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徐盈看得应该是那个穿着酒吧工作服的男生。
男生身着简洁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堪称完美。他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线条,散发着一种不经意的性感。
他的面容轮廓清晰,五官立体深邃,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邃而内敛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诱人去探索他的内心世界。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禁欲,充满挑战感的男人,苏冉冉不由多看了两眼。
徐盈这个小妮子,遇到小帅哥嚷嚷着让她们看,看到真正的大帅哥反而不吱声了,自己在那偷着看。
苏冉冉收回视线扫了一圈,发现周围的女生,都在时不时的偷看那个男生。
她捅了捅徐盈,“姐妹,这个我支持你去要联系方式,你要是再不下手,其他女生可就要先上了。”
徐盈终于收回视线,长叹一声,“哎~姐妹你没看到我脸上写了两个字吗?”
“字?什么字?”苏冉冉什么都没看到。
徐盈神情哀伤,指着自己的脸颊说道:“左边写的是[不]字,右边写的是[配]字,我不配啊,姐妹。”
“哈哈哈哈。”苏冉冉被她逗笑,就连伤心的陈晓芷也露出一个笑容。
“两个人谈恋爱不只是看外貌啊,你性格这么可爱活泼,说不定他就喜欢你这款呢?”
“爱不只是占有,我更希望他过的好,不用再来这里打工,如果有个貌美心软的富婆姐姐能看穿他的脆弱就好了。”
说着,徐盈就把目光直直的落在苏冉冉身上。
“冉冉,你不是喜欢身材好的嘛,你看他咋样?”
苏冉冉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我?算了吧还是。”
她要是想谈恋爱,身边有一堆候选人,没必要上酒吧里来捡,而且人家说不定有女朋友呢。
她现在一直没谈恋爱,有一部分原因是被吕景曜搞出阴影了。
他一边和她甜甜蜜蜜,一边和白薇上床,着实把她恶心到了。
她不能接受被用过的黄瓜,但是自己又没法判断,男人的话也不可信,所以只好先单着。
说完二人不再聊这个话题,转而聊一些开心的事,让陈晓芷放松下心情。
三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苏冉冉忽觉身上一股凉意,有水珠溅到了她的身上。
低头一看,白色的裙子染上了些许紫红。
这哪是什么水珠,分明是红酒。
对面的徐盈也惊呼出声:“啊!我的裙子!”她的裙子也被泼上了红酒。
唯有坐在里面的陈晓芷逃过一劫。
徐盈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向四周看去。
坐在他们斜对面的一桌,有个女人拿起满满的一杯红酒,冲着她对面男生的脸上泼去,又一次溅到了她们身上。
看来就是她了。
徐盈抓起苏冉冉的手,气愤道:“走,冉冉,我们叫她给我们赔衣服!”
真是气死她了,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最贵的一条裙子居然被弄脏了!
苏冉冉随徐盈站起身,往斜对面那桌走去,陈晓芷也赶忙跟了上去。
走到近前,清晰的听到泼红酒的女生对着男生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沈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敢端架子!”
泼酒女对面站着的男生穿着一身工作服,显然是酒吧的服务员。
服务员侧脸线条清晰好看,分明就是刚才让徐盈犯花痴的男人。
那桌还坐着一个女人,她们只能看到一个懒散的背影,想必就是泼酒女口中的沈小姐。
她们在沈小姐的背后站定。徐盈对着泼酒女喊道:“喂,你泼的红酒都溅到我们衣服上了,你说怎么办?”
泼酒女的目光在苏冉冉三人面上扫过,在看到陈晓芷的时候轻嗤一声,“怎么办?算你们活该呗,谁让你坐在那的?”
徐盈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你泼酒你还有理了,我这衣服可是十多万一件,你给我赔钱!”
红酒弄到衣服上根本不好清洗,就算用特殊方法洗掉,这件华丝的衣服也该毁了。
那泼酒女白了徐盈一眼,把视线落到陈晓芷身上。
“我说陈晓芷,你家现在就算不行了,也不至于出来敲诈吧?”
陈晓芷冷哼一声,“王兰,我这两个朋友的衣服都是在华丝买的,十几万这件还是便宜的,你穿不起不要以为别人也穿不起。”
“穿十几万的衣服的人怎么可能和你做朋友?”王兰不屑道。
“今天可是沈小姐在这玩,你若是再纠缠扰了她的兴致,让你们陈家现在就玩完!”
“哪个沈小姐?”苏冉冉问道。
背对她们的沈小姐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说话,她不确定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听到她的声音,沈怀梦撩头发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她缓缓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让她恐惧的脸。
“你...你怎么在这?”
苏冉冉看清沈怀梦的脸,扬了扬眉,“哦?我不能来这玩吗?”
“能!当然能!”
沈怀梦反应过来,嗖的站起身,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殷勤的招呼道:“苏姐,别站着,你上我这来坐,想喝什么,想玩什么,老妹给你点!”
苏冉冉坐到她刚才坐的主位,“我的朋友还站着呢。”
沈怀梦立马招呼二人,“晓芷快来坐,站着干嘛?还有这位姐妹,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明天我给你买两件新的!”
站在旁边的王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沈家大小姐从来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高傲模样,在这个苏姐面前怎么如此的卑微?活像一个狗腿子。
她悄悄给沈怀梦发了一个消息:{沈小姐,这位苏姐是谁啊,你怎么这么......}
沈怀梦给她回了三个字:{苏冉冉。}
看着苏冉冉这三个大字,王兰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窖,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