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芸一下子就听出来，揪着蒋灵的袖子，小声道：“她这是点你呢，说你没实力，纯粹靠老公！”
蒋灵倒是很淡定，居然还跟着点点头，“许小姐说的没错，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能成功全靠我家老公。”
说完她把脑袋紧紧贴在袁野阔胳膊上，“我有这么好的老公，可得看好了，以后全指着我家阿野了！”
许锐差点没气死！
她说蒋灵靠男人，蒋灵不但不反驳，还承认上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
自己一连出了好几招，但感觉拳头全都打在棉花上，让她有种无力的崩溃感。
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蒋灵这样的女人，竟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到时许翔见她脸色难看，急忙起身解围，“袁总，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他拽着一脸不情愿的许锐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哦，对了，袁总，过几天是我爷爷的生日，还请您和夫人大驾光临。”
袁野阔点点头，让小叶送人离开。
许锐一走，蒋灵手下的人顿时没了顾忌，一把上前抱住蒋灵，各种彩虹屁纷纷而来。
“老板，你太厉害了，第一次直播就能有这样的成绩，简直太牛了！”
“果然我跟对了老板，这辈子我都不辞职！”
“早就跟你们说了，跟着蒋总混有肉吃！”
手下抱着蒋灵高兴地合不拢嘴，直到袁野阔走进办公室，一帮人才全都散了。
“走，去吃饭。”
“去哪儿吃？”
“谢辞说请吃饭，还有陈述。”
袁野阔带着蒋灵去了楼下一家湘菜馆。
包间里，谢辞正在翘着二郎腿点菜，点完菜把菜单扔给蒋灵，“嫂子，你想吃啥？”
“我随便。”
“别随便啊，今天这顿得嫂子请客。”谢辞朝刚进来的陈述眨眨眼，“知道咱嫂子一小时挣多少钱吗？”
陈述摇摇头，他刚来，啥也不知道。
“一百万！整整一百多万！”谢辞伸出一根手指头，夸张地在陈述跟前晃晃，“阿野这娶的不是老婆，是摇钱树啊，谁家好老婆第一次开播，一小时直播带货就能卖一百多万？就问你厉不厉害？”
陈述惊讶地看向蒋灵。
蒋灵很淡定，“一百万而已，低调！”
陈述低调不了。
他虽然是混律师圈的，但这几年直播带货可太火了，是个人都想进去分一杯羹，然而前仆后继进去的人虽多，真正干到头部的却没几个。
即便做到第三的许锐，那也是仗着许家的人脉和资源，才能干到第三。
但蒋灵……
陈述转头看着袁野阔，“不会是你偷偷给嫂子投流了吧？”
袁野阔正低头点菜，闻声抄起菜单砸向他脑袋，“我是那样的人吗？”
他一开始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还拨了专门的资金给蒋峰，让他去跟蒋灵商量一下怎么投流。
外人只看到直播带货多么挣钱，但实际上花销更多。
像许锐这样的级别，每天花在投流的钱是不可顾及的，甚至是很烧钱的。
但是没有办法，你不投流，就没有流量。
在直播带货的年代，流量就意味着一切。
所以别看许锐挣的多，实际上去掉成本和投流的各种费用，还真不定挣多少钱。
袁野阔就是基于这个考虑，才会派蒋峰跟蒋灵商量怎么投流，他想着蒋灵刚开始创业，身上没什么钱，他该帮就帮。
但蒋峰去了一趟，把钱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我姐说不用。”
“为什么不用？”袁野阔还有些奇怪。
“我姐说了，她靠自己本事直播带货，不需要买粉丝！”蒋峰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是不相信的。
当初他带着钱去，好说歹说让蒋灵做好投流，但蒋灵就是不肯，用一句“我做事靠本事”把他打发走了。
袁野阔只好把钱收回来。
这种有钱花不出去的感觉还真是有些稀罕！
不过，今天的直播测试，蒋灵用实力完美兑现了她的承诺。
“你嫂子那是真本事，靠自己涨的粉丝，还用得着买？”袁野阔切了一声，招呼服务员来点菜。
陈述抱着被打疼的脑袋，揪着蒋灵问东问西，“卧槽，嫂子，你跟哪儿学的直播带货？”
据他所知，蒋灵之前一直是家庭主妇，可从来没有做过直播带货。
这初来乍到的，能干到一百多万，真的太厉害了！
“天生带来的气质，没办法，谁叫我这么招人喜欢。”蒋灵笑眯眯地把他推回去，回头就看到服务员进来了。
“少放点辣椒……”袁野阔合上菜单交给服务员，“沏一壶茉莉花上来。”
他说完，却见服务员没动，他一抬头，对上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
“袁总，是不是袁总？袁总我在杂志上看见过你，你真的好帅哦！”服务员小姑娘激动地小脸泛红，“不，你比杂志上还帅，我能跟你合个照吗？”
“不好意思，我们是私人聚会，不合照的。”陈述主动为袁野阔解围。
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做起保镖来简直得心应手。
从小不管袁野阔去哪里都是人群中焦点，只要有小姑娘总会被他吸引，要上来搭讪。
因此他这个好哥们练就了一身反搭讪的好本事。
“那，那我给你加个微信吧。”小姑娘深情脉脉地看一眼袁野阔，红着脸掏出手机，“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袁野阔还没动呢，蒋灵笑眯眯地伸出自己的手机，“你扫我吧。”
“啊？”小姑娘愣了下，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我又没说加你！我要加袁总！”
“哦，那你不知道袁总的规矩，加袁总微信前，都必须得加我的微信。”蒋灵还是笑眯眯的，脸上丝毫不见恼怒。
袁野阔也不插手，就笑呵呵地在旁边看着她胡闹。
小姑娘更不高兴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加他之前要先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