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你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陈浩仁问了一句，以防万一。
通过学府的图书馆，他知道这些神明的本来生物，眼前的海神波塞冬就是那神秘的人鱼。
陈浩仁不知道人鱼是否属于人科，万一要是的话，那还是不吃了。
“我……不知道……按照种族来讲，我是属于妖的那一部分的。”
“但是按照体内血脉来讲的话，我并不清楚。”
波塞冬也很疑惑，还没有经历红月事件的时候，他在深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活着，家中的老者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究竟是属于人还是妖。
毕竟他天生有着人类的部分，但下半身却是鱼，这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妈的，看来还是不能吃，要是属于人科的，那不得恶心死老子了！”
陈浩仁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去。
虽然不能吃，但是炼化成妖皇幡中的主魂倒也不是不行。
至于身躯，神明不管是任何东西都是好宝贝！
鳞片可以化作铠甲，本源也有很大的用处，那里应该可以入酒，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做成标本，用来威慑妖族，又或者放在博物馆里面，提供给那些后世们看看！
一想到这里，他嘿嘿嘿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中仿佛藏着无数的阴谋和诡计。
而海神波塞冬则是灵魂一颤，带上恐惧的目光，看着陈浩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深渊的恶魔。
不知道为何，他逐渐将陈浩仁与3000多年前的那一位相叠在了一起！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本源与灵魂已经完全的被掌控住了，只要陈浩仁一个念想，他甚至自杀都可以！
这也让他不得不恐惧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灵魂之中有了这玩意？关键一点是他还不知道！
突然，陈浩仁扭头，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满脸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是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
“海神，你听话吗？”
波塞冬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精神力像是扫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不！不要！”
这一刻，波塞冬用屁股想都知道，陈浩仁想要他干什么！
但他的言语之间却只能吐露出一些话，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伤害到陈浩仁，不仅仅是因为令牌的关系，而且还有之前陈浩仁给他下达的几个命令！
“那个是，十王之一的人鱼公主雅丽吧？”
“长的还真是好看，哪怕是放到人类世界之中，也是大名鼎鼎的美人呀！”
比波塞冬不同的是，人鱼公主雅丽更接近于人类，除了下半身鱼尾以外，上半身连一点点鳞片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陈浩仁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毕竟再怎么说，就连海神波塞冬都不能隐居自己上半身的鳞片，一个只有七八阶左右的人鱼公主，又怎么可能呢？
这只能是天生的！
想到这里，陈浩仁的瞳孔被金色的光芒所覆盖，他开始查看因果！
随后，气氛停顿了三秒！
他的脸色瞬间暴怒了起来！
“波塞冬！！！”
陈浩仁快要气炸了，他没有想到海神波塞冬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搞起来！
他眼神凶狠，森然杀意刹那喷发，一根根青筋，自陈浩仁的手背爆起，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胸膛剧烈起伏！
他几乎咬碎了牙齿，愤怒的低吼着，丝丝缕缕的鲜血自唇间溢出，但却没有融化进海之中，全部都被陈浩仁燃烧！
“你他妈竟然敢这样做，你他妈果然是属于妖的那一科！”
他看到了什么？
实验，还是什么？
人鱼公主雅丽，乃是人鱼与人类所生，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不说别的，在那因果之中，陈浩仁能看到雅丽与波塞冬之间的关系已经隔了几十代了，期间到底祸害了多少人类，他想都不敢想！
本以为人类不能随便在大海中生存，他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想来……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
不过，看来人鱼还是属于人的那一科，毕竟再怎么说生物之间也是有着生殖隔离的。
但在陈浩仁的心中，人鱼已经彻彻底底的偏向于了妖科，是属于妖了！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海神波塞冬，一根根虚无缥缈，隐藏于现实之中的因果之线，在此刻彻底的爆发出来，看着这些因果之线，陈浩仁真正意义上的要将牙齿给咬碎了。
他伸手，轻轻一握，像是握住了什么！
海神波塞冬立马痛苦的捂住脑袋，在整个大殿之中来回的翻滚起来。
“啊！啊！啊啊！！”
他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捏爆了一样，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被寂灭的状态。
陈浩仁双手一拉，随着撕拉的声音凭空出现，波塞冬的灵魂直接被陈浩仁凭空扯开了一条裂缝。
只要陈浩仁再那么动手一下，波塞冬的灵魂就会被陈浩仁扯成两半，但他却收手了！
他明白，得弄到一些利益以后才可以将波塞冬杀死，要是就这么杀死波塞冬的话不仅会打草惊蛇，甚至连什么东西都不会得到多少！
之前那股喜悦的心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不得下一秒就立马杀了波塞冬的愤怒！
但他不能，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猩红色的瞳孔仿佛燃烧的火焰，在整座大殿中闪耀着最亮眼的光彩。
海神波塞冬感受着灵魂的疼痛没有再继续加强，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惊愕：“你，你是人类，你居然可以来到这里！”
要知道，除了当年的那一位，就没有任何的人类会随便的来到海底这里，哪怕是陆千寻也懒得来这里，毕竟没那个必要！
而现在，也只有人类才会痛恨波塞冬所做的一切，要是换做其他种族的话，说不定其他种族的人还会拍手叫好！
陈浩仁五指握拳，紧接着，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仿佛恶魔在他的脸上浮现。
虽然不能杀，但也仅仅只是他，稍微收点利息也不是不行呀！
说着，陈浩仁指向已经快要来到大殿门口的雅丽说道：
“波塞冬，杀了它！”
这一刻，波塞冬的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被陈浩仁攥在了手中。
但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在陈浩仁下达命令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冲了出去，来到了雅丽的面前！
而雅丽，则是欢欢喜喜的正游着游，准备今天去海神波塞冬的宫殿里面，让海神波塞冬再给他讲一讲外面世界的故事！
最后，她的眼前突然一黑，然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哎呦，是谁呀？”
雅丽不解的抬起头，然后看到了海神波塞冬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仿佛他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雅丽顿时惊喜了起来：“爷爷！”
她刚准备给波塞冬一个拥抱，但波塞冬只是轻轻抬手！
轰隆！
周遭的海水猛然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墙，瞬间将雅丽淹没。
水墙中的压力极大，雅丽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水墙挤压得粉碎。
随着一声巨响，水墙炸裂开来，化作无数水滴溶在海中。而雅丽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些血迹和残骸漂浮在水中。
仅仅只是七阶，在神明的力量面前，终究不过是蝼蚁罢了！
哪怕是临死之前，雅丽也怎么想不明白，波塞冬到底为什么会杀她！
血沫很快就被海水冲倒，而波塞冬则是看着那群血肉浑身颤抖，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眼睛也湿润，想要流出来！
但是他没有，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流泪！
陈浩仁剥夺了他流泪与说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