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和蒋卓霏的婚礼将至,季尧去新房盯最后的家具,而后来到蒋卓霏工作室接未婚妻。
来到工作室二层,摆放着一个婚纱的摆台,蒋卓霏蹲在地上,给婚纱整理裙摆。
“这件衣服还没做完吗?”季尧跟着在一旁蹲下,询问道。
蒋卓霏笑笑,“你走路都没声音啊。”接着指着头纱,“我觉得这里还差一点什么。”
头纱是蒋卓霏最早确定的,季尧本以为是裙子差点什么,但要说头纱差什么,他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个头纱他见了几次,总觉得应该是蒋卓霏最满意的地方。
似乎看出季尧的迷惑,蒋卓霏开口,“我不想要千篇一律的东西。”
季尧有些无奈,摊手道:“那我真的爱莫能助。”
这是季尧最知识盲区的地方,蒋卓霏问他,还真是没问对人。
蒋卓霏盯着季尧看了半天,忽然走到摆台前,把头纱的下半部分一股脑儿剪掉了。
见过不少次蒋卓霏裁衣服,季尧也知道这个未婚妻的行动力,但是对于这件头纱,是不是有些太风卷残云了?
季尧甚至都得绕到背面,才能看见被剪掉的那堆纱。
好像落在地上,有些可怜。
原本也是跟着头纱一起,在这里摆放了很久的。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剪掉了?”蒋卓霏有些得意地看着季尧。
季尧点点头。
“这是个秘密。”蒋卓霏放下剪刀,重新整理起头纱来。
结婚那天,季尧才得知这个秘密。
“其实没什么,就是想到你的西装,然后就剪掉了。”
“就这么简单?”季尧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可困扰了他好些日子呢。
蒋卓霏笑得有点狡黠,“对啊,就这么简单,没睡好觉好几天吧季先生?”
看着蒋卓霏和季尧打打闹闹,萧婻清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其实来参加这两个人的婚礼,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何玟晴做的那些事...
好在季尧跟蒋卓霏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不会连坐,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对夫妻。
“婻清,柏风,你们俩都没怎么吃东西啊,不合胃口?”
蒋卓霏敬酒时换了一身旗袍,很修身,衬得她更添温婉气质,季尧站在她身边,确实是很般配的一对。
萧婻清连连摆手,“不是...就是...之前的那些事情,抱歉了。”
她一直都想开口跟两个人说这句话的。
蒋卓霏用酒杯碰了碰萧婻清的,“你是你,不是别人的谁,所以也不必要为别人道歉。”
何玟晴的事情,是她自己造孽,这女人一己之力挑唆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两家人拎不清,怕是就要被绕进去。
季家跟池家可是世交。
季尧跟着附和,“卓霏说得对,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他一向对事不对人,况且池柏风之后也配合他很多行动,算是让他可以放心去处理。
池柏风拍拍季尧肩膀,“季尧哥,和嫂子要幸福啊。”
季尧和蒋卓霏对视一眼,“当然,你们也是。”
回到家之后,萧婻清靠在池柏风怀里。
“怎么了,突然这么粘人?”
萧婻清轻轻摇头,“没什么,想起何玟晴说我夺了她的人生。”
池柏风轻轻捏着萧婻清的脸,“你还提这事,肯定是被何玟晴pUA了。”
他捧起萧婻清的脸,“婻清,我要告诉你,那个女人作恶多端,就算你真的欠她什么,也都还清了,之后不要再有这种傻想法,知道吗?”
萧婻清点点头,被丈夫吻住了。
季呈回到作曲室,碰上了钟礼。
“今天怎么就你自己?”
钟礼擦拭着茶几,“因为他们俩有别的活动。”
季呈哼了一声,打算进自己的工作间,钟礼开口,“你惹米纪溪生气了?”
“没有啊。”季呈反驳的声音很大,实际上却在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让米纪溪生气的事情。
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钟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哥的婚礼还挺盛大的吧?”
原本婚礼也邀请了钟礼,但是临时有个教授加课,钟礼就遗憾错过。
季呈这时候才想起来,季庭运还问了一嘴,他乐队的小兄弟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季庭运也对乐队的事情感兴趣了?
“那当然了,这可是季大少的婚礼,你没去,可惜了。”
钟礼点点头,将手里的抹布洗干净,临走的时候对季呈说:“你最好还是想想,到底哪里惹米纪溪生气了。”
这句话给了季呈很大的心理压力,他直接打电话给米纪溪,但是那边没人接,想着事急从权,季呈联系到了萧婻清。
“婻清,纪溪跟你说什么没有?”
萧婻清刚打算去吃午饭,听到这话,想了半天,“没有啊。”
“那她生气没有?”
这两个人打哑谜?萧婻清有些疑惑,“那你直接问纪溪啊。”
“可是她不接我电话。”
萧婻清翻了一下手机,才想起来,米纪溪今天飞K国,这会儿应该还在飞机上。
告知季呈以后,这人也是一头雾水,“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萧婻清噗嗤笑出声,“你的第一顺位不永远是音乐吗。”
季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萧婻清道谢,把电话挂了。
钟礼也不是故意说那句话,只是米纪溪前日找他喝酒,吐槽了几句。
“季呈真爱招蜂引蝶!也不知道自己身份!”
“你说他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米大小姐现在是职业女性,不常说心里话,钟礼知道,这时候才是真情流露。
“这些你干嘛不直接叮嘱他?”钟礼举着易拉罐,反问道。
米纪溪盯着暖黄的灯光,不说话了。
尽管这些不是自己的分内之责,但钟礼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季呈。
于是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米纪溪落地后,季呈终于联系到了大小姐。
不过问及为什么生气,米纪溪反问回去,“你从哪儿听说我生气了?”
“钟礼。”季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米纪溪想起两个人的夜谈,知道钟礼这是给季呈递话,笑笑,“你当他瞎说的吧。”
季呈一头雾水,盯着黑屏的手机,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