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一看,刚好要到六点了。
我记得吉月姐姐说过,凌晨的清醒梦,一般是有寓意的。
不让我去dY,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暗示,还是考验?
我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既然跟吉月姐姐说好了,总不能食言。
我跟丘书妍手忙脚乱的收拾出门,总算在7点整,赶到了吉月姐姐家楼下。
很幸运的是,只是阴天毛毛雾,还没怎么下雨。
我们人一齐了,直接就上了高速,向dY方向出发。
大家可能都看天气预报说要下雨,都没出门。
宽宽的高速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在乌云密布下前行。
走到青岛的时候,天放晴了。
我们在乌云密布的阴影里,能远远的看到前方的高山上,被明亮的阳光照耀着,闪烁着神圣的光辉,让人心生向往。
感觉光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我们愿意向着它出发,很快就可以到达光的国度。
我们被美景惊艳到了眼睛,心情更舒畅了。
后来遇到了一个岔路口,明明dY的路牌指向右边,但是导航却指示走左边。
高速路上,等到能看到路牌的时候,已经离岔路口很近了,来不及多想,我们就直接选择跟着导航走了。
只要目的地是对的,顺着线走,肯定能到。
一路上欢歌笑语,准准的5个小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那会儿已经1点了,我们抓紧时间先去吃午饭。
但是吉月姐姐吃的心不在焉,简单扒拉两口就急着走。
丘书妍好奇地问:“咱都已经到了,还急什么啊?
你师父不也没打电话催你吗?
都到这个点儿了,你不饿吗?”
吉月姐姐焦急道:“我师父从来不会打电话催谁。做任务,是自己发心,全凭自己。
是我自己感觉到有急事儿在等我,你们快一点吃。”
我跟丘书妍理解不了那种焦急,跑了这么远,吃个午饭还不得吃饱呀!
但吉月姐姐已经急的屁股都要离开椅子了。
可她又不能把我们俩扔下,便又强制着自己坐下来。
她那椅子就跟烫腚似的,刚一坐下,又抬起来了。
就我们吃个快餐的功夫,她完美的演绎了一个成语叫:坐立不安。
看她急成那样,我俩只能赶快扒拉两口。
最后几口还没扒拉完,吉月姐姐已经被椅子烫的往外走了。
我俩连忙拿起手机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走到工作室门口,看到师父正在门口也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他跟我们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让我们自己到里面找地方坐。
他自己则依然在门口翘首以盼。
我们刚一跨进店里,吉月姐姐突然着急的跟我们说道:“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哈,我有东西忘记给师父了。”
她一边说着,人已经跑出去了。
我跟丘书妍坐了一路的车,也没有那么累,便伸着脖子看着吉月姐姐去找她的师父。
等她把她带来的一块儿小石头递给她师父的时候,她师父一副可算是等到了的样子,拿着石头就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一切修心,毫不强求。
该到的人或者物到了,他们就知道对了。
但是没来,他们也不催也不问,一切等着该发心的人发心。
这对我们正常人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
需要什么直接说啊,为什么不能明示呢?
当然,人家爱怎样怎样,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工作室是三层楼。
一楼,很多人在准备做法事用的金楼和金砖,满满当当的,我们迈脚都迈不开。
一不小心就会碰倒一摞。
小心翼翼的人扶着人,走到拐角处的楼梯一看,楼梯上也是摆的满满当当的。
吉月姐姐倒是很瘦,她贴着边儿走还挺顺当的。
但我跟丘书妍两个胖子,走起来就不太流畅了。
我们不得不侧着身子,吸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才能走上去。
哪怕吸着肚子,一个不小心,还是会碰歪了那些供品,我们只能再小心翼翼的给它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