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纤细手臂惊人的力道吓得胆战心惊,他那只断了的腿疼的已经没有知觉。
在知道她不是等闲之辈后,男人颤颤巍巍的吞了口唾沫,道“我...我什么都已经交代了你们还想怎样?”
“认不认识霍楸?”易景眼眸中带着审视,盯着他。
倘若他敢说半句假话,眼前这个女人就能让他碎尸万段。
他连忙点点头。
“楸、楸姐是老大的表亲,前...前段时间老大派给她一个任务,就就突然联系不上她了......”
易景拧眉听着,“三个月前?”
“时、时间差不多...”男人说道。
三个月前正是霍楸去暗域偷东西的时候,那个时候易景抓到她逼问是谁派她来偷东西的,霍楸誓死不说。
看来她猜的没错,又是域地这群杂碎。
易景一把甩开他的头,像扔垃圾一样,转身问贺裘洲,“你该问的都问完了?”
“嗯。”
“那杀了吧。”易景淡淡说道。
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嘴唇蠕动,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贺裘洲眼神淡薄从他身上扫过,沉声命令:“投尸喂鱼。”
很残忍的手段,要先把人先折磨死,在分成尸块投进海里,喂鱼吃。
“是!”
两个手下很快把男人抬出去,易景在他们出门前一刻多叮嘱了一句:“剁碎点儿,不然鱼啃不动。”
听着倒是一句很为鱼着想的话,可是在现在这个场景说出来,听着场面就一度血腥暴力。
哪儿有把活人当鱼食投海里喂鱼的。
那两个抬人的手下听着心中一颤,恭敬的低着头把人拖下去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谁强这是谁的天下。
人可以吃鱼。
你要是强不过同类,鱼就会吃你。
这一切都来源于人类文明时代的高级供养者。
......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后,只剩下贺裘洲和易景两人。
易景额头已经冒了薄薄的一层汗,她看着这个面不改色的男人,问道:“你不热吗?”
这男人一身黑衣,虽然是短袖,不过看着黑色也吸热。
这是只要风度把温度焊在自己身上了吧?
“还可以。”贺裘洲低声回答她,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门外站着的黑衣人见两人出来,立马撑开遮阳伞。
“你身上和你们这群人身上都装了制冷机的吗,看着都不像正常人。”易景见这地方贺裘洲的所有人都一个样,毫无感情。
要是真的发生战斗是被人打死的还是自己热的的都不知道。
“你们暗域出任务不穿正式一点?”贺裘洲垂眸,看她一眼。
“那要看出什么任务了。”
上次她在Y国出任务可是穿的比基尼。
贺裘洲带着易景上车在三角洲北部地界四处转了转,车内空调温度适宜,易景在车内依旧翘着二郎腿,看着外面土地上还有未处理完的残骸。
一车之隔,
有人车内荣华富贵,四季如春。
有人车外生死不明,尸骨腐臭。
“你看这片土地,经年没有一个统治者,所以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贺裘洲凝眸看着窗外,那双眼睛中蕴藏着太多让人读不懂的道理。
易景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赞同的点点头,“现在这里是属于你的,你可以把外面这群流浪的人安置到一个生活水平较高的地方。”
“东西地部我允许,只要你需要。”
“之前我打算把这里建成军事基地。”贺裘洲看着窗外。
易景:“现在呢?”
“现在想把他们的家园给建好。”
易景看着他,她这次在男人的眸子中竟然看到了一丝对这片土地上活着人的怜悯。
要知道,在世界这些所有组织当中,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是感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也在无形当中慢慢变化着。
“那就建,把这片废墟一样的土地改造成一所盛世家园,让这些漂流的灵魂有个归处。”
男人放在外面的眼神移到自己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二人相视,对彼此轻轻一笑。
“好。”
车子从一座废墟路过,易景目光中恍然掠过一抹红色身影过去。
“停车。”
她喊住司机。
转身从后窗望去,在那片废墟之下,压着一抹红色。
仔细看,那是一条被血染红的红裙,金黄的秀发散乱的披散在脸颊遮盖住。
隐约还能听见细微虚弱的哭泣声。
婴儿的。
易景推开车门大步朝那片废墟跑去。
“易景!”
贺裘洲也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他担心这里还有没清除干净的残组织,立马推开另一边的车门下去。
易景跑过去才看清那废墟之下压着的是什么。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婴儿啼哭的声音很微弱,被女人的抽泣声压过。
金发女人见有人过来,她哀求的目光看着易景,虚弱的开口:“救救我...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女人的下半身被石堆墙壁压着,脸颊上的伤还在冒着血,在她的身下怀中正护着一个孩子。
孩子毫发无伤,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易景弯下腰从她怀中抱出孩子。
“谢谢...”
金发女子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是她自己的孩子获救了的释怀。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算是死去,也安心了。
“别害怕,我救你。”
贺裘洲刚跑过来就听到易景声音冷静坚定说出这句话。
易景把孩子放到废墟不远的地方,大步朝女人走过去。
“谢、谢,您真是一位好人,求求你们,可不可以保护好我的孩子......”金发女人声音微弱,她的目光全部放在不远处地上婴儿的身上。
易景观察着她身边四周压着的石头,低声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我不会帮你照顾孩子的,想要他好好活着,就自己撑住了。”
他们越野车上只有三人,一个司机,还有贺裘洲和易景他们两人。
越野车已经被改装,他们在车内很安全,可是下了车,潜在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司机掏出枪警惕的观察着附近,贺裘洲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她身上的白裙被血染成红色,大腿处现在还汩汩流着鲜血,他沉声说道:“钢筋穿透了她的腿部,上方又压着那么厚的石头,救出来恐怕也因失血过多死亡。”
“我只要能救出她,她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