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急的是满头大汗,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奶奶的,那个宁王说什么藩王印丢了,没找到之前不敢开城门。”
“周围都是宁王派来的兵,说是城中有歹人,特意派来保护咱们呢。”
李阳平静如常,问道:“宁王现在何处?”
牛二回道:“外面带队的偏将说宁王已经出城,说是疑似有贼人外逃,亲自率人追去了。”
“我看根本就没这回事,无非是编出个理由把咱们困在城中,过几天把城门打开,殿试日子早就过去了!”
众人心里和牛二都是一个想法,宁王果然是有点脑子,这条计策可是够缺德的。
表面上并不和李阳撕破脸,却能把事情办成,看来此人是个狡诈多计之辈,还真不能小看了他。
李阳低声吩咐道:“把咱们的人集合在院中,派人把几位夫人看护好了,你跟我来。”
只片刻工夫,李阳手下的人排成整齐的队列,全都在院子中集合起来。
其他的老兄弟也都带着家伙,只等李阳一声令下。
“咣当!”
两扇大门被打开,李阳昂首阔步走出门外,只见街道上铁甲粼粼,早就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丁。
有一员偏将骑在马上,神色倨傲,看到李阳来了也不下马,只是草草地一拱手。
“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钦差大人见谅。”
李阳问道:“贼人捉住了没有?你们不赶紧全城搜查,都堵在这里做什么?”
那偏将大咧咧地回道:“宁王有命,不敢不从,还请钦差大人回去,免得有歹人伤了您的千金贵体,我可交代不了。”
“您这府邸周围有一千铁甲军,保证护得大人万无一失,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这几句话说得毫不客气,根本没有半点的尊重之意,简直就像是上级呵斥下属。
面对李阳这么个三品大员,还是皇上御派的钦差,竟敢有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李阳淡淡地说道:“我也有随行护卫,足以自保,不劳烦各位在这里值夜,都退去吧。”
以李阳的身份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命令,可是没想到那个偏将却嗤之以鼻。
“钦差大人,别忘了这里是兖州府,是宁王自己的属地!在这里朝廷无权干涉地方政务,我只对宁王一人效忠!”
“速速回去吧,万一歹人就在附近,偷射出冷箭伤了大人,那真是何苦来哉呢?”
这家伙一双三角眼透着凶光,竟然赤裸裸地威胁,连手都按在了刀柄之上。
周围的铁甲军一声不吭,目光中却都透着杀气腾腾,明显是有备而来!
按照大周朝廷的规矩,对于藩王的属地只有征收钱粮的行政权,哪怕国家有难,也不能直接从这里调兵。
只有藩王自己才有调兵的权力,所以当地的这些铁甲军甭管是多大的官儿也指挥不动。
李阳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眼神却变得冰冷了起来。
“我乃是朝廷钦差,三品大员,就算是宁王也没有权力将我扣押在此地,你只是个小小偏将,难道要造反吗?”
“大周律法森严,谋逆之罪当诛九族,主犯及近亲皆凌迟处死,我且问你,姓甚名谁!”
↑返回顶部↑就这几句话,那个偏将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末将…也是身不由己,奉了王爷的命哪敢违抗,绝没有扣押钦差的意思。”
“没有?笑话!”
李阳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宁王下令让你保护府邸,又何曾让你限制我等出入自由?”
“在这大周朝居然出了反贼,我李阳岂能坐视!既然如此,何必还遮遮掩掩,咱们刀剑上见个真章!”
话音未落,已经将天子剑抽了出来,剑光一闪,疾刺这名偏将的面门!
这家伙做梦也想不到,李阳刚才还平静如常,几句话之间却突然动手,就是想躲都来不及。
幸亏此人也算是刀马娴熟,情急之下便把右脚的马镫一甩,身子向左便倒。
只觉得头上一凉,嚓的一声,头盔已经被砍落在地!
还没等爬起来,只觉得脖子上面如同压了千斤大石,就被李阳牢牢踩住,锋锐无比的天子剑顶在喉咙处!
“大人,误会啊,我绝无谋反之意,真的是来保护各位的。”
听到这家伙仍在狡辩,李阳笑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又是保护我等的,那你下令让所有人放下兵器。”
这名偏将只犹豫了一瞬,只觉得喉咙处剧痛难当,脖子已经被割开了口子,鲜血涓涓而出!
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李阳果然名不虚传,取自己性命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尤其这家伙钻营了十几年才得到一个偏将的职位,哪里舍得死。
赶紧放开嗓子喊道:“都他妈聋了吗?还不赶紧把兵器都放下,人退后!”
这一千名铁甲军面面相觑,都犹豫着要不要听从这个命令。
“牛二,让兄弟们出来收缴甲胄器械,有拖延违抗者,一律按谋反论处,就地格杀!”
听到吩咐,牛二把双指放在嘴里打了一个呼哨,从大门口立刻冲出来一百精兵!
这些人都是跟随李阳征战各方的精兵,甲胄覆盖全身,只露出精光四射的双眼,让人看了心头生寒!
身上的盔甲被月光一照,竟然如同明镜,铁甲森森,把天上的月光都给比下去了。
尤其这些人个个都身高九尺左右,又因为常年吃的军粮都是不限量供应的肉食,体格雄伟高大。
本来宁王这些铁甲军也算得上精兵,可是和李阳这些人一比,都成了阿猫阿狗一般。
“违令者,格杀勿论!”
上百人齐声高呼,整齐得如同出自一人之口,声若洪钟,直冲云霄,震得瓦片都瑟瑟发抖!
那些首当其冲的宁王兵士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刀枪,在厉声催促中把身上的甲胄也脱了下来。
有带头的,后面就有样学样,没过多长时间满地都是甲胄刀枪。
宁王的这些人如同斗败了的鹌鹑,低着脑袋垂头丧气。
这些人虽然数量众多,可却没有个主心骨,更不敢公然造反,三两下就都被收拾了。
“牛二,人家宁王盛情招待,咱们就帮他找找藩王大印,也算是还他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