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双表情困惑,“狼主没什么要跟我爹说的?臣女可以照顾好王后,不会伤害她的,臣女可以对长生天起誓。”
她记得以往表哥来,都是和她爹有要事相商,她是那种为了争男人不择手段的人吗?表哥也太小瞧她了吧!
拓跋晋不理会,沉声道:“饶双,你是很想支开孤?”
一旁的纥溪木阖上眼,实在受不了了,几步跨过来,按住欲要反驳的饶双,“你老实待着,我带狼主和王后过去。”
“不行!”
“不行!”
饶双和纥溪夫人同时出声。
“是我要给玲琅挑马的。”她说到得做到,再者他们男人挑马会顾及玲琅的感受吗?
纥溪夫人在一旁点头,闺女还想嫁给狼主呢,怎么能让狼主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她剜了眼纥溪木。
“要不……算啦?”萧玲琅看这画面,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扯了扯唇笑。
“怎么能算啦,那不显得本小姐不讲信用,本来我想挑好给你送过去,但怕你不喜欢,还准备去王府接你。”饶双不明白,不就挑个马吗?她爹娘为什么也凑热闹。
萧玲琅刚启唇,这边拓跋晋眼帘掀了掀,语调平和,“孤还是头一次见饶双这么贴心。”
她抬起头,又垂下眸,指尖动了动,早知刚刚就婉拒了饶双,也免的让她如今这么难堪,现在她真觉得难为情,抿起唇线,她心底漫上委屈。
等拓跋晋说完,她轻声开口:“玲琅谢过饶双姐姐。”
小姑娘轻灵的嗓音里夹着歉意,听得在场人心一软。
纥溪夫人在心底轻哼一声,眼神不屑,原来是有一副好嗓子,才哄了狼主。
拓跋晋听到小姑娘声音里愧疚,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过了,但望向饶双的眼神却凉了凉。
沉着气,他再开口,没了阴阳怪气,“饶双用心,孤府上有一柄玄铁长枪,也该有个主人,不再蒙尘。”
饶双本来还在纠结拓跋晋怎么做了狼主之后说话有些怪怪的,听到玄铁长枪后,顿时眼睛一亮。
“真的,表哥。”
“嗯。”拓跋晋目光落在身旁的人的脸上,还是没开心。
饶双一时兴奋,谢过拓跋晋后,转身抓过萧玲琅,牵起就走,“快快快,本小姐带你去挑马。”
可不能让狼主后悔,那柄长枪,她可是想要好久了,一匹马,一柄上好的武器。
余光扫过萧玲琅,这个王后真不错(???)!
拓跋晋猝不及防空了手,他深吸一口气,后槽牙咬的发狠。
饶双!
纥溪夫人欢快的笑笑,对着拓跋晋道:“狼主,我们也跟过去吧。”
她和拓跋晋的母亲是亲姐妹,丈夫还是他的恩师,但这么些年来,她一见到这孩子还是觉得心底打怵,觉得他阴沉杀气重。
但女儿喜欢,还一直跟着他转,她本来不太同意,但眼下他成了狼主,她不由得赞叹女儿眼光好。
“嗯。”拓跋晋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开。
饶双拽着萧玲琅一路大跑。
衣袂飘飘,环佩叮当,萧玲琅满脸涨红,气喘吁吁,忍了忍,最终还是喊着饶双,“饶双姐姐,能……不能……停一下。”
她快不行了。
饶双回头,“你怎么这么弱啊?”
萧玲琅眼底潮红氤氲,这样疾跑,从前厅穿过长廊,马厩还不知在哪,她再好的体力也顶不住啊。
饶双不自然的蹭蹭鼻尖,她忘了自己习武本就比寻常人家的女孩体力好上一大截。
她在看看萧玲琅还戴着面纱,这东西多碍事啊。
于是伸出手去把她扯掉。
“饶双!不得无礼!”纥溪木老远看到自己闺女一只手扯着萧玲琅的面纱,一只手搭在对方的后背,上下抚着,脸还凑过去不知道在干嘛,顿时一个狮子吼喊出来。
拓跋晋还没说什么,他提步迅速往这边走,“你干什么呢!”
饶双手拿着面纱,被纥溪木一喊,心一慌又给萧玲琅戴了回去。
萧玲琅刚停下咳嗽,心里反胃好一些,面纱附上来,莫明又感觉到呼吸的紧迫感。
她听得到那边的声音,将喉咙里痒痛感硬生生的憋回去,憋眼里汪出两团水雾。
见饶双站正,她也赶紧直起腰,离饶双近一点。
在纥溪木快过来时,她瞧了眼身旁饶双,紧张的问:“……姐姐?”
“没事儿,我爹就这样,可能以为本小姐刚刚在揍你。”饶双没事儿的拍着萧玲琅的肩,然后又撅嘴道:“本小姐光明磊落,才不会这样欺负人,我又不蠢,真要揍你,肯定找个旁人不知道的时间地点。”
“……啊?”萧玲琅杏眸圆睁,侧眸注视着她。
饶双嘿嘿一笑,然后对纥溪木说:“我没可没欺负玲琅,玲琅呛着了。”
说完后又戳戳萧玲琅,低声安排她:“玲琅,点头。”
萧玲琅立马照做。
纥溪木脸青了又红,他……他误会了?他……他还以为饶双在轻薄人家。
在心底抚了一把汗,瞧他,狼主的一句调侃话,他还当真了,草原儿女本来就性情豪爽,他闺女可喜欢狼主的。
还没想完,走的近的纥溪木清楚的看到饶双盯着萧玲琅吞了吞口水。
饶双:干嘛不咳出来?憋的让她都感觉喉咙发紧。
萧玲琅:这么多人,又不是在自己家,她要面子。
最后没憋住的萧玲琅,还是靠着饶双背过来脸轻咳一声。
饶双也大喘了口气,嘴角咕哝吐槽:“你们南梁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萧玲琅。
拓跋晋一把拉过萧玲琅,抬眸冷冷的扫向饶双,还没说什么,身旁的人轻声唤了他。
“狼主。”
“嗯。”
萧玲琅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完,额上还有细汗。
那边饶双声音有些发虚道:“我忘记了自己习武,所以走的快了点。”
萧玲琅点了点头,然后将刚刚的事有些羞赧的解释道:“我就有点点跟不上,走疾了一点点,是这面纱挡着我了,我就咳嗽,姐姐在帮我。”
她望了眼好像还在气饶双的纥溪木,软声道:“伯伯有些误会了。”
饶双在一旁疯狂点头,她爹把她当成什么没脑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