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讲这么难听……我和他还是很纯洁的革命友谊,也就拉拉手亲亲嘴,什么激情舌吻?没有的事好吧。”季岭讪讪地狡辩,“况且一开始……我也没想到真会和他搞一起。”
“那你胆子真小,窝窝囊囊地干惊天动地的大事。”柏尧冷笑一声。
“……”
这话说得倒是没问题,季岭无从辩解,也就认下了,“好吧,不该瞒着你们,改天请你俩和他吃饭。”
“滚你的!”柏尧气笑了。
从前他俩期待的那顿饭,现在听起来简直像鬼故事似的。
和虞秋深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还得看他和季岭卿卿我我。
柏尧觉得他俩脆弱不堪的消化道第二天就要罢工。
不过也只能算了,这小alpha已经背着他俩谈了,他俩也只能认下这位牛逼的弟媳。
“你俩……现在什么进度了?”柏尧叹气,“你不是要过生日了么?我寻思现在送礼物,能送点你俩都用得上的东西了。”
季岭挑眉:“我俩都用得上的,可以送点家具啥的,以后我和他住一起了,看见就能感恩你俩的贡献。”
陈羽生抹了把脸,“你的阅历只允许你想到这了,可怜的处男。”
“?”季岭不悦,“说话归说话,怎么还搞人身攻击。”
“你上去吧,黄导在二楼等你。”
柏尧直挥手,半秒钟都不想再和这小畜生待在一起。
黄导只是交代了一些闲话,毕竟季岭算得上他的得意门生,辛辛苦苦培育了这么久,被虞秋深直接连花带根拔走了,小老头是会有点舍不得的。
但孩子大了,终归要飞。
以后要成为联盟中耀眼的一员,翱翔于宇宙之外。
听了黄老头一堆絮絮叨叨的话,季岭走下实验楼,心里也感慨颇多。
比之前预想的提早了两年离开加德纳军校进入战场,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散步看樱花吗?应该没那么容易了,怎么说也要停战的时间,就第一星际目前的情况,还有很多星球处于纷乱之中。
他在树荫下停留了一会儿,被手机消息打断了思绪。
喻年帅得想死:喵喵喵。
喻年帅得想死:明天滴!早上八点!一起去科拉?
岭:。
岭:可以。
喻年帅得想死:记得约蛇蛇。
岭:蛇要过两天,他还有治疗没做完。
喻年帅得想死:喵喵喵!
岭:再喵拉黑。
喻年帅得想死:嘤。
喻年帅得想死:你知道狼为什么要主动申请去雅兹吗?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喻年帅得想死:? - ?
季岭叹气。
心想这大鱿鱼串子真够看得起自己的,谁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弃去科拉的机会。
但转念想到喻年的智力,可能真的会因为这件事纠结很久。
岭:不是。
岭:他有自己的安排。
喻年:好吧。
喻年:我会思念他的。
岭:为什么思念他?
喻年:因为他是我刚来学校少有的朋友,你和蛇也是。
季岭差点忘记他是新生,他俩之间都快有代沟了。
岭:以后有机会遇到雅兹的任务,会见面的。
喻年:好。
喻年:等以后有空,我忍痛请你们吃海鲜。
岭:?
岭:不了,对你的肉真的不感兴趣。
喻年:我说的是正经海鲜,鱼、虾,还有海参。
喻年:? ? ?
岭:……
-
季岭回到宿舍楼时,虞秋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等他。
他像是在听电话,手里抱着一叠文件,面对着光,背影边缘晕着一层光线。
“嗯……明天下午有空,塔图本次病毒蔓延前所未有,总理高度重视,需要援助请随时向联盟申请,我们会派遣部队以及医护人员去往塔图……”
话音未完,一双手环过他的腰肢。
虞秋深声音顿了一下,继续接听电话,余光望向身后笑得蔫坏的小狗崽子。
“好的,有情况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也可以打给钟副官,再见。”
通话挂断,虞秋深被他拉着进了房间。
已经是黄昏时分,没开灯的房间幽暗静谧,虞秋深还没开口,季岭抬手关上门了,直接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咬住他下唇。
小alpha的笑容灿烂耀眼,在黑夜里也足以让虞秋深一眼情动。
“下午都没亲到,补偿我。”季岭很小声地开口,边说边舔了一下他的嘴角,“哥哥……今晚留下来,可以吗?”
虞秋深喉头一动,单手解开领带,毫不犹豫地把alpha扛起来径直压进床里。
“今晚可以留下来,明早一早,我要去联盟。”
“知道。”季岭三两下蹬掉鞋,露出白色干净的棉袜,他翻身把虞秋深压下去,肆意地坐在他小腹间,“谈了个大忙人,再这样下去,等我三十岁还是纯情小alpha。”
虞秋深低低地笑,“又在抱怨我不行呢?”
“我这次可没说。”
“岭崽。”虞秋深吻了一下他的耳背,呼吸的气息尽数撒在敏感无比的位置,季岭缩涩了一下,又听见他继续说,“等新年,我有很长的假期,会陪着你的,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过年……肯定在科拉啊。”
季岭呼吸乱了,仰着头,眼神都变得湿漉漉的,白净的一截脖子露出来,虞秋深顺势给他咬了个很小的草莓。
“科拉。”虞秋深顿了一下,“那我去科拉陪你过年,好不好?”
“直接来我家过就是了。”季岭抱着他的背,“我家又不缺你一口饭,况且住在我家,我们天天都可以见面。”
“住在你家,会不会被当成吃软饭的坏Enigma?”
季岭:“?”
他看了一眼虞秋深的脸色,居然带着点思考的态度,这Enigma到底脑子里装些什么?
“没关系,我家家大业大,就是用来给你吃软饭的。”季岭故意逗他。
虞秋深果然抿紧嘴唇,欲言又止地,“不太好吧……”
“虞秋深,你真是……”季岭憋不住笑,叹喟一声,“只是在男朋友家里过年,想些什么呢?当务之急是先亲我,摸摸我,知道吗?”
“好。”虞秋深含住他的喉结,舔了一下,倒刺刮过薄嫩的一层皮肤,“岭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