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速公路飞速疾驶,易景把车子敞篷打开,猛烈的风吹刮着她们的脸,江宜被呼呼的风吹的睁不开眼,她整张小脸都吓得紧皱成一团,“你......!”
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口腔被灌进一大股猛烈的强风,她不得不再次把嘴闭上,鼻子被风吹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易景藏在墨镜下的眼睛随意朝她轻瞥一眼,红唇勾起,轻声嗤笑一声。
京都郊区外一栋废弃的烂尾楼内。
“啊!”
江宜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膝盖很快就流出了鲜血,手掌心被粗劣的地板摩擦掉一层皮,很快红了起来。
她噙着泪,那双倔强不屈,不畏惧的眼神抬头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易景,“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宜看着她,那双原本在江家无辜清纯不谙世事的模样已不复存在,“呵,你敢杀了我吗?这里是华国,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易景垂眸眼神平淡的看着她,似乎很期待还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有趣的话。
江宜也很识趣且不要命的继续说道:“你不敢!你在这里猖狂什么?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猖狂?等警察找到你的时候你可是犯了重罪,是要被判刑的,你刚认回来的易家不要了?哈哈哈...你在国外在怎么疯,在怎么招人畏惧又怎样,在华国你翻不了天。”
很好。
易景很欣赏的看着她。
“我很欣赏你这股子狂妄。”
“不过,上一个和我说这话的人,已经死了。”
易景半蹲下身,和她平视,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我在外面如何疯,如何不要命,如何使人畏惧我,域地没人告诉你?”
“不就是个在外面有点小厉害的混子吗?”江宜嗤笑一声,她面上在怎么装镇定,心里的那抹害怕还是在眼睛里溢了出来。
易景被江宜给蠢笑了,她声音很随意,很轻,就像是在听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本人毫无关系的故事。
“域地那帮子就是这么告诉你的?”
“你连域地的狗都比不上。”江宜说道,声音还带着一股子颤音。
菜鸡。
那么弱还不要命的口出狂言。
易景星眸流转,眼神定在地上的人身上时,她嗤笑一声:“你说我比不上赵翔?”
“呵,”易景轻呵一声,眼底对域地那群人都是轻蔑,“我确实和他没法比,菜逼一个。还没随便从地狱拉出来一条狗厉害呢,起码人家地狱的狗叫的比他疯。”
易景抽出她那条黑色长鞭,‘啪’的一下甩在空旷的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江宜被她吓的身子一颤,又倒在了地上。
烂尾楼三楼瞬间掀起一层灰尘,黑色皮鞭又落在江宜周身几厘米的距离,啪啪作响。
等尘土散尽,原本干干净净摔在地上的人已经和眼前这个人不再等比挂钩。
此刻的她,雪白的雪纺衫和连衣裙都沾染上一次灰色,乌黑的秀发也变得灰不拉几,那张白净娇艳欲滴的脸也变得惨不忍睹,秀气的眉毛都变成了灰色。
她刚一呼吸,吸进去一嘴的灰尘,忍不住的咳起来:“咳咳咳......”
江宜连为赵翔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快要被灰尘给呛死了。
易景云淡风轻的睨瞧着她这狼狈样。
“这几鞭,这片地为你承受了它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下几鞭,就该让你的肉体来承受了。”易景淡淡说道,似乎做这种事情是一件很寻常不过的普通事。
“肉体承受不住,灵魂逃离身体,你就死了。”易景调调还带着特有的转音,目光戏谑,她高傲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孩,捂嘴轻轻一笑,“那到时候,我鞭打得就是你的灵魂。”
易景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江宜看她现在这个模样,才感觉到了害怕,在江家的时候只不过是易景对她使的小把戏,等她突然意识到的时候,她身体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易侫的这个姐姐太可怕了,她根本不像是翔哥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一条外国走狗,她看着都不把域地放在眼里。
怪不得赵翔说给她一大笔钱,只要能在国内除掉易景。
“我告诉你,别、别打我。”江宜现在还心有余悸的看着易景的那条黑色鞭子,“翔哥突然说的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借着易侫对我的喜欢,慢慢接近你们,把你和易家人之间的关系搞到岌岌可危的状态,趁你放低警惕的时候......除了你。”
“就这些?”
“就...就这些,我只答应照做。”江宜畏首畏尾,眼神惊恐看着易景。
“你之前把模型送给薛煜寒,他指使你做什么?”
江宜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那年是我误打误撞进入域地的第一年,他说只要我可以把这个模型送给薛煜寒,之后就能给我一笔钱,我爸经常打牌,我妈生着病又不能断药,我只好答应他了。”
“后来模型没送出去,我还害怕他不给我那一笔钱,易侫正好那天过生日,我知道他喜欢我,当他给我要生日礼物的时候就把这个模型当生日礼物送给他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江宜解释着,眼里都是对易景的恐惧。
易景冷声说道:“接着说。”
“后来那笔钱还是打到了我卡上,而且之后的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非常大的钱给我,让我把薛煜寒和易侫的踪迹和生活状态统统告诉他。”
“在之后翔哥让我必须转学,所以我才有钱在安垭买下一栋别墅,让家里人给我办了转学手续。”
早说不完了,非得挨一顿恐吓。
易景听她说完,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逻辑,见她没说什么假话,“还有什么你知道的没告诉我?”
“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江宜带着哭腔,刚被易景带来烂尾楼时候的那一股气势早就烟消云散,因为她知道没人能来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