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何必呢?
作者:伦东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最新章节     
    刘崇禄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随后也是微微一叹。

    他知道陛下为何会如此痛心恼怒。

    陛下恼怒痛心的不是大皇子要反,要杀他坐上皇位。

    而是因为大皇子的手段太过愚蠢而痛心,如果大皇子能把手段玩的高明些,更隐晦些,陛下一定会极其欣慰甚至会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让他的计划更加圆满,因为这说明大雍皇子们的城府心智已经足以独当一面。

    虽然大皇子最后还是会死,但却能让皇帝感觉的到欣慰。

    但大皇子做了什么?

    本就愚蠢却还要装作愚蠢 ,给众多朝臣送去亲笔信件,明目张胆的告诉所有人。

    我要反,我要干掉我父皇成为皇帝。

    你们助我就是从龙之功,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们还在等什么?

    也要借此告诉陛下,父皇,儿臣很蠢,就像五弟一样蠢,所以您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

    如此我才能暗中进行筹谋布置。

    但大皇子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行踪包括他那所谓的暗中筹谋,时时刻刻都在黑龙甲的监视之下 。

    所行之事,事无巨细的全部摆在了陛下面前。

    有的时候他那愚蠢的行径 ,都让陛下恨不得把他叫过来,告诉他你要这样做才能更有把握弑父篡位成功。

    想要告诉他 ,你要这样做才能成功拉拢朝臣武将助你。

    而更让陛下痛心的是,愚蠢的不止一个大皇子,还有陛下想要用的人。

    可惜,他们注定要和大皇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大皇子府邸。

    “父皇此刻定会为我的愚蠢而痛心,为我的不自量力暴怒不已。”

    说着大皇子微微一笑。

    “可他并不了解他的儿子,尤其是跟随他时间最长的长子。”

    “我了解父皇,是因为我最崇拜的人就是父皇,因为崇拜所以一直模仿,一直琢磨如果处于我现在位置的是父皇,他又会如何处置如何布局筹谋 。”

    “可父皇却不了解我,因为他从来就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也从来不认为有必要把时间花在我身上。”

    “他自认为很了解我。”

    大皇子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书桌前躬身站立之人。

    “去准备吧,一月后的举子训勉之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待那躬身站立之人离去后,大皇子从袖筒里抽出一封密信,看了一遍后,嘴角微微一勾的在蜡烛上点燃。

    “父皇 ,您认为我没有一丝胜算,更认为所有人都没有被我拉拢的可能,但您却不知,您的存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

    看着变作灰烬的密信,大皇子再次一笑。

    “您认为皇祖父昏庸,认为大雍糜烂,可您却未曾想过,有皇祖父在的大雍,才是最为安稳的。”

    “您一定在想那些人没有支持我的理由,但我崇拜的是您,可最想做的却是皇祖父 ,这就是理由。”

    “因为我,能让所有人感受不到威胁,这是您做不到的。”

    季博常回家之后,春草和织夏已经把浴盆放到院子里了。

    脱光光后,人不死鸟朝上的躺进浴盆里,任由四只柔软的小手为自己搓洗身体上的每个角落。

    小手...很温暖,挺得劲。

    躺在浴盆里抬头看着夕阳西下的天穹,那天边似血般的云朵像极了即将要到来的腥风血雨。

    但这些都和自己无关。

    他猜到了,但绝不会被搅进去,因为这也是他一直在等的一个机会。

    双方对弈 ,棋盘上的棋子就会越来越少 。

    而到了最后,那原本最不起眼的棋子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重用。

    到了那个时候 ,这枚棋子就不再是可有可无随手可弃,而是执棋者的救命稻草。

    自己,就是要做那最后一颗棋子。

    一颗能左右胜负的棋子。

    在他躺在浴盆里人不死鸟朝上泡澡的时候,老吴送来一封信。

    一封从东海道无忧州送来的信。

    打开信的那一刻季博常笑了,笑的鸟都跟着来回晃动不止。

    这是自己那位表姐送来的信,和自己送去的那封信一样,没有字。

    是比自己画的那几幅画更潦草的画作。

    第一幅,一个圆圈为头,两点为眼,两撇为臂,两竖为腿,头上有三根毛。

    在这小人的下方,有着一张很是潦草但能看出很凶的表情。

    这个小人是阿九,很凶的表情说的是阿九很强。

    第二幅是一堆这样的小人 ,小人下方是一个大笑的表情。

    这说的是牛家村的那些人,现在过的很好 。

    第三幅是很多银子,第四幅是很简陋的三座山峰,但却是倒过来的。

    第五幅是一辆马车,但却没有马。

    第六幅是一只斜指右上方的箭头,但在箭头上画着一滴血。

    最有意思的是第七幅,一个女子翘首以盼,等待夫君归家。

    三座倒过来的山峰的意思 ,是指李三山已经和她取得了联系。

    第五幅是无忧州缺马,第六幅则是告诉自己西南已经派人过去了。

    最后一幅,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

    她在等季博常归家。

    前世今生,这是季博常第一次收到如此情意绵绵的书信,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陌生但却很是着迷。

    随后招来宝盖,躺在浴盆里画了一个厚厚的大嘴唇子,小手一摆让老吴经由无季车马送去东海道 。

    啥意思?

    么么哒呗,这时候不趁热打铁还等啥呢。

    事情到了现在,皇帝旨意里的事情季博常已经全部超额完成,所以现在的他很闲。

    科举到了现在已经用不到他了,第一批细盐已经在帝都和帝都周边开始发售。

    民众得到细盐后一片欢声沸腾,价钱更低且再无苦涩滋味,纷纷跪地叩拜陛下万岁。

    用不了多久,这样的细盐就能进入所有大雍百姓家,这是季博常喜闻乐见的。

    这个世界的百姓太苦,现在的自己做不了太多,清除不掉他们心里的苦,那就帮他们把口中的苦涩去掉也是好的。

    但可想而知的是,出了帝都,这跪地叩拜皇帝的一幕将不会再出现。

    这难得的空档,也让季博常开始打磨自己的武技。

    学了季豕的拳,又学了明哥的刀,最后又学了明嫂的暗器。

    但可惜,命中率比中国男篮的三分球还要惨不忍睹。

    坐在假山上的阿九再次无奈摇头。

    何必呢?

    有那时间你躺会不好吗?

    何必难为自己做这不擅长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