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陆镇元没忍住干咳两声,这语气,这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于莉的意思,这是瞧上他了啊!
也的确,如今他1米85的大高个,身形挺拔健硕,完美恰在了黄金形体的及格线上,一点也不显得粗犷,再加上俊朗的面庞。
的确是能够获得大多数女性的钦慕。
但他并不知晓,于莉看到的更多,眼前的男子在她看来整个人宛若一幅精致的山水画,外表看似平和淡雅,每一笔勾勒出的都是温文尔雅的线条。
浅笑如春日里的阳光,温暖和不炙热,却总能轻易的融化周围的冰霜。
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众从容不迫的风度,仿佛世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自成一片宁静的天地。
说是一声谪仙人儿也不为过。
何况,她还看出了更深层次的一些边角。
眼前男子这层随和的外衣下,似乎隐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这力量并非张扬,而是内敛深沉,如海洋中的暗流,平静的表面之下蕴藏着无尽的潜能!
那双眼眸很是随和,但总是不经意闪过一丝锐利,那是霸道的锋芒!
虽不常显露,但足以证明其不可忽视。
这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的气质,巧妙的中和在一起,令人捉摸不透,使得其像是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下一样。
这层面纱使得他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充满了深意。
很难想象 ,一个人像是一座被云雾缭绕的山峰一样,既有着平易近人的温和,又蕴含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同时还散发着让人向往而又畏惧的神秘气息。
只是在短短数息间,她便做出了决定,与其去相亲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她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陆镇元并不知道于莉的想法,不可否认……他印象中的于莉非常精明能干,潜力巨大,在容貌上,她不输秦淮茹,头脑上,超过了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女儿太多。
敢于向阎埠贵借高利贷做生意,并且还很成功,一些判断上的失误,也都是因为阎家的拖累。
但即使于此,她也一直坚守着同阎解成的婚姻,尤其是有着几对禽兽的对比,更显难得。
可也没想到,这于莉的眼光毒辣到了这种程度,毕竟现在的于莉说是一个小姑娘也不为过,毕竟还未成亲,都没个工作。
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与生俱来的,所谓的天赋。
“于莉同志,对于你的欣赏我很荣幸,但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要说,我还在上学,而且是个未成年。”
于莉的美眸微微瞪大。
“咳咳……你,你说什么!多大?”
瞧得于莉似乎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的模样,陆镇元咬了咬牙,不就长的大点,至于这样么。
“没错,14。”
瞧着陆镇元那认真的表情,于莉是真的呆住了,心里不愿相信,但理智告知她对方说的是真的,因为哪怕瞧不上她,也没必要拿这种可笑的借口搪塞。
那就只能是真的了。
于莉眼神复杂,叹了口气,道歉一声后也没了相亲的心情,直接离开。
陆镇元摸了摸鼻尖,阎解成的媳妇不会这就没了吧?他什么都没做啊!
耸耸肩,于莉这女人精明是精明,人也不差,但他可没有丝毫的兴趣发展,毕竟是姐姐不香?还是妹妹不可爱?
蹬着自行车抵达老余家所在的大院儿,理所当然的被拦在了外面。
毕竟这里住的都是各干部,不是随便让进的。
说明来意和见的人后,警卫去核实,没一会儿就瞧着老余跑了过来。
“你小子,过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去啊。”
陆镇元耸耸肩,直接把自行车交给了他来推。
这一幕瞧得几个警卫瞪大了眼珠子。
好家伙,狂啊,让余主任给你推车。
更让他们惊呆,余华强乐呵呵的接过了自行车,“你说你来就来呗,还那这些东西。”
两人一路闲聊着,到了老余家。
开门的是个颇有些书卷气,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正是老余的媳妇,年龄比老余大几岁,还是老余他爹给说的亲,说是找个比老余大的,会体贴人,也能管的住老余。
“小陆来了,快进来。”
瞧见陆镇元,余夫人表现的很开心,自家老余的这位忘年交她并不陌生。
以前钓鱼的时候,不仅老余经常说,后来老爷子听着多了,还邀请过几次到家里。
别看年纪小,在老爷子面前却一点不胆怯,反而能够聊的有声有色,人爷俩一聊天,她家老余都得在旁边端茶。
上次老余出去一趟也是约这位忘年交,结果回来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以说这小陆,是他们家的半个贵人。
“秦姨,给您拜个晚年。”陆镇元笑呵呵做了礼才是进屋。
“好好好,等下姨给你拿红包!”说罢,拉着陆镇元就往屋里走,同时还喊道:“爸,您看谁来了。”
这一幕看的后面放好自行车,拎着东西进来的老余脸皮抽搐,他这老婆乃是大家闺秀,寻常在外面就突出一个知书达礼,哪怕在家里也是文静。
想是这般模样还真不多见,上次这么喊貌似还是快要生小北的时候肚子疼,喊了一嗓子。
一个精神小老头儿从屋里出来,瞧见陆镇元后浑浊的眼眸中露出些许精光,老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你小子,舍得功夫来老头子这里逛逛了?”
“余老说笑,这不过年了家里都得置办置办,我这可是一空闲就来看您了。”
余老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说了句你个小滑头。
随即便伸手招呼着陆镇元坐下,而秦氏则是去泡茶伺候。
一老一少两人闲谈着,在这位心智成熟的晚辈面前,除了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不能说外,其它倒是没什么避讳,此时就聊起了他这戎马半生。
以及老余如何如何不争气的老话长谈。
陆镇元也不敷衍,认为不是很合理的地方也会反驳两句,就比如余老总批判老余的问题,一个脾气冲,容易上头,另一个则是太过严谨,分寸把握的过头。
前者还好说,这几年总是钓鱼,倒是把老余那脾气给改了不少。
而后者,陆镇元则有不同的理解。
之前他虽然的确鼓励的老余,但可没让老余蛮干,当下的时期不是十年前了,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不完整。
如今随着建制的完善,规则的完善,该小心还是要小心的。
有些话不能明说,但就参考古代那些朝代更替之初,天下已定后,内部都会经过一番动荡,淘汰。
这是每个朝代的必然经历,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团体。
老余有着敬畏之心,不是坏事。
对于陆镇元这般说辞,余老不仅没有觉得冒犯,反而对陆镇元愈发欣赏,看待事情透彻,他的一些思想有时的确是跟不上时代了。
但不代表他不能理解,他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不然也不会能和陆镇元按年龄算孙子辈的人这么谈得来。
他的那些老伙计,都少有能和他直白的说说话,反而是一个后辈能和他无所顾忌的畅谈,余老也很是开心。
老余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听着。
秦氏瞧得好笑,自家丈夫就属于进取不行,守成有余,瞅着多学学也好,她一个女人家不会掺和这些,远远的看了会儿自家丈夫的可爱模样后。
便去准备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