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养着伤,清宸那里朕会告诉她的。凤印和事务都会给你送回来的。”
“嗯。”
“你先休息。朕去处理国务。”
“是。恭送圣上。”
“免礼。”
凤清鸾摆摆手就走了。
等她走后,圣上在凤君宫里一上午的消息就在后宫传开了。
皇贵君在自己的宫殿里听到差点捏断了自己长长的手指甲,可见怒气之深。
“消息可属实?”
“属实。”
“算了,气也无用,圣上都多久未召人侍寝了。”
德君就算了,谁知还有淑君,现在凤君也来插了一脚。
他即使有气也是怪着自己,不能得了圣宠,既然圣上都开始往后宫里来了,还怕得不到圣宠吗?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拿起梳子开始梳妆,在清晰的铜镜上倒映的是一张妖媚的艳色,保养细嫩的肌肤上看不出这是位过了四十的儿郎。
若说凤君是雍容华贵的牡丹,那么皇贵君就是风姿绰约的月季,德君是安静祥和的兰,淑君是美而不自知的虞美人。
凤清鸾回到御书房想起了一件事,“奴莹。”
“奴在。”
“去皇贵君宫里宣旨,凤印和后宫事务一并还给凤君。七天后,让后宫的人都去凤君殿里请安。”
“是。”
奴莹听到一惊,这是要为凤君立威的意思了,谁能想到不进后宫的圣上也要开始管后宫里呢。
时隔多年,圣上终于想开了。
还有,朝中大臣也该喜而乐见了。
既然应下了,她匆匆忙忙的往皇贵君宫里赶,把旨意带到,凤印和事务一并还给了凤君。
一天还未过去,后宫的人受到的惊吓比以往的都要多。
皇贵君把东西都交出去后,气呼呼的往榻上一坐,什么事都?他咬咬唇角,快把自己酿成了一大缸的醋。
凤清鸾想想,吩咐人,“奴双,你去玉衍王府请玉衍王爷进宫。”
“是。”
两人都出去了,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疲累,但是很快,她又振作了起来,事情都有了头绪,那么很快就能知道谁是背后主使。
不得不说,计策很好用,手也伸的很长。
既然她和凤君心生隔阂是有背后主使推波助澜,那么当年清容的事也是另有隐情?想到这里她不淡定了。
猛的喝了一大杯茶,她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可能性,要真是这样,她的后背发凉,甚至升起来毛骨悚然,究竟是谁?
会是朝中的人吗?不,不会,她们求的是高官厚禄,不会是她们的,她们不敢把手伸那么长的。
若是如此,她和清宸的关系将会打破,不说恢复到原来那样,也会好很多。
她心头划过窃喜。
看着桌子上的奏折,打开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被偌大的喜悦冲傻了。
三个时辰后,奴双进了御书房。
凤清鸾努力把自己恢复道崩泰山不动的样子,可是枉然。
凤清鸾迫不及待的问。“奴双,怎么样?”
努力压住高兴的嗓音连奴双都暗自吃惊:看来玉衍王爷对圣上有着和自己的性命举足轻重的地位。
眼看圣上就要不喜,她敛住自己的神色:“圣上,玉衍王爷并未在府中。”
“不在府中?她去了哪里?”
“说是去了苏府。”
凤清鸾听到到时愕然,“苏府?首富苏府?”
“是。”
“罢了,等明日再去请她进宫。”
“是。”
“你下去吧。”
凤清鸾没了喜色,摆摆手让她退下,独自一个在御书房惆怅。
自己喃喃道:“不在王府?还真是把心上人放到了心尖尖啊!再冷的人遇到心生爱慕的人也会化作绕指柔,这话诚不欺我。”
她叹口气,什么时候能下圣旨?若是下了圣旨,清宸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说不定还会看到她的喜意,对自己也不再那么冷情了。
至于下旨让四公四侯回京肯定有她的用意。出了大事她会和自己说的,不急于这一时。
嗯,有清宸在,也能少操点心,很好,果然母皇还是很疼自己的,留给自己一位完美的清宸,就是一点不好,生自己的气。想到这个,她顿时泄气了。
不再多想,开始着手处理政务。
凤清宸到了苏家,苏云暮还未醒。
她坐在正堂,独自一人喝着下人端上来的茶,眼底青色清楚可见。
苏家的各位爷都未在苏家,公子还未醒,就是再急的事也要守着规矩,不能坏了暮暮的清誉。
除了暂时的看不到暮暮,她俨然自得的坐着,冷厉冰傲的凤眸漫不经心的扫着正堂里的摆设。
每一处都是精致无比,典雅大气,里面的摆设都是贵重的东西。
若是放在寻常家,怕是要当成传家宝。
她唇角勾起一个略微嘲讽的笑,自己的亲事怕是该有人念叨了。
冷白的肌肤上缠绕着丝线,白和红的交映看起来魅惑众世,清冷的感觉宛若带上了烟火味,让人琢磨不透。
妖孽的面容些许憔悴,深邃的凤眸寒冷,薄唇边放着杯盏的边缘。
这一坐就是午时二刻,狼王都跑了出来却未见苏云暮的身影。
她不只一次的朝着屋外看去,每次望去每次收回,眼神淡然如水。
好在苏云暮起床后知道了,穿好衣物坐上轿子就去了正堂。
在离正堂的直路上,远远的看到正堂里坐着的人,他清冷的嗓音传了出去。
“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