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年代抛妻弃子
作者:奶笋尖尖   快穿一章完结最新章节     
    六八年。

    黑水河来了一群知青,从大城市里来的读书人,长得白净,身上都是香香的,引得大队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围观。

    原主是大队长的小女儿,长得不说多好看,但在十里八村也算一个漂亮姑娘了。

    原主有一个青梅竹马,在部队当兵,两人感情很好,家里已经给他们订了亲,只等竹马过年休假回来就结婚。

    原主满怀期待等着竹马回来,却不知暗中有一条毒蛇已经盯上了她。

    男人叫宁远,是六八年来到黑水河插队的知青,长着一张国字脸,是当下最受女孩子喜欢的男人长相。

    宁远来到黑水河已经五年了,一直想办法回城,得知黑水河大队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有了这个名额,不仅不用留在村里干农活,还能去城里读书,毕业后也能端上铁饭碗。

    于是,宁远就盯上了原主。

    但原主心里有人,还定亲了,根本就不受他的勾引。

    所以,宁远就算计了原主,伙同其他知青,将原主约到水塘边,再将原主推到水里,再由宁远下去救人,其他人负责将村民叫过来,分工明确,坐实了原主失去清白,只能嫁给宁远。

    这样的招数,他们算计了很多人。

    等原主嫁给宁远后,宁远就不断讨好原主的大队长父亲,想要得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原主父亲自然看得出他的小心思,一直阻拦宁远回城,直到原主生下孩子后,才松了口。

    在原主父亲看来,孩子也是绑住宁远的羁绊,不管他以后会不会抛弃原主,总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吧?

    毕竟虎毒不食子!

    但原主和原主父亲都低估了宁远的狠心程度,宁远回城上大学后,除了前几年寄信回来要钱之外,此后是一点消息也不传回来。

    原主倒是看得开,男人没了,她还能带着孩子嫁人。

    只是三十年后,宁远再次找到原主和孩子,要求孩子给他养老。

    孩子也是个白眼狼,觉得父亲是城里人,屁颠屁颠就跟着他走了。

    直到原主死,也没再见过那个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

    *

    “张同志,我有话想对你说,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一个梳着双麻花辫的姑娘在张姗耳边轻声说道。

    女孩叫江清,跟宁远是同乡,还是邻居,对宁远心生爱慕 ,但因为“配不上”宁远,为了让宁远过得好,配合宁远算计原主。

    上辈子,江清成为了宁远的第四任妻子兼保姆。

    “江同志,大家都在忙,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张姗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计。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张同志,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张姗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是体谅不了一点。

    “我也想体谅你,但我还有那么多工,我妈去看我外甥女了,剩下的活我得干完,不然别想回家了。”

    江清咬咬牙,“我叫知青院的男同志来帮忙,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们都干了三年的活了,我相信他们插秧的水平。”

    那就来吧!

    江清过去,找了宁远,几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什么,没一会儿都过来了。

    看到他们都在自己的田里插秧,张姗直起腰板,将手里的秧苗塞到江清的手里,“辛苦你们了,我上去歇会儿,一会插好了叫我。”

    张姗到岸上休息,时不时还要用嘴巴指挥知青们插秧,太阳越来越大,张姗带着草帽,将小脸遮挡住。

    人多力量大,张姗分到的那块地很快就插满了,张姗将计分员叫过来,将满工分记在自己名下才放心。

    以前的牛马只需要一杯咖啡,现在的牛马只需要一张大饼!

    “江同志,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借一步说话。”

    江清垂下眼眸,不敢看张姗的眼睛,害怕张姗看到她眼里的愤恨和不甘。

    这样的乡巴佬凭什么能跟宁远哥结婚?

    江清带着张姗到了一个水塘边上,水塘是一个长条状的,雨季蓄水,旱季可以灌溉水稻。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了。”

    张姗面对着江清,两人之间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

    “宁远哥喜欢你,你喜欢宁远哥吗?”

    “江同志,你有没有搞错?我已经订婚了,过年我未婚夫回来,我们就结婚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的意思是要不是你早有婚约,你就会跟宁远哥结婚?你是喜欢宁远哥的?”

    “你要是刚刚在水田里插秧,让脑子也进了水,我不介意将你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你就是喜欢宁远哥!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宁远哥,你凭什么不喜欢宁远哥?”

    宁远哥那么好,张姗她凭什么?

    更让江清生气的是,张姗不喜欢宁远哥,却还能嫁给宁远哥,这真是太让她不甘心了!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未婚夫比他好看十万倍,长得帅,还有能力,总比宁远强吧!”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宁远哥!”

    江清伸手,推了张姗一下。

    又想到她今天的目的,心一狠,又用力推了张姗,直接将张姗推到水塘里。

    张姗眼疾手快,抓住了江清的手,也将她拉到水塘里。

    她今天就要让江清知道,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们黑水河的村民对他们客气,他们却敢蹬鼻子上脸,怕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啊!!”

    这个大队叫黑水河,说明这里的水很多,还有一条大河,大队上的孩子就没有一个不会游泳的。

    原主也是会水的,根本不存在掉到水塘里,还被半个旱鸭子救上岸的事。

    水里有水草,张姗灵活走位,将江清拉到水草里,还脱了她的衣服裤子。

    虽然有点缺德,但这是江清应得的!

    江清根本就不会游泳,在浑浊的水里根本睁不开眼睛,还喝了一肚子的脏水。

    为了给江清一个深刻的记忆,张姗将水里的水蛭都赶到江清身上。

    又用水草做了一个陷阱。

    做完这一切只不过花了一分钟。

    等到宁远带着人过来,跳进水塘里救人时,张姗将水草一拉,将宁远往下拽,其他人见情况不对,也跟着跳下去,将宁远救上来。

    而江清,因为在水里窒息时间太长,被人捞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黑水河每年都会死几个人,这点并不奇怪。

    六八年那年,知青们刚来,不听人劝,非要下河摸鱼,后来就没能活着回来。

    前年也有个知青在河边洗衣服,衣服被水冲走了,伸手过去捞,也摔河里死掉了。

    光知青都淹死了三四个,更别说当地的村民了。

    “我家小妹呢?你们不是说我家小妹掉水塘里了吗?”

    大队长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宁远和江清等人,而是在水里找起了张姗。

    张姗从角落里游了过去,憋气一躺,就被大队长找到了。

    “快让开,快让开,张小妹找到了!”

    大队长将张姗抱到岸上,膝盖往张姗胃部一顶,张姗顺势吐出了一口“污水”。

    “爹!呜呜~~江知青她推我!她推了我!”

    众人都义愤填膺的看着只穿短裤短衣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江清。

    整个大队都是沾亲带故的,平日里虽然矛盾不断,但只要是自己人被欺负了,那一定是一致对外。

    宁远几人也吓破了胆,都不敢出声。

    大队长也生气,“报公安!”

    “大队长,我们今年还要评选上进红旗大队,要是咱们……”

    一个中年妇女小声说道,她是外村嫁进来的,对这个村归属感不强,只想要挣工分换粮食,给娘家的兄弟送去。

    要是选不上红旗大队,她家分到的粮食就会少上十几斤,弟弟们就会少吃很多粮食,她实在心疼。

    “你这个婆娘想什么呢?今天敢推张小妹,明天就敢推大宝二宝,你要是想让大宝二宝淹死,你就护着他们!”

    大宝二宝可是她的命根子,女人立马摇头了。

    其他人也不敢反对了,至于知青们?

    他们是嫌疑对象,可没人会听他们的。

    警察和知青办的人很快就到了,知青们一个一个被叫去问话,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当张姗以为宁远几人会被送到农场去改造时,有人站出来为宁远顶罪了。

    “你为我顶罪,这些钱都给你,我知道你妹妹得了重病,你家人都在农场,你的身份也不经查,你会知道怎么选择的吧?”

    “好,你先将钱给我,并且写一份保证书,免得你反悔污蔑我。”

    宁远这样诡计多端的人,他信不过。

    宁远没二话,直接写了保证书,又将钱给了他。

    这些钱是他辛辛苦苦赚来的,他也舍不得,但花钱消灾,只有舍才有得。

    要是不找人顶罪,他进了农场,身上有了污点,他以后还能有什么出路?

    九个知青,死了一个,发配农场一个,还剩下七个,被关了几天,教育了一顿就被放回来了。

    “爹,他们以前是太清闲了,这回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放心,爹心里有数。”

    宁远七人回来之后,被分配到最脏最累的活,以前搬个小板凳,坐在田里插秧,磨磨唧唧,一插就是一整天,动动手的事。

    现在不仅要掏粪,还要搬石头,挖水沟,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他们干,累就算了,工分也不多。

    宁远经过上次监狱一月游之后,就不再事事都找知青办评理了。

    找人办事,得有东西,不是送钱就是送礼。

    且,知青们能不能回城,命运都掌握在大队长的手里。

    他们也不敢有小心思了。

    今年的工农兵大学已经给了原主的三哥,因为村里出了事,往后两年的工农兵大学名额,都没有黑水河大队的份。

    上辈子,那两个名额,一个给了宁远,一个给了宁远的好兄弟吴德。

    两人一个是大队长的女婿,一个是大队会计的女婿,村里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是他们又能是谁?

    “小妹,顾征过年就回来,你跟大队那几个知青离远一点,他们不安好心,你一个女孩子,打不过,也跑不过,有事情就找爹,爹和大哥,让他们帮你出气。”

    “好,三哥,你去了学校要好好读书,车到了,快走吧。”

    张姗谢过三哥的好心,将人推上车,车走后,转头就看到了宁远。

    “张同志,李华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李华,就是那个给宁远当替罪羊的男知青。

    “没关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宁知青一样高风亮节,多的是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蝇营狗苟的小人,你不用为李华的事感到羞愧。”

    张姗在骂李华,但宁远却觉得,这话是对他说的。

    回到家,张姗就看到大队会计的女儿张婉,两人是堂姐妹,也是从小到大的闺蜜。

    “我刚刚在路上遇到了吴德,他朝我打招呼了,你说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有可能。”

    上辈子吴德就是算计了张婉,成为了会计的女婿,拿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张婉跟原主一样,都被抛妻弃子了。

    但原主运气比她好,还有一个能接盘的竹马。

    张婉带着孩子嫁人,给人当后妈,当了一辈子的老妈子,吃力不讨好。

    “这太吓人了,我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要说从前,她可能还会春心萌动一下,但现在张婉是想都不敢想了。

    “那几个知青,特别是宁远和吴德,看咱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货物,让人十分不喜欢。”

    她都想上去给他们两巴掌了。

    但她爹不让她跟他们靠太近。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你想干什么?”张婉见张姗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要干坏事。

    “当然是钓鱼执法了,只有将他们摁住,咱们才不会整天提心吊胆的。”

    顾征现在是副营长,已经有了随军的资格,她过年就结婚了,有可能离开黑水河,将宁远和吴德留在村里,实在是不安全。

    “你说,我听你的!”

    张姗凑近张婉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在房间里窃窃私语,两个小时之后,张婉才离开张姗家,回到自己家。

    进门后,跟她爹也说了吴德的事,她爹将烟斗放门槛上,磕了磕。

    “爹知道了,你以后上工,跟紧了人群,别落单了,要是吴德对你动手动脚,你就跑,跑不了就用石头砸他,再不行将拉他下河去,你从小水性就好,爹放心。”

    至于弄死了人,他来摆平。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姓江的女知青是怎么死的。

    张姗和张婉从小焦不离孟,水性是大队姑娘里最好的,在水下闭气三五分钟都不是问题。

    三天后,张婉去山上采蘑菇,吴德收到消息,也悄悄跟在身后。

    而张姗,跟在吴德的身后。

    这里的山都是大块的石灰岩,地势陡峭,三人一个跟踪一个,穿梭在小道上。

    张婉将吴德引到一个陡峭的小路上,精巧的避开设计的机关,又在地上横叉一根木棍。

    吴德跟在后面,为了避开地上的木根,踩到一个光滑的石头上,脚底打滑,伸手想要抓手边的石头。

    抓是抓住了。

    但石头是松动的。

    “不要,救命……”

    连人带石头,一块滚到山涧里。

    张婉和张姗伸出脑袋往下看。

    张婉:“死了没?”

    “不知道,下去看看。”

    两人往下去,就看到吴德躺在石头缝里,山泉水从他身上流过,血水流了一地。

    “救救……”

    人还没死,睁着大眼正向她们求救。

    “他说什么?”

    张婉靠近了去听。

    然后转头对着张姗说道:“他说他太痛苦了,让我们帮他。”

    吴德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这个算我的!”

    然后,张姗就看到张婉拿起一个大石头,朝吴德的脑袋砸。

    “不……”

    吴德的脑袋又破了一个大洞,血水流得更欢快了。

    张婉第一次对活人下手,还有些经验不足,下手没掌握好分寸,吴德也幸运的还吊着一口气。

    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吴德一直保持清醒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张姗和张婉拦截河道,水位没过自己的身体,最后是脑袋。

    不清楚吴德最后是怎么死的,是流血而亡还是被淹死的。

    上辈子吴德尾随张婉进山,从背后将张婉推下山,他虽算计好了,张婉不会死,最多也只是断手断脚而已。

    但张婉运气好,被一根树枝勾住,没完全摔下去。

    好不容易从山林子里下来,就“偶遇”了吴德,两人在山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宁远几人。

    孤男寡女在山上过了一夜,张婉只能嫁给吴德。

    因为吴德跟张婉有了山里相遇的感情基础,对吴德十分信任,成功为吴德争取到了工农兵大学名额。

    张婉孩子都没生,吴德就回城上学了。

    之后也是一去不回。

    张姗和张婉背着昨天采好的蘑菇,直接回家了。

    路上遇到下地回来的婶子,还将自己的蘑菇分给了她们一些。

    直到,晚上知青院的人发现吴德不见了,都有些着急。

    “这几天大家都累了,吴德说想进山里抓些野货回来给大家补一补,估计现在还在山里,现在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去找人吧。”

    宁远将不知情的人安抚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眼睛却一直没有闭上。

    自从上次水塘事件后,他就不再相信知青院的其他人了。

    只有吴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还信任几分。

    他答应帮吴德,同时也让吴德答应帮自己。

    距离春节越来越近了,大队长的女儿快要结婚了,要是再不出手,他就没有机会了。

    他倒不是没有想过换一个对象,比如会计的女儿张婉。

    但张会计看着不是个好人,他从心里开始犯怵。

    宁远的直觉是对的。

    张婉的爹可是一个狠角色。

    当年闹饥荒,黑水河水源丰富,粮食也多,够吃,村里来了很多土匪,抓人示威的时候,嘎了张会计的小脚老娘,他二话不说,掏出猎枪,将土匪们都杀光了。(那时候还是村,后来改大队)

    他如今脚上还有很深的刀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一直稳坐会计的位子,还没人敢叫他瘸子。

    第二天早上,宁远带着人在山脚下等吴德,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回来。

    当看到张婉和张姗背着背篓出来割猪草时,觉得坏了。

    没找到人,宁远只能咬着牙往山上走。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吴德打算在哪个地方算计张婉。

    宁远在一个山涧里找到吴德的尸体,尸体已经被水泡发了,知青们只看了一眼,就吐了。

    “宁同志,会不会是……”

    “别胡说,吴德是自己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的。”

    因为上次的事,黑水河大队失去了两年的工农兵大学名额,要是再因为吴德的事闹起来,他们别说想回城了,就是想过些安生日子都不行。

    之后,众人将吴德的尸体运回了大队,埋在江清的身边。

    将吴德运出去后,宁远在附近东翻西找,都没有找到吴德被害的痕迹。

    “真的是自己摔下来的?”

    宁远还是不相信。

    宁远想找到张姗或者张婉害死吴德的证据,然后拿去威胁大队长或者张会计,但事与愿违,他没有找到任何有益于他的东西。

    “你们两个小丫头也太过胆大妄为了,要是被宁远那小子发现什么,你们就等着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放心吧,她们没留下痕迹。”

    吴德尸体被搬回来的时候,他偷偷去山里看了,想着帮她们收尾,但没想到两个小丫头手段狠辣,办事周全,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自保可以,但以后注意了,特别是张姗,你以后可是军嫂,被人发现,顾家小子的前途就毁了。”

    连小妹都不叫了,直呼大名,可见张会计的严肃。

    “知道了,大伯。”

    “知道了,爹。”

    两人乖乖认错。

    在春节前一个月,黑水河大队发生了一件大事,知青院的女知青上山采蘑菇,采到几朵有毒的蘑菇,知青们吃了毒蘑菇,产生了幻觉,拿着菜刀互砍,死来三人,重伤两人,其余人都是轻伤。

    死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宁远,原本他只是重伤,但大队的人赶过去时,张姗悄悄给他加重了伤势。

    这件事闹得很大,重伤轻伤的养好了,都被送到农场改造了。

    毕竟,活着的人都是凶手!

    黑水河死来太多知青了,等知青们都送走后,公社和县里就不再安排知青到黑水河了。

    但黑水河也是“无辜”的,公社给了他们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作为补偿,张会计顺势送已经玩野了的张婉出去上学。

    年底,顾征休假回来,跟张姗完婚。

    二月,张姗跟着顾征随军。

    张姗和张婉再次相见,已经是五年后了。

    令张姗惊讶的是,张婉竟然成为了一名警察。

    张姗:“……”

    “我爹觉得我适合当警察。”张婉解释道。

    “你怎么成为法医了呢?”

    “我老公觉得我适合当法医。”

    两人相视一笑。

    这辈子,张姗跟顾征生育了一儿一女,退休后回到黑水河。

    此时,黑水河已经建起了一座座小洋楼,张婉就住在张姗隔壁,两个小院紧挨在一起。

    落日余晖,两个老太太坐在门口的水塘边上钓鱼,发丝都闪耀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