇天命案犯,只要罪证确凿,谁来求情说理都没用……反之,你们若都是清白的,又何谈让几位百家名仕和禹陵长者说公道话?”

    许尚既然动了手,那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两位禹陵长者在场也没关系。

    因为他会办的合情、合理、合法。

    天命极罪,罪同谋逆,还要再加一等。

    无论处以怎样的刑法惩戒。

    都是不为过的。

    如此。

    北方席位。

    两位禹陵长者面面相觑了一下。

    尔后,扶苏分别侧首与两人耳语了几句……

    两位禹陵长者继续沉默表示中立。

    道家人宗方面。

    鹖冠子刚想发言,却被几位长老……木虚子和赤松子等人给拦住了。

    如果只是辩经。

    他们人宗自然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看法。

    问题现在的情况是……

    儒家八派牵扯上了谋逆二字!

    那他们人宗肯定就得酌情表态了,最起码也得把情况搞清楚再发言。

    最后。

    小说家虞蓬举了举手中的竹简,道:“我只负责记录实情,其余的与我无关。”

    虞蓬表示他今儿个可算是来着了。

    看不到关中秦廷吃瘪。

    反而见证了儒家八派大概率参与了谋逆。

    这两件事都是妥妥的举世瞩目。

    虞蓬身为小说家,他最想要的只有关注度……

    至于他之前被儒家请来站台的人情。

    虞蓬表示他已经替子思齐说过的几句偏袒之言,这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就这样。

    全场开始看戏。

    许尚稳坐钓鱼台。

    子思齐自诩问心无愧,却又越发心慌……

    ……

    另一边。

    思孟典院之中。

    荀子和蒙武等一众蓝田锐士,在此把尉缭子“抓”了个正着。

    原本荀子也是各种心情忐忑。

    因为正常情况下,尉缭子应该藏在他的典院之中。

    现在怎么……

    “荀卿,初次见面,近来可好?”

    尉缭子笑着道。

    荀子:“……”

    霎时间。

    荀子明白了一切。

    原来尉缭子之前并没有开玩笑,他就是想要让秦廷抓住由头,故与许尚合作,进而名正言顺的清洗儒家八派。

    最后再扶持荀子上位。

    说到底。

    王道也好。

    霸道也罢。

    荀子的思想主张,都非常适合成为华夏道统之基石。

    此乃许尚与尉缭子的共识。

    “非要如此不可吗?”

    荀子蹙眉发问。

    尉缭子耸耸肩:“这是我死前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不然……我都不会来稷下学宫。”

    荀子:“……”

    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

    实则都是无比精心的安排。

    乌氏陀其实根本没有看见尉缭子身影什么的……

    这就是一个局。

    倘若子思齐不打算上赶着掺和。

    许尚也懒得搞什么请君入瓮。

    但……

    子思齐非要自己找死。

    那就怨不得许尚痛下杀手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尉缭子一旦出手,今天稷下学宫就必须得流血才能结束。

    “两位,请。”

    蒙恬做了个请的手势。

    尉缭子见状拍了拍蒙恬的肩膀,道:“好小子,越来越壮实了!”

    蒙恬:“……”

    蒙恬不敢答话。

    “哈哈哈!”

    尉缭子大笑出声道:“放心,军武王家,军武蒙氏,都是帝国的擎天白玉柱,更何况你小子还即将奉命北伐……没人敢随意弹劾你的!”

    蒙恬闻言更加不敢吱声了。

    这是蒙恬的优点。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

    他乃皇帝的绝对心腹近臣。

    什么事情该做。

    什么事情不该做。

    蒙恬必须得很好的把控其中尺度。

    随即。

    “不错不错,也成熟了。”

    尉缭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昔年他在蒙家住了数月,可没少教导蒙恬兵法武术什么的。

    那时候的蒙恬比较少年气一些,也就是没有蒙毅细心。

    现在蒙家两兄弟显然都长大了。

    简单的问候完毕。

    尉缭子负手述说:“荀卿,莫要做妇人之仁,大道滚滚向前,多少蝼蚁化为齑粉。今朝让儒家八派流血,是为了以后盛世莅临,齐地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儒家八派,齐鲁士卿。

    两方势力盘根错节。

    因此。

    清洗子思齐和子张正等人,也是为了让朝廷的国策能够更好的实施。

    不然。

    让孔门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的嫡系后人迁徙入关中,那真得费老鼻子劲儿了!

    既然和平处理很难办!

    索性就换一种方式!

    尉缭子显然是个妥妥的激进派……

    荀子轻叹:“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全盘接受了许尚的霸道转王道……你不打算在霸道的废墟上,重建王道了?”

    “我看到了成长过后的扶苏,也亲眼见证了这个变得稳重的蒙家小子。”

    尉缭子扫了蒙恬一眼:“果然,但凡有的选,我还是更想把儒家八派变成废墟,让那帮子腐儒顽固派流血、流泪,总好过让故人心寒。”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尉缭子以身入局,自诩我心弥坚。

    实则他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荀卿,你什么都不用做。”

    尉缭子淡然的道:“接下来就好好的看着吧,我与许尚联手,定要让整个孔门正宗……万劫不复!”

    荀子:“……”

    很快。

    尉缭子被蓝田锐士押解出了思孟典院。

    有几个稷下学子亲眼所见,尽皆震惊莫名。

    正好……

    沿途所过。

    有太多人都能看到。

    这就是无可置疑的铁证啊!

    “怎么可能?思孟典院之中,竟然真的私藏了尉缭子?”

    “子思齐师叔怎么敢的啊!”

    “都别感叹了,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受牵连了吗?”

    “应该没什么事儿吧!毕竟法不责众嘛。”

    “是啊!子思齐师叔公然勾结叛逆,与我等何干啊?”

    ……

    法不责众。

    儒门共识。

    然而。

    这些稷下子弟却不知晓,商君徙木立信,严禁私斗。

    结果某两村依旧犯了法。

    当时一次性便砍了七百多人的头颅。

    就连篆刻国耻石的老白驼都不能例外。

    所以。

    此番事件的严重性。

    绝对要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想。

    不一会儿。

    荀子、蒙恬等人全部到场。

    尉缭子最后一个露面……

    直接使得所有人都虎躯一震!

    尤其是子思齐……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子思齐惊叫道:“我与尉缭子从未熟络过,我怎么可能会包庇他呢?此獠定然是从其他典院搜出来的。”

    子思齐的矢口否认。

    许尚早有预料,随着他默许示意。

    蒙恬也推了几个稷下学子上前,他们都说亲眼看到了尉缭子从思孟典院押解而出。

    同时。

    荀子也轻叹点头。

    至此。

    子思齐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冤枉,我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子思齐惶恐失态的道:“子张师兄,你得为我做主啊!明显有人做局要害我啊!我是清白的……”

    子思齐万万想不到。

    尉缭子竟然真从他的典院中搜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

    东方席位。

    “关中阁下。”

    子张正深吸一口气,道:“我子思师弟最近都在与商山四皓准备论辩事宜,与尉缭子断无关联,我认为今日搜查必有误会……”

    话音未落。

    尉缭子勾起嘴角道:“子张正,子思齐,我们都是老交情了,还能有什么误会?今儿个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狡辩求饶注定无用,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方不失尔等的大儒之名。”

    尉缭子开口就是王炸!

    妥妥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刚刚子思齐还想用尉缭子攀扯庙堂诸公,进而向许尚施压。

    现在峰回路转。

    子思齐和子张正全都被尉缭子本人亲口攀扯,他们之间实乃老交情。

    这要如何辩解?

    毫无疑问!

    无可辩解!

    黄泥巴掉到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南方席位。

    “哎!”

    人宗鹖冠子闭目摇头,彻底不言语了。

    商山四皓也形态各异,他们在犹豫要不要跟子思齐做切割。

    忽然。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子张正低喝道:“尉缭,我与你何时是老交情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尉缭子双手一摊:“一目了然的事情,还用我多说吗?”

    子张正:“你!蓄意污蔑,你太歹毒了!”

    尉缭子:“彼此彼此。”

    子张正:“……”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子张正现在与尉缭子,就像是秀才遇到兵,妥妥的有理说不清。

    台上。

    子思齐额头青筋毕露的看向许尚:“阁下?你待如何?莫非真要把我等儒家八派,全部打成叛逆不成?敢问……屠杀了我等,你那陵邑迁徙政策,将要如何施行!?”

    子思齐摆出了现实条件。

    陵邑迁徙的最好情况,莫过于孔门正宗协同辅助秦廷,他们带头迁向关中。

    倘若秦廷杀戮太过。

    反而会引起齐地士卿恐慌。

    届时。

    谁还敢冒然举家搬迁呢?

    “呵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许尚沉声道:“对于九州万民的土地税赋,我大秦向来是取之于民,也用之于民。”

    “但山海池泽之税却要另当别论,齐地商贸发达,可你们晒的海盐,打的海鱼,锻造铁器所用的矿石……可都是唯皇帝一人所有!”

    “所以,后续朝廷将会开办盐铁专营,不过在齐地总还是需要几个皇商代理的,谁先迁徙入关中,谁以后就能占据盐铁商贸的最大代理份额。”

    “若谁敢搞私盐,依律当抄家……灭族!”

    ……

    许尚和小赵从一开始就想让齐地士卿,率先服从陵邑迁徙政策,做个九州表率。

    然而。

    现实情况却不容乐观。

    一来众多孔门贤哲极度排斥搬迁。

    二来齐地士卿不缺钱……根本看不上朝廷给的那些补贴费用。

    好嘛!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秦廷首先得打断孔门贤哲的脊梁骨。

    再用盐铁专营的皇商代理名额,倒逼齐地士卿配合陵邑迁徙国策。

    你不愿意也行。

    以后都别想再搁齐地捞钱了。

    不然就是违法。

    许尚倒要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一个个的都蹬鼻子上脸。

    那就试试我大秦的长戈锋利否!

    “不可理喻!你们关中人全都不可理喻!”

    子思齐歇斯底里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尔等秦廷欲行屠杀之举,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这个时候稷下学宫的外面,应该都已经围满了从各地前来的儒家学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斩尽杀绝不成!?”

    子思齐明白自己此番已经不可能脱身了。

    原本他也想到了最坏情况。

    并为此做了些许准备。

    也就是把今朝的稷下论辩,办的越举世瞩目越好。

    所以。

    从齐地各郡远涉而来的儒家学子,数不胜数。

    子思齐天真的以为……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秦廷就算想玩硬的,又能怎样呢?

    却没想到……

    许尚居然把尉缭子从他的典院中搜查了出来。

    子思齐只觉人生最绝望之时,莫过于此了。

    “我大秦向来是依法从事。”

    许尚拂袖:“断不会行滥杀之举。”

    子思齐闻言立马接茬:“很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是依法从事……包庇之罪,我便一人担之!”

    临到头来。

    子思齐倒是真汉子起来了。

    顿时。

    子张正开口道:“我子思师弟的清白,无论秦廷再怎么污蔑,举世必然自有公论!”

    漆雕氏:“子思师兄,不愧为大义二字!”

    乐正氏:“哎,我这……”

    乐正氏人麻了,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

    紧接着。

    孔门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的嫡系后裔纷纷站了起来。

    “今日我等在此,定不能让心怀大义的子思师侄,冤死当场。”

    “你秦廷不是要杀嘛?要加以罪名吗?有种的把我们也全都杀了?”

    “我就不信,你秦廷仅凭那尉缭叛逆的攀扯之言,就敢血屠稷下,真当我儒家的口诛笔伐是摆设吗?”

    “欲加之罪,何以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哇!孔圣人啊!您快睁开眼看看吧!暴秦戕害我等大儒名仕,残虐之名,已经昭然若揭了啊!”

    ……

    众多孔门贤哲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几块牌位。

    有孔子的,也有孟子的,还有曾子……

    反正儒家的春秋诸圣。

    全部被他们搬了出来。

    看这情况。

    他们是要抱着春秋先贤的牌位与子思齐共生死了。

    商山四皓见状……

    甪里先生周术:“许尚犯了众怒,尽管现在子思齐已经罪证确凿了,恐怕也很难收场。”

    绮里季附和:“春秋历代孔门圣贤的牌位在此,秦廷总要有所顾忌,若许尚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大开杀戒……呵!我觉得许尚总能分得清轻重的。”

    东园公点头:“子思齐可惜了,他的罪名被坐的太实了,但……后续也未必不能再想想办法。”

    夏黄公睁眼:“嗯,许尚代表秦廷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要让儒家八派和孔门贤哲,在秦廷国策的施行方面,全力配合而已。说白了,这个事儿还是能够解决的!”

    正当商山四皓考虑下盘棋要怎么落子的时候。

    突然!

    异变陡生!

    尉缭子抬起双臂,高声道:“诸位孔门高贤闹得好,我现在就把这几个关中狂徒,镇杀于此!”

    说完!

    尉缭子的双臂手腕处,张开了两架手弩!

    下一刻!

    “铮!铮!”

    弓弦惊鸣。

    两支箭分别射向了嬴政和许尚……

    好在嬴政的身边有屠雎,后者直接把嬴政扑倒,保护在了身下。

    至于另一支箭……

    则从许尚和子思齐的中间穿了过去。

    许尚顺势抬手:“全体蓝田锐士听令,杀光胆敢制造混乱,意欲刺杀的孔门叛逆……一个不留!!”

    子思齐:“Σ(っ °Д °;)っ”

    子张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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