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愉快的哼起了歌,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路过街口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士兵已经离开了,但多了几堆摞在一起的沙袋挡路。
“士兵都下班了呢!”
姜姜扫了一眼,又哼起乱七八糟的歌谣。
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的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她。
“姜姜小姐。”
姜姜咦了一声,转过头来,白生生的脸,嘴巴涂的血红,把诺伯吓得直接从车上摔了下来。
姜姜捧着肚子笑起来:“哈哈,胆小鬼。”
海诺打开车门,有些操心的叹了一口气。
“快上来,外头冷呢。”
“对不起啊。”姜姜笑吟吟的道了歉,拉着海诺的手上了马车,“忘了我还没擦脸。”
海诺低头仔细一看,被她这副样子逗得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就没完,还不忘拿着手帕给她擦脸。
“你怎么这么坏呢,你要把他吓疯啊。”
他这手抖得不行,不像在帮忙擦脸,倒像是个捣乱的。
“谁管他。”
姜姜板着小脸把手帕抢了过来,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起,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我觉得不怎么吓人啊,我又没有让他闭眼洗头发的时候看见鬼,也没有让他睡觉的时候被抓住脚,只是把他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海诺的脸都快笑僵了,他有些无奈:“已经很吓人了,不过,你看他洗头发这个念头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才没有要看!”
姜姜可爱的皱着脸,无比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改天我想个更吓人的,再来找他,但是,得等我有空。”
她这一本正经的想坏事的样子太呆萌了,海诺简直要被萌哭了,他伸出手,特别稀罕的揉了揉姜姜蓬松柔软的发顶。
“好,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可爱死了。”
“我当然很可爱了。”
姜姜骄傲的抬起头,像只毛绒绒的自豪小狗。
“所以说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呀!”
海诺笑起来:“他喜欢跟着别人,那就找点东西跟着他,让他感受一下真正的恐惧,也就是未知。”
姜姜好奇的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什么东西?”
海诺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
姜姜淡定点头:“好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说,以后会不会有法律惩罚这种人呢。”
海诺凝眉,神情认真:“会的,我保证。”
过了一会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他是跟踪狂的?”
海诺头一歪,疲惫的倒在她的肩膀上:“亚瑟偶然撞见的,他正打算帮夏维尔申请禁令。”
姜姜伸出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
“下次让诺伯给我送药就好了。”
海诺弯唇,有些幸福的笑起来,“我自己看见了才放心。”
第二天清晨,外头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晒得四处暖洋洋。
姜姜睡得昏天暗地,被辛迪喊了三遍才醒,脸上全是没有睡够的怨念。
辛迪往脸上抹了一点香膏,看向镜子里机械刷牙的姜姜,有些想笑。
“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姜姜缓慢的眨了眨眼,突然有些激动的吐掉嘴里的泡沫:“昨晚我梦见了好多鬼,他们围着我数落我幼稚,我气死了!然后我就说,有用不就行了吗?”
辛迪疑惑皱眉:“然后呢。”
姜姜咕噜咕噜的漱过口,又粗鲁的洗起脸来。
“唔,然后他们就不跟我吵了,我还以为他们都认输了,谁知道他们是轮流出来吓我,我气死了,反正我最后跟他们打了一架,还没分出胜负就醒了。”
这么复杂的吗?
辛迪哭笑不得,把多挤了些的香膏抹在姜姜脸上,“好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困了。”
姜姜伸手涂均匀香膏,又用力拍了拍脸颊,和辛迪一起往楼下走去。
“没办法,白天想太多就会这样,我现在急需一碗热乎乎的鲜虾云吞给我安慰。”
贝拉提着水壶经过:“早上准备的是果酱面包,你想吃馄饨得自己煮。”
“好吧。”姜姜撸起袖子,“我要吃爆辣的。”
贝拉的声音远远传来:“大早上吃辣的,小心我揍你。”
热乎乎鸡汤云吞吃到一半,海诺和安德烈过来了,贝拉顿时开心起来,一叠声的问两人吃过早餐的没有。
姜姜顶着黑眼圈警惕看着海诺,把碗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不许抢我的。”
海诺捏住她鼓鼓的脸颊:“我们吃过了,特别香的农舍派,挖空的土豆里面装着炒过的牛肉馅料,再用奶油土豆泥封住,烤到金黄酥脆,每一口都酥脆掉渣。”
姜姜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含糊道:“馋我没用,反正我吃不到,还不如好好吃我的云吞。”
贝拉啧了一声:“你俩给我消停点,吵得我脑袋嗡嗡疼。”
“嗡嗡嗡,我是小蜜蜂。”
姜姜吃了一口云吞,嘴欠的哼起歌来,结果被贝拉用鸡毛掸子抽了一下。
其实根本就没用力道,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姜姜惨叫一声,啪的倒在桌上,意思是自己疼晕过去了。
贝拉懒得搭理,把她吃完的碗收走了。
辛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柔软粉嫩的玫瑰礼帽戴在她的头上,衬得她像一朵娇美的粉玫瑰。
姜姜扶着海诺的手上了马车,坐在贝拉和辛迪的中间,对面则是安德烈和海诺。
天气好的时候总是要热闹一些,面包师端着刚烤好的面包站在门口和客人交谈着,旁边还有一个正在流口水的小男孩,养在家里的花也被抱出来晒太阳,空气中飘着好闻的奶香和花香。
姜姜侧过头,有些着迷的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柔顺的发丝垂在她柔软的脸颊边,泛着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