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感觉今天真是梦幻的一天,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这位王妃就是他的大财主,她买了这么多,他能分好多钱呀。
语气都变得更加尊敬了。
“小姐,都包装好了,您看是您自己拿,还是给您送到府上。”
凌月倾看迟风点头,想必伙计也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于是说道,“送到府上吧。”
说罢,凌月倾几人就准备走了,忽然被人叫住了。
“小姐留步。”
迟风当即挡在了凌月倾的前面,防备的看着小跑过来的人。
来人赶忙把手里的托盘往前送了送。
“不要误会,我是奉主子的命,把这月宝缘堂新出的缘品——云月钗,赠与小姐的。”
竹玉在凌月倾耳边小声解释道,“小姐,这就是宝缘堂一月只出一件的缘品,不出售,只赠与有缘人。”
众人当即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竟然是每月一件的缘品,就这么送出去了?”
“怎么回事儿?以往缘品都是月末才会送出的,可是今日才月初呀!”
“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凌月倾听着众人的话,缓缓开口道,“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只是这钗便不用了,无功不受禄。”
本来窃窃私语的人群,听到她说这话,当即便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她刚说什么?”
“我出现幻听了,我竟然听见她说她不要。”
“这人是谁呀?这么不知好歹,不感恩戴德,还拿乔起来了!”
迟风听见有人对凌月倾出言不逊,当即就要出手,被凌月倾拦下了。
“小姐,你就收下吧,不然主子那里我不好交代。”
见凌月倾要走,来人又拦住了去路,语气也有些强硬。
“再不让开,我可就要报官了。”
凌月倾最讨厌别人强迫自己了,还道德绑架?去你的吧,她不吃这一套。
见她态度强势,来人才悻悻的让开了路。
凌月倾带着几人离开了,其他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不在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宝缘堂的人这么说话。
众人都不知道宝缘堂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但却都心知肚明她们惹不起,因为在宝缘堂闹过事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于是忙拦住刚才卖给凌月倾首饰的小伙计打听。
“小伙计,刚才那是哪家小姐呀?”
“对呀,是刚来盛京的吗?”
有人还给小伙计手里塞银子。
小伙计当即便拒绝了,“小姐们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了,小姐们看首饰请往这边走。”
见问不出来什么,大家也不敢强求,便各看各的了,只是言语交谈间都是凌月倾的影子。
此时顶楼上的一个身穿银色长袍,脸戴面具的男子,看着凌月倾走远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刘玉萱在凌月倾走的时候,便已经灰溜溜的回府了,今天真是晦气,本来高高兴兴的去买首饰,结果受了一肚子气回来。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恨得刘玉萱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丝毫没有想起这件事本就是她自己挑起来的,也没觉得这件事是她自己的问题。
此时在别人口中频频出现的凌月倾,已经走向马车,准备打道回府了。
樱儿看着凌月倾问道,“小姐,白送的首饰为什么不要呀?宝缘堂的东西可值钱了呢。”
“你们都记住了,天上掉馅饼可不一定是好事,白得的东西往往代价更大。”
樱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就是觉得有些可惜,把它卖了能买好多糕点呢,不过她听小姐的,小姐说的肯定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迟风忍不住问,“小姐,刚才那些首饰花了足足两千两呢,这么多银子怎么不砍价了?”
“迟风呀,你不懂,砍价虽然很爽,但是看别人打脸更能让我身心愉悦呀。”
马车很快便回到了战王府。
凌月倾几人下了马车,凌月倾扶着酸疼的腰内心一片哀嚎,逛的时候没感觉,回来才发现是真累呀!
“参见王妃!”门口两个侍卫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到我屋里去。”
“是。”
其中一名侍卫继续守着门口,另一个侍卫从迟风手中接过一大堆包裹,艰难的进了府。
“迟风,你先别回去,帮我去送封信。”
这封信是凌月倾出门前便写好的,准备差人送去给大顺二顺。这一路上买买买,差点忘了。
信封没有封口,也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信,他们可以随便看。
“是。”
“早去早回,我先回去歇着了,年纪大了,这老腰受不了。”
凌月倾扶着腰和竹玉,樱儿两人回去了。
迟风:“……”
如果他没记错,王妃今年才十八岁吧,比他还小两岁呢,这就年纪大了?
他在门口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面见王爷,和王爷说一声为好。
迟风刚到门口,正准备敲门,正好碰到墨雨从王爷房间出来。
“呀,迟风,一日不见,怎么沧桑了这么多?”墨雨看着迟风疲惫的样子问道。
迟风揉了揉脸,“这么明显吗?”
怪不得听成了亲的兄弟说陪女人逛街是个力气活呢,还真是累,比练一天武都累。
“嗯……像是干了什么坏事儿。”
“去你的吧,你才干坏事儿了。”
迟风给了墨雨一拳,看着墨雨佯装吃痛的样子嘱咐道,“你去门口迎着点,待会儿宝缘堂的人会来送一批首饰,你带他们去账房找管家拿钱。”
“好嘞,待会儿我去给王妃送去。”墨雨说着就去门口等着了,王妃都嫁过来好几日了,他还没正式见过王妃呢。
迟风进了屋子,将信递给了王爷,“王爷,这是王妃让我帮忙送的信,我去吗?”
萧冥辰看着手中的信,没有封口,大抵也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打开信,简简单单的几行字映入眼帘,“拿好家当,来战王府寻我,说找王妃即可。”
字迹不像大家闺秀的秀气小巧,反而有一种洒脱凌厉的气势。
能写出这样字的人,想来也不应该是个奸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