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对着人参使用异能,茶几上的人参肉眼可见地在缓慢生长起来,尤其是原本被李阿姨嫌小的两株,因被特殊关照,像吸了水的海绵一样,一会儿工夫就涨大的比原来那两株百年份的还要大上一些。
而原来百年份的,也在异能的催动下又长大了不少。
本来还在因八万块钱有些不情愿的李阿姨,先是惊讶异能真的很神奇和花忍冬就是那个能给人参催生的异能者,在看到人参的大小后,难掩满脸的激动,抓着陈叔叔胳膊的手都不免用力起来。
而陈叔叔因为激动,完全忽视了胳膊上被掐出来的疼痛,只热切地盯着长大好几圈的人参,嘴里喃喃念着:“捡到宝了,真是捡到宝了!小同志,再来点,对,再来点!”
花忍冬都无语了,“要不我直接给你催生到一千年份?”
陈叔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倒也不用,一千年份的我也买不起。”
但眼睛还盯着茶几上的人参看,眼神热切又崇拜,让花忍冬都不好意思停手了。
终于,见花忍冬又给催生了一阵后才停下,陈叔叔乐的见眉不见眼,“哎呦,这得多少年份了?可怎么好意思?”
铁爪玩笑地道:“陈叔叔要是不好意思就多给点钱呗?”
陈叔叔只嘿嘿地笑,却是不敢接铁爪这个茬,不是他不想给,实在是真没那么多钱,但这份情他记下了,以后若是有能帮得上的忙,他一定帮。
最后,四株人参都催生的差不多大,按八万块钱的总价给了夫妻俩,夫妻俩手里只有五万块钱,剩下的三万块拿皇城根的那个四合院给抵了。
今天不早了,又没带四合院的房契,约好明天一起去房管所办过户后夫妻就揣着人参喜滋滋地离开了。
隋勇分了四万块钱给花忍冬,花忍冬要拒绝,隋勇道:“那你想要四合院吗?那也行,四合院给你,再给你两万块钱。你要是不肯要钱,以后再有啥事儿也不好求到你头上了。”
花忍冬想着以后他们还要常合作,她总想给人家做白工,人家也不好意思总用,便欣然将四万块钱接了。
隋勇明显心情很好,要拉着花忍冬和铁爪去吃涮羊肉,被花忍冬给拦下,将今天来的目的和二人说了一遍,二人当时就拍桌而起。
铁爪恼道:“如果真被我查出这次任务是有人算计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
激动中,右手瞬间变成一只钢铁爪子,在空中挥了几下,地面铺的石板就碎了几块。
连一向沉稳的隋勇也从空间里拿出两把木仓,“二花,我把没出任务的都叫上,一起找他们去!”
花忍冬来找他们,就是怕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去了说不清楚,如今有了帮手也就没了顾忌,刚好也让那些人看看己方的实力,算计到他们的头上,这次不给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还以为他们都是随便捏的软柿子。
隋勇一通电话打完,不管那边怎么召集人手,三人就出发了。
到部门旁边的街口时,已经有几辆自行车停在这里,车旁站了七个人,又等了不到十分钟,能到的人便都到齐了,连老隋太太和隋欢也到了。
如今花忍冬也知道隋欢不姓隋,本名叫张欢,父母都是队里的异能者,只是早些年出任务时双双失踪了,张欢就一直跟在老隋太太身边。
老隋太太应该叫老谢太太,一辈子没结婚,自然就无儿无女,把部门里的年轻人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尤其是夏宇那真是当成眼珠子一样看大的,听说夏宇被算计了,带上张欢,蹬着自行车就来了。
花忍冬数了下,竟有三十四人。
因近来都在京市,这些人里有和花忍冬一起出过任务的,也有领工资时见过面的,还有几个没见过真人也见过照片的。
大家虽然满脸气愤,却都还压制着怒火,人到齐了就朝部门迈着大步走去。
徐伯在门卫室里看到这群人过来,在窗口伸出脑袋朝后面指了指。
众人无声地朝他点了下头,浑身气势拉开,所过之处迎面遇上的人都慌忙避让,生怕被这帮一看就是来找事儿的祖宗当成目标。
老部长要退了,那位近来为了争位置可是干了不少下作的事儿,真以为这个部门部长的位置是凭手段就能坐稳的?
如果没有真本事,就手底下这帮人哪个能服他?随便出来一位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老谢太太在人群里她年纪大了,近来是不怎么管事儿了,但在部门里依然流传着她的威名。
年轻时不但异能高,脾气也暴,一言不和就能要人命的主儿。整个部门也就两个人能指使得动她,一个是要退下去的老部长,一个就是新来的副部长夏宇。
而如今老部长身体原因不管事儿了,夏宇又失踪了,老太太真在部门里发起飙来,还真没人能管得了她。
一行人冲进后面办公的院子,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的院子,此时更是空无一人,连新来的大师傅都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
花忍冬异能放出去,感应着那些人的逃跑路线,抬手一指,就有人朝她手指的方向冲去,不一会儿就从犄角旮旯揪出几个腿脚慢的。
而那位把夏宇当成强劲对手的卑鄙小人,正踩着一个人的肩膀往墙头上爬。那运作笨的一看就是只会玩心眼,从没参加过锻炼的。
花忍冬就看着那人翻过墙头,‘啪叽’一声摔到墙外,刚庆幸逃出来,想要一瘸一拐地跑路时,用异能指挥藤蔓缠住他的脚,将人从墙外又拖回墙里,再一路披荆斩棘地拖到众人面前。
当看到地上这个拖拽中砸碰的鼻青脸肿的肥腻男人时,所人的怒火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老谢太太带头,直接就把人暴揍一顿。
等上面得到消息带人赶过来时,这位一直把自己当成部长的黄姓副部长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这还是众人留了手,不然随便一个异能下去都能要了他的狗命。
来的人是一位姓马的干事,二十多岁,见人先带三分笑,嘴里说着替姓黄的求饶的话,但眼里一直含着云淡风轻的笑,俨然是不把姓黄的小命看在眼里,能来这一趟,也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
好在大家并不是想现在就把姓黄的弄死,也都很给马干事面子,见他来劝了,便都退到一旁,只义愤填膺地指着姓黄的,让马干事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