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被呼家小萝莉直接打破了:“唔呼呼,好吃,这也太好吃了!”
呼家主母都吓傻了,什么玩意儿都没搞清楚,你这死丫头就敢往嘴里塞?
“娘,你快尝尝,这到底是什么啊,入口即化,又甜又香,实在太好吃了。”呼小萝莉挖了一大勺直接塞到了母亲嘴里。
“唔——”呼家主母连吐都来不及了,冰激凌入口即化,冰冰凉凉的香甜味道直击味蕾,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幸福感直冲脑门。冰激凌就是这种食物,明知道冰的甜的对人没好处,但就是没人能够抵抗它的魅力!
“还真挺好吃的。”呼家主母不用女儿再安利,自己直接另外端了一碗。
“真有这么好吃?我也尝尝呢。”
小萝莉突然闪过一丝危机,目测了一下剩余的数量,默默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顿时被冰得有些龇牙咧嘴。
“呼小姐,您慢点,少爷吩咐了,天气炎热,此类冰品要慢点吃,另外,女孩子不能多吃。”
“要你管!”呼雪芙这会还能听得进去话?
宁悬心迟迟没有动作,朱辰默默给老板送上助攻:“宁大夫,这道甜品少爷起了名字的。”
呼雪芙:“不是叫冰激凌么?”
朱辰笑道:“冰激凌是种类,有不同的款式,这款叫‘心意绵绵冰’。”
呼雪芙:“又是心莹甜品,又是心意绵绵冰的,这老板是跟心杠上了吗?”
宁悬心瞬间眉头舒展开来,缓缓挖了一勺送进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地体会了那股甜蜜,脸上神采飞扬:“真好吃,许姐姐你快尝尝。”
“不了。”
宁悬心毫不避讳地挤到她身边,在许瑛莹一脸愕然的神色中,不由分说挖了一勺直接塞进她嫣红的小嘴里:“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小妮子不对劲,很不对劲,许瑛莹刚才就已经被她的话吓住了,此刻更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浑身直冒冷汗,眼睛止不住看向周围,却发现众人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这边了。
“诶,这到底是怎么做的?”
“肯定是冰,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凉。”
“我家里藏冰都用完快个把月了,家里天天热得跟蒸笼似的,居然还有人拿冰来做小吃?太奢侈了吧。”
“娘你没发现这里特别凉快吗,这店铺老板肯定存了海量的冰!”
“咦,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呼丫头还真没说错,是挺凉快的。”
闵夫人小口小口地抿着冰激凌,语气非常温柔:“应该是那边那两个冰鉴的功劳。”
恒王妃突然想到王府里的清凉状态,突然对着女儿发问:“莹儿,府里……”
许瑛莹肯定地点头:“郎晔给的。”然后指着小辣椒:“她家里都快堆不下了,晚上睡觉还要盖被子。”
众贵妇手上的动作全停了下来。
“堆不下?是冰吗?”
“难道就我过的是三伏,别人过的是三九?”
呼雪芙脑筋转得最快,冲到宁悬心面前:“姐姐,你家冰块卖我几块行不行?我晚上都热得睡不着觉。”
宁悬心有点哭笑不得:“又不是我做出来的。”
大家闺秀闵夫人立刻发现语病:“做出来的?夏天还能造冰?”
终于轮到朱辰店长发挥了:“的确是少爷造出来的,但工艺复杂,没办法大量供应。”
恒王妃都快气笑了,小滑头这是要耍花招啊?什么没法大量供应?没听到宁丫头家里都快入冬了?
呼小萝莉最着急:“那我要买,有什么办法吗?”
朱辰有点犹豫,老板交待是要推销甜品,没说卖冰块啊?这该怎么处理?
曹夫人体型丰满,自然也是不耐热的,同样急切道:“是啊,能不能让你们老板匀点出来,这鬼天气实在是让人热得受不了。”
“可不是么,刚冲完凉躺上床,立马一身汗,睡都睡不着,夫君连碰都…….咳咳……”
十八禁都快冒出来了,恒王妃看出朱辰做不了主,当机立断:“你去把你家少爷叫上来。”
朱辰还没来得及应承,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哗然。
“怎么了,怎么了?”呼雪芙急忙冲向宁悬心和许瑛莹才空出来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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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星落在院内不停地踱步,身形依然潇洒,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焦躁,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一介区区女流之辈,为何能接二连三吟诵出此等佳作?
明月因为作弊,心里忐忑,只能用力憋住面部表情,但因为颜值在线,看上去倒像是游刃有余、分外不屑一般。
秦博士感叹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咏梅诗写到这份上,无人能出其右了吧?”
宋府学拈着自己的几绺稀疏的胡须都快搓成小辫了:“我更喜欢这首‘千锤万凿出云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实在是惭愧,我作为南安本地人,居然一直认为烧砖制砖是些粗浅技艺,明姑娘这首诗以物喻人,意境着实悠远,要留清白在人间,好一个要留清白在人间,这才是我等读书人需要恪守的风骨啊!”
秦博士打趣道:“老夫自诩教书育人三十余载,今日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是真正的诗。加之前面的那首‘毕竟镜湖七月中’,南安镜湖和白云山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必然要流芳千古啊。”
闵子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作为此道高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几首诗的份量,漫说自己比不过,全大汤文人站在这都作不出比这更为优秀的来,此女子恐怖如斯!
“明姑娘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如此诗才怕是男子都比不上啊,郎兄你说呢?”
郎晔没接腔,心思全在别处:白云山的确是自己修改的,那个被明月炸了之后只剩个土包的小山丘就是白云山,但是镜湖?南安居然有个湖?自己分明给的是西湖,这是明月自己改的?
“郎兄?郎兄?这位明小姐是谁家姑娘?”
金天枢在耳边的话突然让郎晔警觉起来:“干什么?她可是已经嫁人了!”
旁边一个人冷不丁插嘴道:“明小姐是大汤明大学士长女,今年应该刚满二十吧。”
郎晔怎么也没想到林文这么稳重的人还能八卦:“你从哪冒出来的?”
林文兀自庆幸道:“还好早早就退出了,要不然现在丢脸的怕就是我了。”
这是被打击了?郎晔调侃道:“有什么好丢脸的,你反正不以诗词见长。”
以诗词见长的施星落脚步越来越快了,可越是着急,就越没有思绪,哪还能想出好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