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乐就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
中年妇人再次被掐住脖子,拼命的挣扎想要求救。
萧安乐让女婴显形,在一旁看着。
“你当初是如何狠心溺死她的,如今可是觉得要被掐死的滋味如何?”
中年妇人拼命挣扎。
她知道错了,她不想死啊!
萧安乐看向那女鬼,
“她当时是如何害死你的?”
女鬼听到这话一脸愤恨。
“当时我生不出来,她让人剖开了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之后便将我遗弃在柴房,让我生生的血流尽而亡。
不甘心,我死的不甘心啊!”
萧安乐点头,稍稍打出一道玄力,让她别这么快把那老婆子给掐死。
“听说你昨天晚上回来,还杀了你的小姑子?
怎么她对你很不好吗?”
被问及这个,女鬼脸上显出几道狰狞的伤疤。
“我的脸就是被她给划花的,原本我的月份还没到,是她把我推倒在地害得我早产。
我被扔在柴房,她又去柴房花花了我的脸,我好疼,好恨。”
这经历别说萧安乐了,夏桑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那小姑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安乐看那被掐的翻白眼的妇人。
抬手一挥,打开那女鬼。
女鬼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安乐。
“你为什么阻止我?
不是说让我杀了她吗?
那小姑子之前看上了一个书生,甚至想要跟那书生私奔。
可那根本不是书生,我撞见过他们说话,那就是一场仙人跳,为了是我们家的钱财。
我阻止了小姑子私奔,她就恨我入骨,甚至还说是我想勾引的书生。
我明明是为她好,那书生在隔壁县也骗了一家商户女,带着她私奔之后便将其卖进青楼。
卷了她身上的钱财,然后又换个地方继续行骗。
可我那小姑子不信我的话。
险些得我一尸三命,我死了不要紧,我的一双儿女还要被她,这个恶毒的老虔婆给活活掐死一个。”
萧安乐点头,看那中年妇人这会儿喘过气了,示意她。
“来,继续掐!”
刚喘过气,感觉活过来的中年妇人又被女鬼给掐住了脖子。
她哭了,为什么要这样,她甚至希望对方直接给她个痛快吧!
女鬼也无语,再次掐上那妇人的脖子,就听萧安乐问她。
“你若把她也掐死了,这个家应该就剩下你那相公一个人了吧。
之后他应该会再娶一个女人进来。
不知道他后娶的女人会不会打你儿子。”
这个时候中年妇人看到了生机,拼命扒着自己的脖子。
“只要我活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我大孙子一根汗毛。
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谁都别想对我大孙子不好。”
女鬼动摇了。
权衡之下松开手。
中年妇人得了喘息之机,连连保证,不管以后儿子娶什么女人,她都会保证大孙子不受委屈。
得了她的保证女鬼犹豫了。
虽然她恨这个婆母,可是如果真的杀了她,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这个认知一下子让她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萧安乐也不急,只在一旁等。
她相信一个母亲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妥协。
果然那个女鬼考虑过后选择了放过这妇人。
“我可以放过他,但是他要发誓以后必须对我儿子好,如果还有的专业,以后必须得给我儿子继承,如果他违背了誓言,我要他不得好死”
萧安乐看向那妇人。
“你怎么说?”
只要可以不死那妇人连连点头。
“我答应,只要不杀我,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这家业本来就应该是我大孙子的,我一定能够替他守住,不让任何人觊觎。
要不然就让老婆子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得了她的保证,那女鬼看向萧安乐。
“大师,我知道你道行厉害,能不能帮我超度我女儿,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求你帮我超度她,让她得到重新投胎转世的机会。”
萧安乐点头。
“自然可以,只是你作孽太多,手上沾染了人命到了下面怕是,”
女鬼立刻道:
“我没关系,不管要我怎么样都行,只要我女儿能够重新投胎转世。
下辈子不要投胎到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家,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
女鬼说着跪在地上,将手中那女婴捧到萧安乐身前。
那小小女婴似乎是生了灵智,看看萧安乐,又看看她的母亲,最后朝着那妇人那里冲去。
萧安乐在她身上一点,将她定住。
“看来你还是不甘心啊,这是你母亲帮你求来的机会,我送你投胎,至于她,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那父亲下一任妻子不是个好相与的,自然有她苦头吃。”
拿出两枚铜钱,将女鬼和她的女儿全部收进铜钱中。
“搞定,现在这两只鬼已经全部被我收了,诚惠十两白银。”
妇人没有了生死危机,这会儿听到她开口就要十两,条件反射的嗷一声。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我们请个道士也才二两,你,”
萧安乐抬手,再一张禁言符打在她身上。
“白天的禁言符是他帮你解的吧?
还算是有点本事,不过终究不够看。”
说完自己手一招,那妇人身上的钱袋子就飞到萧安乐手中,把钱袋子打开里面正好放着十两银子。
将钱倒出来,把钱袋子扔回妇人手中。
“钱货两讫!
哦,至于禁言符,依旧还是十二个时辰,他不是会解吗?
让他给你解。”
萧安乐说完了转身就走,活都干完了,钱也收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一行人走了,剩下还被定住的道人干瞪眼。
萧安乐将那对母女带回往生铺超度。
晚上直接就在往生铺中休息,懒得回去看萧母的嘴脸。
她在等那位姨母的回信,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第二天一早,人未至声先到,隔着老远就能都能听到咳嗽声。
“萧姑娘可在?”
小二还没说话,萧安乐就已经出来。
“何公子,这么早过来坐,昨天身体可还好。”
镇西侯世子听到萧安乐称呼他为何公子,唇角勾起的弧度扩大。
脸上带着愧疚之色的点头道:
“多谢萧姑娘的符,昨日冰咒发作之时,我便没那般痛苦。
只可惜那符纸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