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燕北山和公主正在琼华楼的顶层之上,这里有个飞檐拱位之处,正适合隐藏身形。
在古代四层木楼已经算是最高的建筑,从
公主也知道闯下大祸,听着街道兵丁往来不断地搜查,心里不由得慌乱,抱着肩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此时已到深秋,虽然琼州气候炎热,可到了晚上依旧是有些夜凉。
寒风袭来,公主只觉得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就抱怨起来。
“冷死人了,我不要在上面吹风,带我去个舒服点的地方,不然我可喊了。”
公主生性刁蛮,本以为这么一咋呼,燕尾山一定会唯命是从,哪知道自己却找错了人。
这位燕大侠那是什么人,浑身都是铮铮铁骨,怎能被一个小小的公主任意驱使。
当即冷冷说道:“若不是公主私自外出,哪会闹出这些事情!不知反省还在这耍脾气!”
公主只服过一个李阳,看到燕北山粗声粗气,气地说道:“好啊,知道本公主的身份还敢顶嘴,简直胆大妄为!”
“你等着,我回去就禀告皇上和太后,将你重重治罪,下大牢,打屁股板子!”
燕北山不由得哑然失笑:“太后?皇上?在哪儿呢?怕不是在千里之外?敢问公主是自己走回去吗?”
“还打屁股板子,我那李兄弟上次怎么教训的公主还没忘吧?等一会儿小心挨揍!”
燕北山闲着也是闲着,只当做逗乐,几句话气得公主花容失色,缩在角落里生闷气。
正在这时,就听到街道上的兵丁齐声大喊。
“燕大侠何在?城内贼兵尽除,还请现身!”
燕北山生性谨慎,并没有立刻露面,而是在高处向周围张望。
就看到街道上的兵丁不再搜寻,而是列成队伍开赴城门上了城墙,好像是准备抗击外敌。
以此推断,城里内患已除,燕北山当即站起身来,将公主夹在肋下,飞身跃下。
在每层的飞檐上用手一搭,人便轻飘飘落在地上,公主却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
“燕兄!估摸着你就会藏身在琼华楼,果然如此!”
只见远处来了几匹马,为首的正是李阳,后面跟着的有孙县令和金不换等人。
李阳飞身下马,脸上尽是轻松的微笑:“城中内患已除,外敌都已退了。”
“只不过真腊人居然能纠集数百之众,深入琼州地面数百里,意图夺取战略要冲,此事甚是蹊跷。”
“若是没有内奸,这么多人如何绕过关卡,如何知道这县城是军事重地?”
“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战局尚不明朗,一定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金不换在后面听了,这才明白为什么李阳不想开战。
这个孙县令亲口说过,城房到处都是纰漏,城里面留守的兵丁人数也不多,胜负实在是难以预料。
再加上有内奸作祟,如此权衡是最为明智。
“金兄,你立刻派人去三河镇调兵,让他们急行军赶来,片刻不要耽搁。”
“孙县令,你派出斥候向外探寻,确认真腊人是否退兵,速速去办。”
李阳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对于用兵之道更加娴熟,很快就把城防布置妥当。
↑返回顶部↑公主躲在燕北山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面暗暗祈祷,李阳忙起来也许就把自己忘了。
可哪里知道,李阳记性好得很!
“公主,躲在燕大侠身后作甚?你为何私自出行?还哄骗我手下金不换去探亲,意欲何为?!”
人家都说当面训子背后教妻,可李阳却不管那一套,当着孙县令和燕北山的面就直言相问。
公主面红耳赤,小声地说道:“我想出来玩嘛…你若是答应哪有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疼我…”
“皇上太后都交代过,你要对我百依百顺,不然的话…我,我回去告你的状!”
这公主心虚之下,又拿出这两座靠山来当挡箭牌,可自己也忘了,今时已不同往日!
现在人在琼州,天高皇帝远,再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完全没了用。
李阳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因为这次公主闯的祸当真是可大可小。
若不是自己判断得当,反应神速,只怕这公主的小命都没了。
没想到公主做出这种事来,还在这儿耀武扬威,不由得心头火起!
“你既为我妻,自当恪守妇道,还在这里刁蛮任性!”
“你可知道,若不是我追得来得及时,不但是你要落入贼手,成为真腊国的人质,就连金不换等人也要丧命!”
“到了现在还不思悔改,简直是不可理喻!”
公主被劈头盖脸一阵数落,心中不由得委屈,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那真叫一个梨花带雨,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坐在地上号啕起来。
李阳本来还一肚子火,可看到公主哭得这么可怜,心里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再仔细一想,今年公主不过年方十六,要是搁在自己的前世,也就是个高一女生。
像这么大的女孩能懂得什么国家大事?自己刚才正言厉色,也实在是有点儿不太落忍。
孙县令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位李阳不但是钦差,而且还是当朝驸马!
尤其对公主该说说,该训训,那真叫一个威风八面!
自己区区九品官和人家比,那真是连个指甲盖都不如啊。
想到这里,眼珠子一转,赶忙劝解道:“钦差大人,若不是公主阴差阳错来此游玩,大人也不能夜追至此。”
“就凭下官这糊涂劲儿,只怕早就被楚元和魏宝两个人给害了,县城也会被敌军掌控。”
“公主来本县绝对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大人在此立下盖世功劳,这是一件大好事呀!”
不得不说,这个孙县令干啥啥不行,拍马屁可是第一名。
李阳一琢磨,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可事实也确实如此,这火气也就消了大半。
“得了,好歹也是皇家贵胄,坐在地上哭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先去县衙休息,回头我再找你说话!”
听了李阳的话,公主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跟着孙县令回了县衙。
可是左思右想,总觉得李阳要找自己算账。
便先是写了一封信,然后偷偷跑了出来,果然就看到孙县令站在院外伺候。
“你,说你呢!快过来,本公主有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