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眸光幽深,垂在身侧的手拈动了下:“想吃这个。”
他还是没忍住抬起手臂,指尖落在她粉嘟嘟的红唇上,点了几下。
“……”王安然嗔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走哪去?”到底是在店里,男人不敢放肆,收回了手指。
王安然鼓着双颊:“爱走哪走哪去,只要别出现在我视线就行。”
陆北辰鼻息浅笑了声:“这个做不到。”
他揉了揉她的头,不再闹她:“好了,说件正事,我要出去趟。”
王安然点了点头:“去吧,快去吧。”
省得在这里打扰她。
看着她这巴不得自己离开的样子,陆北辰怎么都觉得不得劲,他拉过椅子坐在一旁,沉沉道:“突然就又不想走了。”
王安然:“……”
陆北辰掐了把她的脸颊:“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
他都紧着时间想多陪她一会呢,她倒好,老是想着让他走。
“……”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王安然瘪了瘪嘴:“行吧,不想走就不走了呗。”
多大的点事啊。
唉,不得不走呀,所以男人只能起身了:“不逗你了,走了,乖乖等我回来。”
王安然“嗯嗯”了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哦,对了,陆北辰……”她忽又想起什么,喊住了男人的脚步:“你有缝纫机票吗?”
陆北辰点头:“要几个?”
“三个就够了。”王安然想了想,又说了句:“想要蝴蝶牌的票。”
她感觉这个牌子的好用点。
陆北辰应道:“行,我知道了,待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说完,他便离开了。
男人说的待会很快,在他走后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人送来了三张蝴蝶牌的缝纫机票。
王安然拿到票后,果断停下了手里的事,直奔百货大楼。
……
市政。
孟子琪从回国后,就被家里安排到这边工作了。
与之前在国外相比,她现在的工作悠闲轻松多了,一早上也没什么要事要干,她便琢磨起了父亲给她说的那些话。
正想着忽然就被一个同事打断了,同事是来给她带话的,说有人找她,让她去对面的饭店。
孟子琪虽心下疑惑,但还是起身出了办公室。
市政对面,就只有一家饭店,挺大的,一共有三层,内设有大堂和包厢。
孟子琪刚进饭店,便有工作人员迎接了上来。
“你好,是孟同志吗?”
孟子琪点头:“是。”
确认完身份,工作人员就直接将她引到了三楼的一个包厢。
孟子琪推开包厢门,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低头俯视着楼下的风景。
虽然那道身影是背对着她的,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形,还是让她清楚地知道了他是谁。
“北辰!”
孟子琪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她小跑着上前:“北辰,你怎么来了。”
他能来找她,她真的好开心啊!
因为父亲发话,事成之前,让她先不要与他见面,所以,她只能克制着去找他的冲动,耐心地等待了。
孟子琪不待他回话,便又关切地询问道:“你身体怎样了,听说你找了中医,要调理身体,如何了?有没有效果?”
陆北辰转身,面色冷硬,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对我的事,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的。”
孟子琪神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下,她扯了扯嘴角:“我关心你,所以对你的事自然就上心了。”
陆北辰眉峰一挑,不置可否地淡淡“嗯”了声。
他迈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孟子琪,开门见山道:“上次,救我的人是你吧?”
孟子琪瞳目微微缩了下,随即一脸焦急道:“救你?谁救你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北辰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薄唇微启,缓缓开口:“密室山洞,营养液,迷药。”
“北辰,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孟子低头向他对面的椅子走去,同时也避开了他的视线。
陆北辰勾了勾唇角:“那说点别的你能听懂的吧。”
他不慌不忙继续道:“刘雅兰在你那吧,你要不来说说,为何劫走她?”
“北辰,你开玩笑吗?”孟子琪放在膝盖处的手攥紧了几分,她故作松弛地笑着:“刘雅兰怎么可能在我这呢?”
“是吗?”陆北辰淡漠了抬眸瞥了她一眼:“李旭东的妻子张彩霞,她是怎么从检察部那边出来的呢?”
孟子琪脸上的笑意暗僵了几分:“北辰,瞧你这话问得,我与这两人都不熟,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话落,她连忙询问道:“你还没说,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呢?”
孟子琪语气埋怨:“咱们都好几天没见了。”
对于她转移的话题,陆北辰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找你聊些事。”
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气场冷冽强大,语气不容置疑:“今天难得有时间,叙叙旧吧。”
孟子琪攥了攥手指:“好啊,回来这么久,咱们还真没好好聊过呢。”
陆北辰随意地“嗯”了声:“那就聊聊你当初去m国的事吧……”
他说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面:“你当初的这个决定挺让人意外的,这些年,我也在想,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选择去m国的,只是一直没想到。”
孟子琪抬起手撩了撩头发,手腕处狰狞的疤痕随着她的动作露了出来。
“当年不是都说过了吗?就想换个环境,从新开始而已。”
陆北辰意味深长地回了句:“是吗?”
他又换了个话题:“这些年,你在国外都在做什么?过得怎样?”
孟子琪听着他真似叙旧的话语,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就做一些领导安排的工作,过得也就那样,平淡无奇,不好不坏。”
陆北辰点头:“听人说,你在m国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什么时候有机会也认识下。”
孟子琪眼眸微闪,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她低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肯定是框你的,我在那边哪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她再次紧攥起来的手,却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