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磊在洗澡，江夏拿着喝完牛奶的碗出来，打算刷牙睡觉。

    李秀娴看了她一眼：是江夏借钱给田采花买铺面吗？

    江夏径直去了水井边，将碗洗干净，然后她将碗放回灶房的厨柜里。

    灶房里周母正拿着手电筒在照鸡蛋。

    “妈，你在干嘛？”

    周母：“正好有一只母鸡想抱窝，我挑些鸡蛋出来孵小鸡。”

    冬天不适合孵小鸡，但是这几天暖和，她就想着抓紧时间孵一窝小鸡出来。

    江夏到时候坐月子，既要吃鸡蛋也要吃鸡，现在开始养些母鸡，养上半年左右就开始下蛋。

    到时候江夏就有许多鸡和鸡蛋吃了。

    小鸡靠自己家里孵肯定不够，周母打算过完年去赶集多买一些养了一个月的小鸡回来养。

    鸡要养够二百多天才好吃，那时候的鸡连皮都是脆的，又不会太老，肉的韧性也不会太大，不至于嚼不动。

    而鹅养上一百天以上就可以吃，而且养够了一百天的鹅鹅毛全长出来了，拔毛很容易拔，拔完毛的鹅干干净净，白白胖胖，不会有还没完全长出来的鹅毛留在表皮层里，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而且很难完全拔干净，表皮上都是要长未长的毛，看着就吃不下口。

    所以周母养鹅过年，是算好日子才去抓小鹅，她一定要养够一百天才吃。

    江夏看着周母照了三只鸡蛋，就看明白了。

    能孵出小鸡的鸡蛋在手电筒的光线下能看到一点东西和一些蛛网，这才是受J过的鸡蛋。

    “妈，我来试试？”

    周母就将手电筒给了江夏，教江夏怎么照。

    周承磊洗完澡出来就见江夏和他妈一起照鸡蛋。

    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他没催她去睡。

    他将两人的衣服洗了。

    江夏很快也照完鸡蛋了，一共挑了十二只鸡蛋出来。

    周母将鸡蛋放到了隔壁柴房，她专门整理出来一个鸡窝给母鸡孵小鸡。

    很简单，只用一张旧席子围起来，里面铺满了厚厚的稻草，周母将鸡蛋放了进去，然后将那只有抱窝现象的母鸡也抱了进去，放在鸡蛋上面。

    鸡到了夜晚是看不见东西的，很容易抓。

    昏暗中那母鸡被周母抓起来时叫了两声，将它放下就没叫了，江夏见它在鸡蛋上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蹲了下来，就不动了。

    周母已经将煤炉搬到这屋子的门口，煤炉上烧着一大锑锅明天的鸡食，让这间屋子有点暖气，不太冷，但也通风。

    江夏学会后，就走去井边，周承磊舀了一瓢水给她洗手。

    江夏洗干净手后，和他一起漂洗衣服。

    “不用，你回去睡吧。”周承磊道。

    “还不困，咱们一起拧，拧得更干。”江夏拿着自己那件外套领口，示意他抓衣服的下摆。

    江夏见周父和周母洗被单都是这样拧开的。

    周承磊见她来兴致，就照做。

    两人一人拿着外套的一头反方向用力拧干。

    直到没有水分滴出来，江夏道：“好了。”

    “给我。”

    江夏就松手。

    周承磊接过衣服，对折，双手用力一拧，“哗啦啦”的又拧出一串水珠。

    他看了江夏一眼，眼里有笑意。

    江夏：“……”

    很好，以后买洗衣机的钱都省了。

    反正他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