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朝华郡主倒是很轻松的到了内围,这会儿见他追来刚好道:
“三哥,你看见那个人了吗?
那个人作弊,他身上贴着能够增强力量的符,你去跟那主考官说一声。”
“我去?”
这位三公子有些不确信,之前他还只是下地除草的农家小子。
如今竟然可以和那些大臣们说上话了?
朝华郡主很肯定的点头道:
“三哥那位是赵大人,你直接亮出你的身份,赵大人会见你的。”
萧安乐就看着这位三公子,走过去亮出身份后,果然就见赵大人召见了他。
那位作弊的武考生也被控制住。
只是他还不承认。
“我可没有喝符水,你们不能冤枉我,你们说我喝符水,你们有什么证明?
无凭无据,你们不能扣下我,耽误我的比赛。”
赵大人也不确信,只能看向三公子。
三公子之前得了萧安乐的交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赵大人只要将人扣住,时辰一到那人自然就会脱力。
赵大人闻言立刻将人扣住,反正是公主府的三公子说的,到时候就算出了差错也有二公主撑着。
萧成岭也看到了萧安乐,萧安乐对他微微摇头,果然时候一到,那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原本还精神的人整个人就蔫下去。
“真的蔫下去了,看来果然是有问题。”
看朝华就是郡主这么高兴的样子,萧安乐忽然想到她家那位二哥。
“你二哥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朝华点头,想到自家二哥身上发生的事就不免咋舌。
“萧姐姐你是不是算到了,那女子想对我二哥下毒手?
我跟你说那女子太坏了当初她骗我二哥入赘他们家,我二哥入赘之后一心帮他们打理生意。
她现在攀上了那位县令,竟然想要我二哥的命。
你说他不喜欢我二哥了,直接和离不就好了吗?
竟然还想要将我二哥给毒死,实在是太过分。
现在我二哥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提出了和离她还不同意。
还是我娘让人找的那位县令,那县令知道了我二哥的身份,这会儿已经让那女人和我二哥和离。
而且,我跟你说,就在我二哥同那女子和离之后,那县令的夫人带着县令的爹娘到了那里。
要不是路途太远,我真想亲自跑过去看一看那女子的嘴脸。
看看她是有多么后悔。
不过我二哥到底也没有表明身份,正在回京的路上。”
萧安乐点头。
“没有表明身份是对的,他若是表明身份,那女子指定会缠上来。
届时若是说怀了你二哥的骨肉又是麻烦。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县令的还是你二哥的。”
武举比试还要比上三天,中午四人一起去吃了饭,下午便各回各家。
只是萧安乐在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往生铺,看看有没有算命什么的订单。
这一看还是没有订单。
萧安乐抬脚走到往生铺门口,一张十两的银票飞到她脚边。
这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钱?
一旁的小伙计高兴的道:
“小姐您这是出门就捡钱啊,这是走大运啊!”
萧安乐笑笑。
“有些钱可以捡,有些钱不能随便捡。
包着红封还写着借命的钱就千万别捡,至于这种……。
我既然仅收了你的钱,自会帮你讨回公道。”
“啊?”
小伙计听得一脸懵,萧安乐摆手。
“不是得跟你说话,忙你的吧!”
萧珈禾也去了笔墨铺子看了下,看她高兴的走过来就知道生意还不错。
“走吧,我送你回家,我回头还有点事。”
萧珈禾歪头。
“姐,这都下午了,眼看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事?”
萧安乐敲一下她脑袋。
“我的事你就别多问了!”
把萧珈禾送回府,萧安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打着她的红翡伞。
红翡伞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身形佝偻的老婆婆。
回到往生铺,萧安乐拿出三炷香,手上一翻将香点燃道:
“先吃饭,你吃完了就说说你的事,能大白天的把十两银子送到我手上,你也是有几分道行。”
那老妇人摇头,深吸一口香,三炷香一瞬间就烧没。
“老妇人求姑娘渡我,我三年前,儿子被拉去征兵了,上了战场没几年,说是死在战场上,发了抚恤银子下来。
家里就留下我和我那儿媳妇还有孙女。
我们一家子老弱妇孺,靠着抚恤银子,再绣个帕子荷包,儿媳妇和孙女都有刺绣的手艺也能过活。
眼看着我那孙女过了今年就要说人家,本想给她说个好人家嫁过去。
可村里的叶永德父子不是人,那两个就是畜生,他们先糟蹋死了我孙女,又糟蹋我儿媳妇儿。
我这个孤老婆子只能和他们拼了,我不中用啊,还是被他们杀害后扔到山里喂了狼。
以前族祖上有出马的弟子,家里供奉着胡大仙。
可惜大仙也寿命已尽,留下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崽,老婆子没办法,只能凭借着之前学到的那点东西,找到姑娘,求姑娘渡我老婆子,救救大仙后人。”
萧安乐点头,虽说此番报酬只有十两银子,但那对父子着实可恶,等着他们恶有恶报,不如自己费点事去报。
“我这就带你回去,咱们从鬼门走快一些。”
萧安乐说完双手掐诀。
“坤,兑,乾,坎,艮,震,巽,离,水天择地,鬼门开!”
往生铺后院鬼门开启,有小鬼发现鬼门开了就想窜出来,被萧安乐一脚给踹了回去。
“下去老实待着!”
萧安乐带着老妇人进了鬼门,借道来了老妇人家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正有两人在大快朵颐的吃着,从村里偷来的狗,焖的一锅狗肉。
“这老婆子家里竟然这么有钱,这女人的绣活还真赚钱,早知道不玩死了留着给咱们当婆娘要不错,还能刺绣赚钱,又能暖被窝。”
中年汉子说完,那青年啃一口狗肉摇头道:
“爹你可别犯糊涂,咱们和京里的贵人搭上了线儿,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
来,干了这碗酒。”
这父子两人刚一口闷了碗里的酒,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个蓝衣女子,大晚上的还撑着把红色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