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一口气,从空间袋子里拿出木板,即使要被抛弃了,他也想最后努力一把。
他不想失去阿姊。
南月眨巴了下双眼,看着辞归拿着熟悉的搓衣板放在地上,随后砰!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她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她给温歌的搓衣板怎么到了辞归这里。
而且随着一双膝盖的落下,她明显的听到了木板开裂的声音。
辞归顿时瞪大了眼睛,很疼的,但是这东西怎么这么脆?
他连忙向前挪了挪,将木板开裂的地方用膝盖挡住,阿姊应该不会认为他是故意的吧?
“阿姊、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没有彻底坏,管用的。”
辞归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腕,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而门外听到木板开裂声后的温歌很是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南月嘴角一抽,正想去问问温歌怎么给辞归出这种馊主意,结果刚站起身,她便被一双大手死死摁住脚踝。
“阿姊、原谅我、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我想要你抱抱。”
辞归的耳朵通红了起来,看到南月要走,眼里都不由的蓄上了一层水雾。
他很怕,很怕阿姊真的丢掉他,接受不了两个身份,接受不了骗了她,那么一定要丢掉他吗?
此刻、翼龙的王,整个兽世大陆的最强者,低下了脑袋,像是一只摇尾乞求爱的小狗,尊严和身份在这一刻与他无关。
他抬着头,那双眼眸让南月为之一愣。
是寻心的眼睛。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脑袋,轻声道:“我没有想要丢下你的意思、我只是......”
辞归双眼微微一亮,双手环住的腰,将脑袋搭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可怜兮兮道:
“阿姊、别说了,你只要不丢下我就好,我可以等你的,等你哪天真的接受了我。”
翼龙生命漫长,几百年的寿命让他完全可以说出这句话,当然作为一个强者。
他的伴侣也会有充足的圆形兽晶达到生命的极限。
南月垂着头,看着面前的人,此刻才真实的感受到辞归和寻心是同一个人。
她沉默的摸着他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失而复得的小狗。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因为你怕我。”辞归的声音很低,冰冷的声音当中带着一丝娇气,“我没有办法了,我不想你怕我,你不相信我会一直爱你的,阿姊,我懂爱的,我不是一只小崽子。”
南月张了张嘴,她这不是害怕以后辞归会反悔吗?
毕竟辞归和慕离那种老东西不一样,她大方的试探慕离,是因为她很清楚慕离活了这么久了,对自己是很明白的,也会郑重做出选择。
一旦选择,那就没有反悔一说。
但是辞归不一样,刚从迷雾森林出来,说句难听点的,他见过的雌性说不定都没有她撩过的汉多。
这接受了岂不是欺骗小孩子?最恐怖的是这个小孩子她和她的兽夫们都打不过。
夕池虽然也小,但是有温歌摁着,其他人也能揍的过......
她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那什么、别跪着了,起来吧。”
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了,没办法了,还能怎么办?接受呗!
辞归摇了摇头,小声道:“不起来、辞归犯了错,让阿姊伤心了,辞归不能起来的。”
夕池说了,跪一夜的效果是最好的。
他必须跪够了,以后让阿姊不再有抛弃他的想法。
“你跪在这怎么睡觉啊?”南月无语。
辞归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膝盖有些疼,但是搓衣板也没有多好,上面两个坑,周围还有裂纹。
南月:“......”
下次不用木板做了,用凶兽的兽骨做吧,不然容易碎,很影响下次温歌使用的。
辞归见她目光还放在木板上,有些心虚的冷声道:“阿姊、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是阿姊给温歌巫师的礼物,我......”
南月摆了摆手,“没事、重新做就好,上床睡觉吧、困了。”
等两人都躺在床上,辞归抱着南月,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没有面具。
这种感觉,他好像期待了很久。
只是......让阿姊看到了自己懦弱的一面。
“南月雌性、你会不会觉的我很懦弱,强大的翼龙不是这样的。”
南月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强烈的心跳声,迷迷瞪瞪的开口道:“什么是懦弱?”
“就是......向你撒娇。”辞归低垂着眼开口。
南月,“向我撒娇不应该吗?我是你的伴侣,年纪还比你大,这很正常。”
虽然以辞归的形象撒娇让人挺出戏的,但是这也变相的让她拥有了两个藏品。
前者霸道冰冷年下、后者绿茶小哭包......
天菜啊!不得不说,还是挺香的。
当然要是没有慕离的话,她可能没有这么快的接受辞归,但是经过慕离......
她觉得一个掌权者能够如此卑微的祈求她......应该已经用尽了力气。
想到这,南月抱着辞归的手紧了紧,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迷雾森林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这里可以永远做寻心。”
辞归瞳孔一缩,半晌,听到温歌堡垒的周围并没有外人靠近。
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道:“阿姊、明天开始我不忙的时候回家陪你好不好、或者、你无聊的话来我的堡垒来玩好不好。”
南月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也不是不行,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抱着你处理事情会更开心,上一任首领也是这么做的。”辞归撒娇道。
磨了好半晌,南月才同意明天陪辞归一起去工作。
......
次日、南月一吃完早饭,便被辞归带到了一个更大的堡垒。
“阿姊、这里是我的新住处,你可以住进来的。”辞归冷声开口,在外面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昨晚小狗狗的感觉。
南月看着比辞归之前的堡垒还要大一倍的堡垒,摇头道:“偶尔可以、长住就不住了。”
辞归点了点头,随后带她到了堡垒的一楼。
很是华贵的石椅,辞归坐上去后,便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于是......
南月在这里见识到了辞归的工作,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是上朝。
当然、她也在这里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