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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创立了「梁山」?”
这下轮到左唐傻眼了,虽然他知道了「轮回」的存在,也怀疑过樊京龙和「梁山」可能有渊源,可他绝对想不到,「梁山」竟然是过去的自己创立的。
自己到底是谁?在这不断轮回的「虚妄之地」,都曾经干过些什么呢?
“是的。你不但创立了「梁山」,你也亲手毁了「梁山」。”
「白板」说完,指着坐在两边的「二条」他们说道,“这里,曾经坐了108条好汉……”
“但他们,都为了你的计划战死了。”
“不是死了「轮回」,是彻彻底底的,死光光了!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们死的英勇,壮烈,也绝望。”
“为什么?”,左唐看了眼偌大的忠义堂中寥寥的几个人,惊讶地问道,“对手是谁?!”
“是「天」!”,「白板」伸出一根手指,举起对着头顶,“是高高在上的,「天」!”
“你说啥?林北怎么听不懂啦?”,樊京龙双手将自己的「五饼」脑袋调整一下角度,“你是说,「天」从天上……下来,然后……把「梁山」好汉都杀了?”
“哎,你根本不了解「天」的可怕……”,「白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警告你,出了这个「忠义堂」,你一个字都不能提到「天」。”
“要说,也必须是说「天」的好话。”,「白板」虽然没脸,但是依然给到了大家他很敬畏的感受,“因为「天」无处不在,他在监视着所有人!”
“那这「忠义堂」……”,左唐也指了指天花板,意思是在这里为啥就不怕,“在里面,就听不到吗?”
“这里是特殊材料做的呀,你忘了吗?”,「白板」说完一拍平整的麻将头,“哦,对了,我又忘了,你已经是「天废」了!”
“「天废」?!”,左唐更加诧异了,这个「白板」说的话,比当初的「V」更加震撼的多了,“这特么又是什么意思?我……废了?”
“可不是嘛!那一战,你输得精光……”,「白板」正面对着左唐,估计是在注视着他,“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必死无疑。可是……”
“可是「天」却没有杀你!他只是废了你。”
“想不通啊想不通,「天」杀死一个人,就跟搓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可「天」似乎也对你另眼相看呢~”
“但你被废了之后,就等同于一只废物了。”
“因为「天废」会被消除所有记忆,形同于行尸走肉!”
“而且最重要的是……「天废」无法接受「天道」恩宠,所以是永远不能成为「天宠」的!”
“「天废」……?”,左唐越听,就越是糊涂,他喃喃自语道,“「天宠」?「天道」?”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一帧画面插入到他的脑海之中……
四周是一片黑暗,一个白净的胖子正在侃侃而谈。
“说到底……窥探天机,和学历、背景啥的,都没半毛钱关系。”
“唯一的关键,只有一个。”
“那就是……望天!”
然后就是余景涧那张胖乎乎的大白脸,脸无限靠近,正在对着左唐得意地笑着!
这是余景涧在「忏悔」的时候,提到的一幕。
当时,左唐就觉得心中一震,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可左唐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觉得是余景涧在坐井窥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望天」、「望天」、「望天」……”,左唐心中默默地重复着这个词,突然觉得脑中有电流乱窜,好像把大脑中的很多神经元都连接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一直都在「望天」……原来,这是个提示吗?!”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大脑中的神经元像是一盏盏灯,电流通过的时候就亮起、通过的时候就亮起……
瞬息之间,左唐的脑中,好像变成了一片璀璨星空。
“总之就是这样……”,「白板」似乎并没有发现左唐的异常,如果他的脸不是一片空白,他此时大约会轻蔑地撇嘴吧,“反正,从那之后,你就成了一个「废物」!”
“谁都看不起你。”
“他们嘲笑你,辱骂你……”
“更有一些好朋友死在那场大战中的,他们见你就打!”
“你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更多时候是直接打死去「轮回」了……”
“由于你没有觉醒「天宠」,「轮回」之后再到「虚妄之地」的时候,你就像是个傻子!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因为我想起了你那时候的样子。”
樊京龙听了之后握紧了拳头,他脸上的「五饼」在快速旋转着,似乎要从麻将脸上跳出来射向「白板」。
刘幂赶紧拉住他,「白板」的实力可不容挑战,樊京龙如果敢出手,说不定会像「发」一样躺地上。
刘幂好像很着急,她脸上「二万」的「二」字,像两道错位的眉头,似乎都被她挤得动了一下。
只有左唐目光平静如水,同样也冰冷如水。
“不过很奇怪,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不见了。”,「白板」继续说着,口气中不乏遗憾。
“你从此销声匿迹,所有人都找不你。”
“我们以为,是「天」的人,悄悄把你灭了。”
“可是「城主」却说,你一定会回来的。”
“他把我派到这里,明面上的理由,是协助「天」接管造反的「梁山」余部。”
「白板」说着,指了指躺在地面的无头「发」,显然「发」是「天」派来的人。
“呵呵,那你的胆子也不小啊~”,左唐笑了笑说道,“你连「天」的人都敢杀,难道你也要「反天」么?”
“你开什么玩笑嘛~这哪能呢,呵呵!”,「白板」说着,重重地开始打自己脸。
「白板」把自己的脸,打得哐哐响,那麻将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打起来的声音很是清脆响亮。
“我去,他这是真打脸啊!这还真是活久见啊,林北今天又长见识啦……”,樊京龙眨巴「五饼」中的上面两个饼,左唐看了很想笑,出于礼貌他拼命地忍住了。
「白板」都被打红了(此处指的是脸),可「白板」一直没有停手(此处指的是人),慢慢地,白板上开始泛起花样,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字——「发」。
“你看!”,「白板」高兴地笑了,“「发」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那个地上死掉的,明明是「白」嘛~”,「白板」指着地面「发」的尸体笑得很得意,好像对自己的手法非常满意。
“好了,问题解决了。”,乔装打扮的“「发」”朝着左唐摊摊手,“现在我们该说说正事儿了。”
“其实,我是「信使」。”,变脸之后的「白板」说道,“我是「城主」的信使,我埋伏在「发」的身边,就是为了今天。”
“哇屮!这妥妥滴无间道啊!”,樊京龙兴奋地拍着左唐的肩膀,“这小子是碟中谍呀~!”
“阿龙,别拍,疼。”,左唐躲开樊京龙的大手掌,对「白板」说道,“那好,「口信」是什么?”
“「城主」让我带给你两句话……”,「白板」伸出一根手指。
“「天道」是「天道」,「天」是「天」。”
“不要忘了,我们的盟约。”
左唐低头想了两秒,然后朝着「白板」伸出了两根手指,“行,那你也帮我带一句话给「城主」。”
“「盟约」依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