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看到这突生的变故,站在原地无措极了,她本来还想问既然安乐有前世的记忆,她为什么不帮那些人逆天改命的!可现在她知道了。
“ 呵呵呵!我真傻啊!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连忙走过去,想去看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安乐到底怎么样了。
可就当手触碰上安乐的那一瞬间!神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猛的后退好几步。
后退了好几步站稳了的霓漫天看着自己的手,满是不可置信:
“不,这不可能!是错觉吗?”
她来回的在自己的手和安乐身上扫视了几圈后,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安乐的身上!
瞬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让她整个神魂都在颤抖,她双眼发红的收回了手,来回收拾了好几次,在确定了后,她忍着剧痛,把安乐抱在怀里,一边替安乐擦去嘴角上的血,一边哭着说:
“对不起!让你伤的那么重!谢谢你愿意为我遭天谴,呜呜呜!轻水,你别吓我好不好?”
“你快醒醒啊,我到底该怎么样救你啊?儒尊,对!儒尊。”
“呜呜呜!你别怕!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儒尊,一会儿就不痛了。”
霓漫天忍着神魂撕裂烈火炙烤般的疼痛,背着安乐,踢开了,快速的飞向了销魂殿。
天还未亮,但也有许多勤奋的弟子起来了,更别说现在是如火如荼的仙剑大会,霓漫天的动作瞬间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等霓漫天背着安乐赶到销魂殿的时候,后面已经跟了许多条尾巴。
“儒尊,救命啊!呜呜呜!儒尊求求您救救轻水吧!”霓漫天一边哭一边喊,人还没走到销魂殿前声音已经传到了笙箫默的耳朵里了。
笙箫默听到有人喊他救轻水,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顾不得其他,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销魂殿外。
刚一出来就看见了霓漫天背上的那个脸色苍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女子,他也顾不得自己是否只穿着里衣了。
看了看霓漫天和她后面跟着的那一群人了,黑着脸直接飞过去抱起安乐瞬移到了自己的寝室里,把安乐放在床上后开始给她输送灵力。
其他人站在销魂殿外你看看我,我看看,都不敢进去打扰。
孟玄朗面色平静,但眼底的要焦急怎么压也压不住,他努力的压抑心里的焦急问:
“霓漫天到底怎么回事?轻水怎么了?为什么会重伤昏迷,还吐了那么多血?”
霓漫天连看都没看孟玄朗一眼,双手合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销魂殿的大门说:
“她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会在这里看着的。”
朔风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焦急不停往销魂殿里看的霓漫天说:
“今天是我和你的比试!你也不能留在这里太久!”
霓漫天僵硬了一瞬,随后脑海里闪过安乐吐血的画面,比赛的渴望和对安乐的愧疚!让霓漫天纠结无比!两两相比几番挣扎之后,她痛心疾首的对着朔风说:
“轻水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的,我必须得等到她醒来!朔风,如果轮到我们比赛了,我还没来,麻烦你告诉他们我认输了。”
说完后,霓漫天那卡姿兰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滴下来,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孟玄朗听到霓漫天那没好气的话后,声音也冷了几分说:
“霓漫天你最好跟我说清楚轻水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眼泪不断的溢出,霓漫天感觉心里也不那么憋屈难受了。她擦去眼泪后心里想着:
【原来放下骄傲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啊!轻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求求你了,快点醒过来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别吓我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了孟玄朗那冰冷的声音,霓漫天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
“孟玄朗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别以为我怕你!想打架的话改天随时奉陪!但如果你在再这里瞎逼逼!打扰了儒尊给轻水疗伤,我和你没完。”
朔风看着满脸焦急泪眼朦胧的霓漫天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这么骄傲的人,在这一刻抛弃了骄傲与体面,在众人面前泪流满面心急如焚!她应该很在乎轻水吧!】
想到这里,他转头对着孟玄朗说:
“玄朗,你冷静一点,你要知道现在的漫天比你更着急!轻水是因为她受伤的!她若知道轻水情况也不会这般无助了。”
孟玄朗脸色漆黑的说:“我不信轻水怎么受伤的她都不知道,她但凡说一句,我也不会这样。我只是想去给轻水准备一些疗伤的药而已。”
朔风面无表情的说:“骄傲如她,如果霓漫天真的知道些什么,她会站在这里急的哭吗?”
孟玄朗顿时语塞,叹了一口气后就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销魂殿的大门。
殿内
笙箫默给安乐输送了很多灵力安乐的伤势才稳定了下来。
把安乐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把外衣穿上后,走着出去,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个人,面无表情的说:
“霓漫天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参加大赛。”
说完转身就向着殿内走去。
孟玄郎想留下,可儒尊发话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和朔风他们一起回去参加比赛了。
霓漫天看着平时温和春风般的儒尊此刻却黑着脸,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难道是轻水的伤能太重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想到这她脸色瞬间苍白,想也不想直接再了笙箫默后面快速的进入了殿内。
笙箫默坐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地下低头站着的霓漫天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霓漫天行礼后恭敬的说:“抱歉!这个我没办法跟您说!我只知道轻水的伤是反噬造成的。”
笙箫默目光闪了闪,说:“什么反噬?或者是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能让她差点根基全废。”
霓漫天一听到安乐因为自己差点根基全废,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无边的愧疚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眼泪大颗颗的往下落。
“噗通”
霓漫天跪在了地上,对着笙箫默连忙磕头,一边磕一边说:
“儒尊,求求你救救轻水,她的仙资特别好!不能因为我就根基全废了啊!求求您救救她,只要你能救她,弟子与蓬莱愿付出一切。”
笙箫默看着这个向来眼高于顶,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蓬莱少主,此刻未来安乐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伤心欲绝!想着她对安乐可能是真的很在意,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放低姿态。
“轻水的伤势已经被本尊稳住了。哦,对了,你背着轻水来找本尊的时候,可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霓漫天一听到异常两个字,就想到那如火烤油炸般的疼痛!可一想到那是因为自己,她眼泪差点又没忍住!
【她说过的,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想到这里,她脸色苍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轻水突然就吐了很多血!弟子背她过来的时候,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难道她感觉不到那灵魂撕裂般的疼痛?也好!】
想到这里笙箫默眸光暗了暗说:
“嗯,知道了,你回去参加比赛吧。”
霓漫天满含担忧的看了一眼内殿,她想他想问笙箫默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轻水,可一抬头就看见了笙箫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压下所有的想法,恭敬地说:
“弟子遵命!”
霓漫天离开后,笙箫默就坐在那里直直看着内殿的门。
安乐逐渐从那种深深的疼痛中解脱出来,她的意识像是被风吹散的云雾,渐渐凝聚成形。
她意识回笼后,努力地坐起身来,运行着魂体内存储的怨力来修复自己身上的伤。
体内那些被炼化过的怨力缓缓流淌着,像是一股清泉,滋润着她千疮百孔的身体。
她闭目调息,那怨力在她体内游走,带给她一丝丝的舒适和宁静。她感受到身体的伤痕正在快速地愈合,虽然还有一些轻微的疼痛,但比起之前那种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剧痛,这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当她从床上下来,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出内殿时,她看见了笙箫默。他坐在那张熟悉的八仙桌旁,手中握着一杯茶,面无表情地看着内殿的门,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安乐的心头一阵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是霓漫天送我过来的吗?也只有她,在我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才能把我送到这里来了。他人还怪好的嘞!】
她想着,心中对霓漫天有了一丝感激。
然而,当她面对笙箫默时,那份感激却变得有些尴尬和局促。她看着笙箫默那似乎隐藏着怒火的眼眸,以及似笑非笑的面容,她突然有些怂了。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变得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无力地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搅弄着,声音也变得嗡声嗡气:
“那个…我…对不起!儒尊!又麻烦您了。”
她知道,她这次的伤势让笙箫默又操了不少心,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笙箫默看着安乐那满是歉意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慢慢消散。他看着安乐那渐渐恢复元气的面容,也不忍心再板着脸训斥她。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能不能别老是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啊?你这样,你有考虑过那些在乎你的人心里的感受吗?”
安乐抬起头,看着笙箫默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她心中一阵感动。她瘪了瘪嘴,有些无辜地说道:
“这只是个意外,我真没想到会这样的。”
她知道,笙箫默是在担心她,在关心她,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丝丝暖意。
笙箫默看着安乐那无辜又带着一丝委屈的模样,心中也是无奈。他摇了摇头,说:
“唉!你呀,真是的!在你身边你都能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不在你身边一会儿,你差点把命都作没了。真拿你没办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安乐的担忧和宠溺,安乐听着,心中瞬间感觉暖暖的满满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这种无论她做了什么, 或者是做错了什么,总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无条件的支持他,心疼他的感觉真好啊。】
她抬着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生萧默,笑得像太阳花一样灿烂,满是讨好的说:
“儒尊~我们去仙剑大会看他们比赛好不好?我不去的话,我怕漫天发挥失常。”
安乐一边撒娇的说,一边默默的往笙箫默跟前走,见笙箫默面无表情,却没有阻止,她试探性的拉住了笙箫默的袖子,一边摇一边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说:
“走嘛~儒尊……”
笙箫默本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安乐的,奈何她撒娇卖萌装可怜,把他给整的没脾气了。
伸出手双指弯曲,送了安了一个爆栗后,无奈的说:
“走吧!”
安乐一脸委屈,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摸了摸头,默默跟在了笙箫默的后面。
笙箫默被安乐那模样给逗笑了,他嘴角上扬,御剑而上时一把把安乐薅到了怀里,让她站在剑的前面。
“啊!”
安乐无语的说:“您薅我的时候,也吱个声啊!吓我一跳,”
“闭嘴!”
说完笙箫默在安乐的背后露出了一个溺宠的笑。
安乐只感觉他的声音暖若春风,在她的耳边响起时,带起一阵阵酥麻感,让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微风吹过,安乐的发丝飘散在笙箫默的脸上,带起一阵阵痒意,笙箫默微微偏头,把头虚放在了安乐的头上。
到了仙剑大会后,笙箫默直接把安乐带到了他的座位旁,他坐下后对着安乐说:
“你就站在我旁边吧!这样看擂台上的情况也比较清楚。”
安乐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白子画和摩严行礼道:
“弟子见过尊上,见过世尊。”
白子画面无表情的对着安乐点了点头。
摩严看了安乐一眼后,面色严肃的对着笙箫默说:
“你让她站这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