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初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太对。
以贺裘洲的实力,别的不说,就算对方来的人很多,他护不住海蛇自己也能抽身离开。
如果他没选择离开,那只有一种可能。
“初凰的哥哥他不是地狱领头人嘛,他为什么不选择抽身离开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黎卿疑惑的问道,她不理解贺裘洲这么做的目的。
“海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他这样做是为了保证海蛇的安全。”贺向初开口说道。
湾鳄转头惊愕的看向贺向初,尽管他平日里在温和的一个人在听到这么一个大消息都变了脸色。
“初凰,你哥哥是世界第二大组织地狱的人?”
贺向初轻轻抬眸,她还从没在湾鳄身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惊讶,看她的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一丝丝的崇拜。
“...嗯。”
“omg!初凰你次认亲真是绝!是华国豪门世家的女儿就算了,没想到这哥哥还在道上马甲这么大!”
贺向初:“......”
“还有大小姐,也真是好命,回到华国认完亲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贺家这个顶流豪门世家。”
“大小姐和贺总真是强强联合,绝配!”
贺向初:“......”
黎卿:“......”
她们感觉这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湾鳄一样,和印象中还真是...如同两人。
黎卿:“湾鳄,你是被鬼附身了还是得精神分裂了?”
“什么?”
“行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他们,赶快把人救出来。”贺向初看他们两个准备在这里闲扯,她率先开口。
“暗域那边还没消息吗?”
黎卿摇摇头,“蓝章鱼从战区回来就和黑熊一起去出任务了,狼蛛去了y国,八个区的副教官都在训练营出不来。”
贺向初蹙了蹙眉:“白狐呢?”
“姐姐在这里呢!”
一声嚎亮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办公室的门被来人十分潇洒的推开。
由于使的力道没有掌握住,那扇门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合了回来。
白荫尴尬的抿了抿唇,用脚把门轻轻踢开,大步走进来。
“你们不用担心,暗域现在所有人都被我调出去了,科技运营那边已经在各个关卡设置了埋伏,带走海蛇的那帮人只要一露头就被秒的渣都不剩。”
她说完潇洒的往沙发一坐,“湾鳄,开水,谢谢。”
贺向初看了白狐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喝完水干正事。”
“什么正事那么着急,海蛇不是和他老公在一起的吗?她没危险放心吧。”
“我刚来就开始干活,多累啊。”白狐不满的抱怨道。
抱怨归抱怨,她接过湾鳄递过来的水,一口气灌下去,喝完也从沙发上跟着站了起来。
贺向初没理会她,对着他们说道:“海蛇是被域地的人带走的,她和捕鸟蛛体内注射的药物成分不安全也是当年域地的人干的,正好新帐旧帐一起算,备武器端了狗翔的破域地。”
“端了?”黎卿眼神一亮,“终于可以端他那破组织了,本事不大能耐不小,整天打着世界第三的旗号在各地干劳什子勾当。”
“不跟老爷子说一声?”白荫轻挑了一下眉看着贺向初。
贺向初摇摇头,“他信息那么发达,不会不知道海蛇被带走的消息。”
“去海蛇庄园拿军火,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白荫敲了一下她脑袋:“说什么屁话呢。”
*
y国,巴沙岛屿。
域地总基地。
审讯室。
“说,宏华印被你们转移到了哪里?”
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坐在一张软皮大沙发上,手里高脚杯中的红酒加了冰块,冒着微微寒气。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身上全是被用刑过后的斑斑血迹,嘴角溢出的血足以证明他再之前受了多少罪。
男人阴骛的目光深深注视着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一声不吭。
赵翔烦躁的轻啧一声,“三小时了,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别以为你是贺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就不敢怎么着你。”
贺裘洲看了一眼在角落躺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小女人,眼底的阴骛消散一瞬,赵翔的下一句话说出口,他眸光骤然阴冷。
“从你口中问不出什么,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折磨海蛇的。”赵翔咧嘴一笑,他左眼皮上方有一道很长很长的刀疤,延至太阳穴。
笑起来显得整个人都很狰狞。
“我可是听说这暗域海蛇结婚了,你不交代宏华印的线索,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是如何在我手底下活活折磨死的。”
“哈哈哈哈——来人,拿解药来,我要让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受的罪!”
贺裘洲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在医院里。
晚上十点多钟,贺向初刚离开不到二十分钟,一个本应该不会在华国出现的人出现在了贺裘洲面前。
和她一起来的是欧阳可昕。
“哥哥,我在国外听说嫂子生病了,来看看嫂子。”贺雅思手中提着两大箱礼品,欧阳可昕站在她身侧同样手中提着礼品。
“谁让你回来的?”贺裘洲沉声问道。
他在这么晚了见到贺雅思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蹊跷。
悄无声息的回到国内,这么晚出现在医院。
贺雅思被贺裘洲吓得身子一抖,手中的礼品掉落在地,随之而落的是她那豆大的眼泪。
“对、对不起哥哥,我,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我是听可昕姐说嫂子病了,昏迷不醒才从国外赶回来的......”
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晚上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贺裘洲 总感觉今晚上的气氛不对劲,他看都没看蹲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贺雅思,沉眸看向欧阳可昕。
冷声说道:“带着你们的东西赶紧离开。”
欧阳可昕见贺裘洲再也没有儿时对她的那般包容,她轻轻咬住唇瓣,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颤抖的声音中透露出她的脆弱:“裘洲,我们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来看看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