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歌看着南月如此心神不宁的样子,上前几步将她抱进怀里,温声安抚道:
“没事的,不管谁赢,我都会护住你,南月雌性,别担心。”
南月看着天空中已经杀红了眼的辞归和慕离,心情很是复杂。
一个欺骗她的年下,一个愿意给她任何东西,但唯独给不了她身份的老东西。
因为她打起来了!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
“南月雌性......希望谁赢?”温歌看她认真看着局面,淡漠询问。
南月很明白,温歌这是在问她,更心悦谁。
她转头看向温歌,抿着唇道:“温歌、慕离不是一个能当伴侣的人,你觉的我希望谁赢?”
辞归虽说骗了她,但好歹她跟他早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一致对外才是正常的,她就算再喜欢慕离,也不会希望辞归输。
温歌伸手拂过她的眉宇,将落在上面晶莹剔透的雪蹭掉,温声道:
“嗯、他不会输的。”
与此同时、慕离和辞归这边,相互争锋的同时,慕离也不由的嗤笑出了声。
“辞归、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用一个假身份骗过所有人、你当真敢告诉别人你共享伴侣?!”
巨大的羽翼相互碰撞的同时,而他们的爪子也不停的落在对方的皮肉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辞归冷眼看着慕离,没有吭声,只是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要将慕离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很难受的、从阿姊早上离开他的堡垒他就很难受的,阿姊应该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阿姊应该......不会再想要他了吧?
本来夕池来找他的时候,他还很兴奋,以为阿姊是想原谅他了,没想到夕池说不让他进入石堡。
他不想来的,因为他怕控制不住会做让阿姊更伤心的事情,他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
反复纠结了很久,他还是来了,本想着在石堡外的树上休息一晚,结果就碰见了慕离对阿姊说那样的话。
情人吗?
翼龙的伴侣、巫师的伴侣、怎么可能低人一头?
即使阿姊不会要他了,他还是不容许任何人这般对待阿姊!
慕离心惊肉跳的看着辞归、这崽子是疯了吗?真想决斗吗?
果然、太年轻了。
两方僵持不下,鲜血从空中滴落到了地上,在雪地里绽放出鲜艳的花朵。
南月看着面前的景象,心脏突突直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歌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辞归太年轻了、进入金环的时间比慕离几乎少了百年,这种情况下,两方比拼的还是战斗经验。
砰一声!
一头巨大的翼龙从空中坠下,慕离眼眸中闪过杀意,朝已经坠落的辞归猛地冲了过来!
翼龙不能互相残杀,但是废掉这个崽子,还是可以的!
“辞归!”
南月瞪大了眼眸,直接冲了上去,手里拿着刚刚的砍刀挡在辞归的面前。
“南月雌性!”夕池本来想着自己冲上去的,他没想到南月竟然冲了上去。
他连忙朝慕离扑了过去、下一秒,巨大的翅膀直接将他扇飞了出去。
只不过,就在这时,慕离的爪子擦过南月的砍刀,发出‘刺啦’的声响。
慕离看着面前手拿砍刀,一脸坚毅的南月,心脏仿佛被狠狠戳了一下。
他压着火气,低声道:“南月让开、别让我对南月发火。”
“阿姊......”辞归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娇小身影,心里不由的一颤。
“慕离!让不开的、我永远跟我的伴侣同进退,即使我并不想跟你成为敌人。”
南月说着、侧头朝还趴在地上愣神的辞归低吼道:“你爬起来啊!你再不爬起来!我该挡不住了!”
辞归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用翅膀撑着地面爬了起来,随后冷声道:“阿姊、上来!”
巨大的翅膀从她脚底擦过,南月顺势朝后一个翻滚,稳稳的落在辞归的背上。
“呵、跟伴侣同进退......”慕离落寞的说着,“南月还真是伤人的心啊!”
下一秒,两头翼龙再次直冲云霄,开始进行下一轮的决斗,辞归抿着唇,冷声道:
“阿姊怕吗?”
南月没有吭声,颠簸的龙背以及两人的角逐,让她连稳住身形都很困难。
她拿出一根兽皮带子,将她自己和辞归捆绑在一起,释放出双手的同时,她拿出了自己的弓箭。
翼龙的皮肉很是坚硬,她想要弄伤慕离,只能对准了他的三只眼,不过遗憾的是,她没找到慕离的第三只眼睛。
“嗖!”一声——
箭矢划过长空,慕离怎么也没有想到南月会对他出手。
他对她毫无防备。
一声尖锐的龙吟声响起,箭矢擦过慕离的眼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南月伤我。”慕离一只眼睛流着鲜血,不可置信的询问。
南月抿着唇,没有吭声,为什么会和慕离走到这一步呢?
是因为她很明白,慕离动了想要彻底重创辞归的心思。
此时,慕离躲过辞归的攻击,稳稳落地后化为了兽人形态,原本一双墨绿的眼眸,此刻左边的眼睛瞳孔不再是绿色,而是灰色。
其中还带着鲜血。
“辞归、你赢了。”慕离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雪地里,穿着一身墨绿鲛纱的慕离缓缓朝翼龙堡垒的方向走去,背影很是落寞。
这时,辞归也带着南月落下了地面,她看着慕离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温歌、我是不是做错了?”南月低声询问。
一旁带着伤的辞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姊向着他,他很开心的,但是现在看到阿姊这样的神情,他心里没有开心了。
温歌蹙着眉、看向辞归的眼底划过一丝厉色,辞归怎么敢的?!打架竟然带着南月上天!
他压下心里的火气,上前几步搂住南月的肩膀,温声安抚:“没有错的、瞎不了、即使瞎了,南月雌性若是难受,我可以治好他。”
南月抿着唇,没有理会任何人,走进石屋,然后躺在床上后,脑子里全是刚刚慕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