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就那么红着眼,撇着嘴,委委屈屈的掉眼泪。
巴律站在旁边急的一身冷汗,围着老婆团团转,
“宝贝儿,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听话,只要你不哭,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了吧,别哭了,怀着崽呢……
南溪重重吸了吸鼻子,瞪了他一眼,看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潘普
“潘普,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潘普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对面雨打芭蕉的小女人,又看了看她身旁刚毅俊朗的男人,心中了然,
“我没事,南小姐。”
“去开车,我们回酒店。”南溪说完,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往外走。
“老婆……老婆……”巴律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
“不是,老婆,咱在这儿有房子,你住什么酒店啊?跟我回家,乖。”
他伸手去接老婆的包,被她一把甩开。
走到门口,潘普识相拉开车门,南溪坐了上去。
“老婆,听话,咱回——”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南溪就已经关上了车门。
巴律转头,戾眼看着手已经搭上车把手的潘普,那眼神,简直要杀人。
潘普偷偷看了一眼南溪,识趣将手收了回来,微微侧身。
巴律邪眉微挑,“算你小子识相。”
说完,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嘿嘿嘿……”男人没脸没皮的憨笑,“宝贝儿,咱回家,回家骑高高好不好?”
气头上的小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看向窗外。
波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走到潘普身边,
“我说,哥们儿,你跟我嫂子什么关系?”他脸上带着笑,但是浑身的肌肉已经蓄满力量,随时准备出拳,律哥交代过,不能给嫂子丢人,现在他们走了,自己又不怕丢人,正好收拾这个没眼色的“黑汉”。
潘普冷冷看了他一眼,“保镖。”
波哈眼睛瞪老大“保……保镖?”
“溪姐在仰光雇的你保护她来拉斯维加斯?”
“嗯。”
潘普胸口还是一阵阵的疼。
知道南小姐的丈夫不是等闲之辈,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奥奥,那这么说,是自己人。”波哈立即变了脸色,笑着搭上他的肩膀,“走走走,我点了一大桌子菜,咱俩一起吃,别浪费了。”
潘普不太想去,站着不动。
“走啊——”波哈回头,又拉了拉他,“你是溪姐的人就是律哥的人,咱们也算同事了,走走走,认识认识。”
波哈自来熟的搭上他的肩膀,“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遇上个叫伏猜的人,最好躲他远点儿,你抢了他的金饭碗,那小子能找你拼命。”
……
别墅门口,巴律将车子停好,小跑着走过去给老婆开门。
里面的人看着手机,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老婆,下来吧,到了。”男人喉结动了动,再次开口,带着几分讨好。
南溪依旧没动,
男人挠了挠后脑,“老婆——”
“送我回去,我不进去,脏!”
“不脏,老婆,天天有人打扫的,怎么会脏呢?”巴律一本正经回答,
“就是脏,这地方不知道带着你的前女友住了多久,想想都膈应。”南溪白了他一眼,
“你准备一下,回去我们就去云城,我要跟你这个渣男离婚。”
巴律仿佛晴天一道天雷直劈脑门,眼睛都气红了,
“南小溪,你再给我说一遍?惯上天了是不是?”
“牛眼瞪那么大吓唬谁呢?你能和前女友再续前缘,还不让人说了?”南溪不闪不避,黑白分明的眸子圆睁,瞪着旁边的男人,气势比他还要高出几分去。
巴律喉结动了动,狠狠抹了把脸,
“祖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杰西卡真不是我前女友,我——”
“我说了是杰西卡了么?你怎么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她?别人一提前女友,还没说姓甚名谁呢,你自己就先杰西卡上了?”
巴律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看着对面小女人,有口难言,憋屈到嘴皮都在颤抖,
“不是,南小溪,哪儿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混不吝的男人上天入地谁都不怕,被媳妇儿气的浑身青筋暴起,
“我不是说了吗,她就是能替我赚钱,我才高看她一眼,怎么就前女友了?”他说完,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
“南小溪你别想转移话题,明明是你被我抓住和别的男人吃饭,还倒打一耙。”他以前没少在南小溪手里吃这种亏,这次终于聪明一回。
“嗯,对,我就是和别的男人吃饭,怎么样?要不你和你的杰西卡也吃啊,我又没拦着。”
南溪朝天翻了个白眼,拿起包包朝着男人胸口砸了过去,“起开,别挡道。”
她说完,跳下车,朝着反方向走。
巴律被她跳车的动作吓地心跳都漏了半拍,忘了自己刚占了点理,转身不值钱的跟了上去,
“祖宗,怀着崽呢,你,你怎么敢跳车呢,把崽子颠出来了……”
“别跟着我,渣男,那是我儿子,我告诉你,我要去父留子,我儿子跟你没关系了,少惦记。”
巴律愣在原地拧眉挠头,反应了几秒“去父留子”的意思,明白过来后,眼中猩红更浓几分,
“南小溪,哪儿有你这样的,惯上天了是不是?”
男人额角青筋高高凸起,显然是气极了,混劲儿上来,“去……去个六,就是欠收拾。”
说完,两步上去,拦腰将人一把抱起,阔步朝着别墅里面走。
“放开我,渣男。”南溪挣扎打他,死命反抗,男人就跟没试来似的,
“打,用力打,你打完了老子给你也得上家法,惯的没边了。”
“我不要进去,讨厌鬼,我才不要去别的女人待过的地方,恶心死了。”
“老子都说了,没他妈别的女人,就算是有,就前几天占蓬老婆孩子住过几天,祖宗,消停点儿行不行?”
巴律抱着人径直上了二楼主卧,将人放在床边,蹲身给她脱高跟鞋,
“这玩意儿不能穿了,宝贝儿,摔了怎么办?”
“要你管。”南溪白了他一眼,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不让我管,你想让谁管?嗯?你是不是想上天?就是这段时间没收拾,惯的你。”巴律俊脸黑沉,单膝跪地给她捏脚。
“捏小腿,捏脚掌干什么,”小女人瞪着他,拧眉嫌弃。
“好的,宝贝儿,这样是不是?”男人屁颠屁颠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