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操纵室休息一下,下午跟我回操场训练。”
秦忌说完这句就走进了训练场。
他拿起对讲器,“N3训练场,派人过来,靶子维修。”
没过几分钟,就有一队人快速到达了现场,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衣服的领口处,印有N3的文字标识。
为首的男子是这一队的管理者,也就是队长,名叫韩校。
众人刚抵达训练场地,抬眼就被面前的场景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
韩校嘴角抽搐了一下,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秦首长。”
“N3训练场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训练场里的靶子共计3000个,他粗略扫了一眼,有一大半都有破损情况。
“我手下的新人,想练一下他实战能力,就把他带过来了。”
秦忌语气淡淡的。
此话一出,小队的成员齐刷刷地看向了正在操纵室坐着休息的俊美青年。
瞧着他那四肢纤细、身材清瘦的样子,很难将他联想成这个场地的破坏王。
“这也太吓人了吧...”一名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
如此惊人的破坏力,根本不敢想象当时的训练场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没什么问题就清点一下损坏设备,及时进行维修吧。”秦忌不想多费口舌,转身欲走。
韩校欲言又止,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虽说是总部上面拨款下来,但这么多靶子,用机器回收起来也要好一段时间。
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活。
“韩队,你似乎有想法。”秦忌脚步一顿,微微偏了偏头。
韩校瞬间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说话都开始磕巴,“没、没什么想法,这就维修!”
眼瞧着那活阎王走远之后,他这才舒一口气。
“韩队,为什么您这么怕首长呀?”那个女生不解的问。
她刚来队里没多久,对于这里的很多事情都还不太熟悉。
“压迫感。”韩校打了个寒颤,“不说了,快把机器准备一下。”
其他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总部能有现如今的辉煌,离不开秦家在背后的大力投资与各种支持。
通俗来说,没有秦家,也不会有现在的总部。
这太子爷一般的存在,他可不敢惹,也惹不起。
“韩队,您快过来,这个靶子有点不太对劲啊。”一个男生对他招了招手。
韩校小跑过去,众人围着这个靶子一看,眉头越皱越紧。
这靶子材料较为昂贵,在上面留下划痕都需要一些功夫,更别说...
直接把它碎成好几块了!
而且这碎块的切口十分齐整,威力相当惊人。
别说是匕首了,就是削铁如泥的长剑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这...
实在是很难用常理解释清楚。
实际上,这个被切碎的靶子是权肆无意间造成的。
他在刚才的训练里,一直在控制自己,最好不要使用异能。
然而随着靶子被划损得数量越多,他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一没忍住...
那破碎的靶子就被淹没在了其他靶子下面。
要不是这些人翻找了一会,还真发现不了。
韩校看向操纵室,陷入了沉思。
这年纪轻轻的新人...
到底是什么来头?
*
下午的训练是在之前的操场,和部队的其他士兵一起进行集体训练。
按照往常的规矩,五点半准时结束。
但这还没完,其他人都走了,权肆却被单独留了下来。
远方的天色被霞光晕染,整体呈现浅紫,向两边延伸开来,渐变为暖橘。
绚烂的天空之下,两人面对面而站。
“晚上要训练什么?”权肆微微勾唇。
他还是很喜欢秦忌的训练方式的,会根据他的具体情况制定相关的训练计划。
作为首长,实力强大。
而作为他的专属教官,非常负责。
就连权肆这种平时挑剔得不行的,都对他很满意。
秦忌的动作是比语言更快的,只见他二话不说地就开始脱自己的上衣。
脱了军服外套,继而是里面的衬衫。
权肆看着他,在他的手解开衬衫最下面的一颗纽扣时,表情终于是有点变化了。
他好像大概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了。
秦忌的衬衫纽扣已经全部被解开,健硕有致的胸肌若隐若现,宽肩窄腰。
二话不说地,男人直接将衬衫脱掉丢在草丛上,与其他衣服搭在一起。
“和我对打,这就是今天晚上的训练内容。”
偏偏他的肤色还是特别健康的古铜色,肌肉纹理清晰,给人以极致的视觉冲击感。
权肆先是看了一眼他的脸,眼神却总会下意识地往他身上瞟。
客观评价一句,身材是真好啊。
时不时淌下汗珠,在那肉体上留下透明的痕迹。
喉结滚动,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实在犯规。
这男人,天生就自带色气。
“这次,不用武器,直接肉搏?”权肆看着他。
秦忌闷闷地“嗯”了一声。
*
权肆是宿舍里回来最晚的一个。
程流已经洗完澡躺床上了,见他回来,咧嘴冲他笑,“权哥,你终于回来了——”
“叫魂啊。”权肆出了一身汗,他揉了揉头发,面无表情地去解衬衫的纽扣。
上午还是白色的衬衫,现在上面是一片灰尘。
“我们都听说了,这次新人分组,就你一个分到了首长那个部队。”
程流看了一眼姜如忆,两人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回来的这么晚, 一看就是被留下来加训了。
不敢想象,那不苟言笑的首长会采取怎样魔鬼的训练...
可怕!
“我觉得挺充实的,比前三天的训练有意思,之前太枯燥了。”
权肆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头也不回地走进卫生间,“洗澡了,等会说。”
“还得是权哥,”程流打了个哈欠,“已经九点了,我要是被留到这个时候,能直接发疯。”
“你不用发疯,你现在就挺疯的。”姜如忆活动了下胳膊,只觉得肌肉酸痛得很。
权肆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床铺。
“曹困又不在?”
这几天都是这样,那小子结束了训练也总看不见人,到晚上快十点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