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裘洲睡下后,易景给贺向初发了条消息。
【比完赛了?】
对面很快就回复。
初凰:【嗯】
【之后还有什么事情么?】
初凰:【暂时没有,怎么了?】
易景把她的战斗机位置发给贺向初,道:【帮我把战斗机开到南部地界来,送我回趟暗域】
贺向初此刻正在地下格斗看比赛,她看到易景发来的消息,点开那条地图,大致看了一眼,【你不是已经离开三角洲了吗,怎么跑南部去了?】
她记得,三角洲南部地界,不归他们暗域管。
难道易景独身一身去把南部地区给打下来了?
她很快又问道:【我记得南部是地狱掌管的?】
易景看着贺向初发来的两条消息,她只回了下边那一条,【那你猜猜,掌管地狱的是谁?】
贺向初敲打手机的手一顿,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仇亦尘,说道:“三角洲南部的掌管人是不是那位叫九洲爷的?”
仇亦尘看着笼内正打的激烈,他点点头,“没错,九洲爷和九哥。”
贺向初一脸懵的看着他,“两个?”
“对,地狱二位级别最高的人物。”仇亦尘说道,他正兴奋的看着笼内,等回过神他一顿,转头看着贺向初,“你问他们干什么,难道暗域打算去收了南部地界?”
他全身抖了抖,比赛也不看了,专心的转过身认真说道:“我告诉你啊初凰,地狱和暗域实力那可是不相上下,别看他们组织就只有两位大人物,那两个可是直逼你们八个区的负责人,不然为什么人家实力紧跟你们暗域尾巴。”
“我劝你啊少打南北部地界的主意,听说北部地界也在这两天被他们打下来了。”
贺向初听完,淡淡的“哦”了一声。
仇亦尘见她那么淡定,以为自己的话说不进她心里,摇了摇头叹口气,“唉,现在的小年轻人呐,就是易冲动。”
贺向初在手机上打下一个问号,发出去。
初凰:【?】
易景:【你哥。。。】
易景发完这条消息,那边一时间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之后她把自己定位发过去,【明早七点,在这里落地。】
......
贺向初盯着易景那俩字许久,直到那两个字看的快要陌生,她眨了眨眼。
她哥是贺裘洲。
贺裘洲是地狱的人。
是仇亦尘刚刚口中那个紧跟暗域尾巴的牛逼组织。
“走了。”贺向初站起身踢了踢仇亦尘小腿。
仇亦尘假装吃痛的怒斥着贺向初,“小姑娘还是太年轻,我都说了别冲动别冲动,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开炮吧?”
“你不能去,那边现在都是地狱的人,你们本来是没有仇恨的,你要是去了这可就是暗域和地狱对立起来了!那时候地狱和小瘪三要是联合起来对你们,你们可就完犊子了!”
“闭嘴。”贺向初终于知道易景为什么那么厌烦这个家伙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劳驾,让开。”她的声音已经透了股寒意。
这谁都惹不起的仇老弟,怯怯收回自己那双大长腿,起身做了个送别的手势,“小祖宗您慢走。”
易景扔下自己今天上台打着玩赢得钱,仇亦尘一把接住,搂进怀里。
实在是太多了。
*
七点钟。
一架战斗机在南部贺裘洲别墅上方盘旋。
管家一脸警惕的看着那架战斗机,他刚掏出卫星电话,打算传送紧急消息,就看到易景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他抬了抬手。
管家小跑过去,“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不必紧张,这是来接我的。”易景对管家淡淡说道。
管家一脸震惊:“......”
“这...这战斗机是来接夫人你的?”
“嗯。”易景今天穿了一件到脚踝的长裙,她对着手机里说道,“降落,四周余地面积够大。”
战斗机缓缓下降,最后停落在这座大别墅中的大院子内。
管家和仆人都傻眼了。
这夫人是什么神秘组织里的人物,就连回家都需要战斗机来接!
接下来更令他们不敢相信的是,从这架战斗机上下来的是一个看着和夫人年纪相仿的小姑娘!
战斗机嗡嗡嗡的声音震的人脑门疼。
不过很快就消停下来。
贺向初背着一个黑色背包,身穿作训服,又美又飒。
易景收起手机,等贺向初走过来,她对管家微微颔首,道:“这是我妹妹。”
管家还没从那架战斗机回神,他身边站着的一个仆人暗暗伸手戳了戳他腰窝,“...啊?”
随后立马恭恭敬敬的弯腰问好:“小姐您好。”
贺向初对他们微微点头,看着易景问道:“他人呢?”
“房间。”易景转身带她进屋。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之后是偌大的前厅,拐角处有一个旋转式楼梯,易景带着她上去。
“他猜到了你的身份。”
“你说的?”
易景摇摇头,“如今知道了,两个强大的组织,还都是一家人,身份藏不藏无所谓了。”
易景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你是贺家唯一的亲生女儿,贺家是你的后盾,暗域是你的后盾,现在,你的哥哥贺裘洲是地狱领头人。”
“地狱同样是你的后盾。”
即使小的时候被拐卖走,她依旧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在外面闯出了一番新天地,如今又找回了自己的原生家庭,有势有权有钱。
贺向初现在有一手强大的好牌。
就算闭着眼扔都能扔进金窝银窝。
“你和我一样。”贺向初直视着她的眼睛。
易景莞尔一笑,“进去吧,他受了枪伤。”
说完,卧室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贺向初在看到贺裘洲的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措。
就像是一个小孩因为贪玩,在外面闯出了一番小天地,却不知如何向家里长辈开口诉说。
最后所有的话,全部都堵在嗓子,化成了一句平淡,而又朴实的字。
“哥。”
在外玩耍的妹妹回到了家,见面之后,一句在寻常不过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