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看她,就知道吃!”菖蒲不理解,天底下怎么会有初夏这样的人。
除了吃就是睡,对了,还有粘王妃。
初夏就差王妃如厕的时候没有跟着了。
一不让她跟,就眼泪汪汪的说:“王妃,你知道了,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才分离,你落水我填井,何其悲惨。
我实在害怕重来一遭,我们都太惨了,果然,聪慧美丽的人总是要遭遇许多磨难。”
自从听了初夏的这些话,在初夏说什么大胆的话后,菖蒲是不敢有什么反应了。
怕反应了以后,听到更惊世骇俗的话,恶心到自己。
但今天初夏居然想吃这池塘里的鱼。
还想了这么多的吃法,可见是认真的。
这可是王爷养的鱼,虽然王爷王妃空有夫妻名头,却无夫妻之实。
但好歹是宁王府的主人,皇后娘娘在如何偏宠王妃,也不可能不顾王爷。
初夏要真把鱼吃了,能逃的过去?
菖蒲觉得,初夏得改改好吃的爱好了。
谁知王妃也护着初夏,居然点头道:“这么肥的鱼,不吃确实可惜了。
我觉着,清蒸比较好。”
正赶上来的萧婉听到了萧玉清的话,心下一动,开口道:“王爷爱重姐姐,若是姐姐想要吃这些鱼,想必王爷也是舍得的。
可是姐姐,这丫头分明是故意怂恿你对这些鱼下手啊。
毕竟是王爷珍爱的鱼,日日回来都要站在这桥头看好一会儿呢,他知道是姐姐想吃还好,若是因为一个丫头,怕是会误会姐姐……”
萧婉想,不过一个卑微的丫头,竟然哄的姐姐求了皇后为她脱了贱籍。
还被林岚月拿来与她想比。
即使在那些人面前,她表现的有多么不在意,但心底还是难受的。
她受了许多苦,才得到了今天的位置。
才能站着同人说话。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出身贱籍的舞女,不过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嘴,就得到了她娘亲以及她一辈子苦求的东西。
菖蒲内心闪过果然,果然初夏的嘴会惹祸。
菖蒲想看看初夏怎么应对,就见初夏娇娇怯怯的躲在王妃身后,矫揉做作的说:“王妃,我好怕啊,王爷会不会将我打死啊,我再也不敢惦记那些鱼了……”
萧玉清神色不变,对萧婉说:“初夏胆小,你莫要吓她。
不过是鱼,谁吃都一样,不过王爷居然这么宝贝,那……”
萧玉清本想说,不吃也行,但看初夏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软,忍不住承诺道:“我去外头给你买,买最大最肥的,你想吃什么口味就吃什么口味,不要难过了。”
初夏破涕为笑,说:“王妃真好啊,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我祖坟冒青烟了……”
萧婉一噎,这初夏到底给姐姐灌了什么迷魂汤。
是啊,初夏到底给王妃灌了什么迷魂汤,菖蒲也想知道。
萧玉清留了几人喝了茶,就将她们都打发走了。
她回了屋子,换好了衣服,想着母亲交代她的东西,想要去查探一番。
还有,这里的她,是怎么出事的,在宫里不好查,出来以后,倒没有这么大的限制了。
但换好衣服易容了以后,一出门,居然就被初夏堵了。
初夏当然要跟着女主了,她也要戏份的好不好。
前面跟着女主刷脸熟,后面就可以发展自己的支线了。
这是初夏经历了一个剧本之后总结的经验。
但显然,萧玉清并不愿意带人,她连能打的菖蒲都不带,只让她守着院子,怎么可能带初夏呢?
但她还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就见初夏与母亲相似的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王妃,你果真不带我吗?
若是你再落了水,我再被填了井……”
“停!带,我带,不过先说好,在外面,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往外说。”萧玉清想人家小姑娘也是可怜。
从小在宫里长大,刚长成,又来了王府,长这么大,从未见面四四方方的天之外是什么景象。
如今有机会,带了她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初夏不知萧玉清心思,只知道她又心软了,觉得女主真是好人啊。
忙保证:“等出了外面,我就是一个聋子,瞎子,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初夏知道,萧玉清今天出去,是要遇到刚刚回京的镇北王北辰战的。
也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当今同父异母的弟弟。
虽是异母弟弟,但皇帝却很宠爱这个弟弟。
不仅放心的将兵权给他,还在太后的不满以及朝臣的攻讦中几番维护。
因为势大,所以被几个皇子和太后忌惮。
就在初夏想着对原文男主的描述中,做男装打扮的俩人来到了京城中最大的茶楼。
萧玉清将初夏带到包厢,让她在包厢里吃糕点,听楼下说书先生将故事,就又换了一套装扮,从包厢里的暗道离开。
初夏喝着茶水,听着外面的话。
外面谈论的是宫中的事情。
盛宠不衰的许贵妃突然出家为国祈福,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是不信。
不过,帝王宠妃,后宫争斗的事情,都没有一向痴傻的萧家大小姐,如今的宁王妃恢复了清醒来的精奇。
“那宁王妃当真恢复了?不是说她生来痴傻,这生来痴傻之人,就这么轻易恢复了神智?”
“哪里轻易了,都十八年了!”
“是啊,且那萧相与他夫人,都是惊才绝绝之人,生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呢?
听说那宁王妃啊,在宫中的时候就破了几桩奇案,还帮太后解了毒……”
“若说萧相惊才绝绝也就罢了,那萧夫人又有什么才能?不过一乡野村妇,因为出众的容貌迷了萧相心智,又善妒跋扈,她在的时候,丞相府可没有现在这么安宁……”
初夏正听的兴致勃勃时,感觉自己这个包厢的门动了动,她咽下口中的糕点,移到门口。
“这包厢一向是我舅母专属,我舅母不在后,你们掌柜的不是说要一直空着,只给我表哥表妹留着吗?
今日我带着我表哥的令牌来,怎的就不让我在,还说什么有人了?
我表妹在宁王府,我表哥也在外求学,哪里来的什么人,诓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