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风跟父辈们聊天,暂时脱不开身,萧婻清也想看看萧纾清到底有什么招数,于是点头答应。
池塘里有不少荷花,已经含苞待放,不过萧纾清可心思欣赏这些,她看着萧婻清,“你今天威风了?”
“纾清,”萧婻清淡淡笑着,一点也不生气,“你这话说的,不妥吧?”
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但不代表隔墙无耳,萧婻清这是提醒萧纾清,多少顾及一下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别以为订婚就是胜利了,你...”
萧纾清的话还没说完,萧婻清就喊了一声,“何阿姨。”
何姃遥?萧纾清一回头,就对上了自己婆婆的视线,还真是她。
“妈,您怎么过来了?”
何姃遥刚接了个电话,这时候才打算往宴会厅里面走,就碰上了两姐妹。
萧纾清不知道她听到多少,这时候也只能装傻,何姃遥走过来,微笑着看向萧婻清,“今天很美,恭喜了。”
“谢谢何阿姨,您这么忙还抽空过来,是我和柏风的荣幸。”
萧婻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对上辈子的婆婆,她也是没什么好感的。
三个人站得离池塘比较近,这一带的护栏只到小腿,能算得上是装饰品而已,萧纾清看着正在攀谈的何姃遥和萧婻清,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原本打算直接推萧婻清进水的,这样怎么都算让她出个大丑,但是现在看来,得改变一下计划了。
趁着何姃遥不注意,萧纾清走近,惊呼一声有老鼠,何姃遥的鞋跟原本就很高,被儿媳妇这么一吓,重心不稳,直接往池塘里栽去。
萧婻清下意识想去捞,结果被萧纾清顺手一推,两个人都落水了。
而始作俑者,为了避免自己的责任,也假装脚滑,跟着一起掉下去。
萧婻清会游泳,但水也不浅,她第一反应就是,先救何姃遥。
这样不管怎么说,她都欠自己一个人情。
而萧纾清就没那么得意了,不知道是池塘清理员偷懒还是如何,里面生了水草,刚巧缠住了她细细的脚腕。
萧婻清朝着何姃遥游过去,其实何姃遥也是会水的,但是掉下来的时候没有防备,呛了一口,萧婻清拽着何姃遥的胳膊,把人弄到了岸上。
而池塘里的萧纾清还在挣扎。
“救救我!咳咳!”萧纾清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水痕,拍打着手边的荷花,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然而只是徒劳。
萧婻清有那么一瞬间想着不管萧纾清了,让她吃点苦头,总归这里也淹不死,但是万一萧纾清出了什么纰漏,好像自己也难以独善其身。
好在这时候巡逻人员赶到了,一个猛子扎进去,费了点力气才把萧纾清救出来。
“何阿姨,没事吧?”萧婻清关心地问,何姃遥看着萧婻清,似乎面前这个女人,跟自家儿媳妇的关系真的很差。
原本以为这样的局面来自于萧纾清的飞扬跋扈,但刚才她看到萧婻清的眼神。
好像没有救萧纾清的意思。
何姃遥见过多少人了,一下子就能懂得,这对姐妹的积怨,远比表面上呈现得更深。
“没事,谢谢你了婻清,不然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刚才一顿咳嗽,倒是把呛到的水咳出来了,也没那么难受,不然何姃遥真的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
得知了这件事的池柏风一行人匆匆赶来,周芷岚一眼就看到了何姃遥,惊呼着跑过来,“亲家母,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没事,托你家婻清的福,她救了我。”
池柏风拿着一条大浴巾,盖住了萧婻清,“我都听人说了,这么危险,你逞什么能?”
“柏风,我没关系的。”萧婻清握住池柏风的手,安抚道。
池柏风眯起眼睛,看着靠在贺泓渊身上的萧纾清,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这个女人又耍心眼了。
萧婻清回去换衣服的当口,池柏风立马去调取监控,奈何宴会厅内都还好,外面的监控全都坏掉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贺泓渊和萧纾清的房间里,两个人正在争执。
“你怎么搞的?妈在旁边也不好好护着。”贺泓渊松松领带,一副烦躁的样子。
萧纾清不甘示弱,大声喊着,“围栏那么矮,我怎么知道萧婻清什么心思?保不齐就是她故意推妈下去的。”
“纾清,你的心思我清楚,可是刚才是你先叫萧婻清出去的,你想过没有?”
贺泓渊这句话点醒了萧纾清,她看出丈夫不是想要跟自己吵架,而是在想办法撇清关系,缓和了语气,“是,我本来也是想出口气,谁知道妈突然来了,她鞋子又高...我想下去救她,可惜自己差点没了半条命。”
她走过去拉着贺泓渊的手,“泓渊,你看我也吃了不少苦头的。”
贺泓渊看着温柔似水的萧纾清,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胆子再大她也不敢把自己婆婆推进水里吧,于是把人搂在怀里,“好了,你也吓坏了,好好歇一歇,我去看看妈。”
“我换身衣服跟你一起去吧?”萧纾清试探着问。
贺泓渊把人按在床上,“你先去泡个热水澡,身上还凉呢。”
“婻清,你看到是萧纾清推的吗?”
池柏风帮萧婻清吹完头发,才问。
萧婻清点点头,靠在软椅上,“她婆婆挡了一下,但我也看明白了,她为了拉我下水这是不择手段啊。”
“我早说你妹妹疯了,乱咬。”池柏风一脸愤怒,“你知道多危险吗,还下去救何阿姨,找人来啊?”
“那个情况我不下去,说不清的人肯定是我,她们婆媳两个到底是一家人。”
确实萧婻清的做法并没有错,池柏风只是心疼,他握住萧婻清的手,“婻清,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这也不算什么,正面刚萧纾清赢不过我,现在开始走旁门左道了,我们还是要小心点的。”
“嗯,我知道。”池柏风帮萧婻清拉了拉浴袍领子,“明天疾风乐队有个演出,我们一起去吧?”
“那肯定要捧场的。”萧婻清暂时忘掉刚才的阴霾,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