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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安氏诊所!”
安道存刚刚走出拘留所,就赶紧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昨天来的奇怪男人,竟然真的被他说中了!
自己今天果然被释放了,但是官方给的理由,是明哥老婆误食了药物在先,他们自己承认事故与安道存无关,并且愿意谅解和解。
正因如此,安道存更加担心其他事情也会被他说中,一路上一直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
远远望见安氏诊所,安道存心中就有不安的感觉……
往日门庭若市的安氏诊所,此时清冷寂寥,就连门口摆着的花盆里,母亲心爱的海棠花也枯萎凋谢了。
这很不对劲,母亲每天清晨必定会浇灌的,怎么可能枯萎了呢?
安道存连忙跳下车,掏出钥匙想要开门,发抖的双手不听使唤,钥匙一直无法插进孔隙之中。
“安小大夫回来啦?”门口路边的煎饼果子摊位上,宋老太看见安道存就来搭话,“怎么听说你们诊所要卖掉啊?那以后街坊邻居生病了去哪看病呀?”
“唔、啊,诶……”安道存脸上发烧,支支吾吾应付两句,打开门赶紧溜了进去。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安道存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慌忙往屋里跑去。
门诊、里屋、父亲经常午休的小房间,里面都不见人影,安道存嘴里喊着父亲母亲,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后院跑……
后院有一棵无花果树,是父亲早年的时候亲手种下的。
树下停着一辆陌生的轮椅,父亲的身体悬挂在离轮椅不远的树枝上,背对着安道存,细细的无花果树枝被压得弯曲欲断。
“不!”安道存惨叫一声,飞扑过去将老人的身体抱住!
只是入手冰冷僵硬,恐怕悲惨的事情是发生在昨天半夜……
安道存慌忙将老人抱到里屋,看到母亲安详地睡在卧室的床上。
被子盖的整整齐齐,床头柜上面有一个空了的药瓶,安道存拿起来一看是安眠药,心里顿时万念俱灰。
母亲一定是发现父亲寻了短见,她也不想活了!
绝望的念头袭上心头,安道存无声哽咽,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有本事,你丫就别绝望,来复仇!”
就在安道存心如死灰的时候,昨天那个男人说的话浮现脑海,男人轻蔑刻薄的嘴脸无比憎恶!
“对!我不能绝望,我要复仇!”强烈的复仇念头升起,绝望开始转换成了愤怒!
安道存将父亲也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父亲盖好被子。
然后他跪在床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默默走到了院子里。
一脚将那辆轮椅踢飞,安道存仍然不解气,过去又用脚狠狠地狂踩轮椅……
轮椅逐渐变形,从扶手的夹层里面,一张名片露出了一角。
安道存将名片抠出来,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名字——林爽。
翻到背面,上面写着林通药业,还有具体地址。
安道存把地址记在心里,然后将名片撕得稀烂,名片的碎片散落在无花果树下,像是缩小了许多倍的纸钱。
安道存在树下呆立了一会儿,转身就冲到厨房里抓起一把刀,然后去启动了车子。
……
“公子,你算无遗策,人家佩服得紧呢!”
章婕看了一眼章婷手中托着的盘子,从三杯酒中取出来一杯递给左唐(林爽),然后自己和章婷各拿一杯,看着左唐(林爽)莞尔一笑,“公子,小妈今晚要和你不醉不休……”
“不休不羞……”左唐呵呵笑着,举起手打了一个响指,“你想先试试「大水床」。”
章婕和章婷两人一愣,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连娇笑道,“是、是,人家好喜欢「大水床」的……”
“给我吧,”左唐(林爽)非常自然地就将酒杯接了过去,“去吧,你想在「大水床」上打滚……”
“嘻嘻,你怎么知道的……”章婕和章婷花枝招展地笑着,两人蹦跳着往水池方向走去。
水池上,悬浮着几块不规则的青石板,一块块相隔不远连向那张「大水床」,章婕和章婷嬉笑打闹着跳过青石板,纵身一跃将身体扔进了「大水床」。
「大水床」荡漾了起来,但是四个角的绳索将它牢牢牵住,始终保持在一定幅度内晃荡,柔软富有弹性的充水床垫将两个人弹起又落下。
左唐笑着看着两人,将手中的两杯酒掺在一起,然后均匀地分成了两杯。
他自己左手拎着另外一杯,用托盘托着那两杯掺过的酒,也走到了床边,“来,两位公主来点美酒助助兴吧?”
“公子真是善解人意呀,”章婕咯咯笑着接过酒,眼睛一直看着左唐将酒杯慢慢凑到鲜红嘴唇边。
“我也要、我也要……”章婷抢过了另外一杯酒,左唐呵呵笑着举起自己左手的酒杯,“都有,都有……”
……
没过多久,两个美女醉态毕现,在「大水床」上滚来滚去。
“好热呀”,章婕用手掬起一捧水,高高挥洒起来,然后沾着落在水床上的水滴,一点点洒在自己修长白洁的脖颈处,“林公子,你不热吗?”
“也热、也热……”左唐(林爽)一边回应着,一边慢慢往后退。
“别走,我要你……回来陪我们……”章婷娇嗔地朝左唐(林爽)伸出手,双眼如丝似水,竟然已经醉的不轻了。
“该死的,”左唐(林爽)退回到房间地面上,“这两个婆娘下的真是猛药啊,还好符桑教过我催眠!”
“笃笃笃,”左唐(林爽)走到大衣柜的前面,敲了敲柜门,“你可以出来了。”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左唐又喊了两声后有点火了,一脚踢开柜门,将里面瑟瑟发抖的小保安拉了出来。
“上去!”左唐(林爽)一脚踢过去,将小保安踢了一个踉跄。
“林总,我、我……”小保安噗通跪在地下,双手合十朝左唐磕头,“我不敢啊,求求林总了,您饶了我吧……”
“我要是饶了你,她们就不会饶了我”,左唐将小保安拖到水池边上,“你看看,两个大美人正朝你招手呢~”
“林公子,快上来,”章婷轻解罗裳,醉眼惺忪地说道,“林公子,怎么变成两个了呀,嘻嘻,我真是喝醉了……”
“两个一起来,”章婕趴在「大水床」上,娇嗔地撅起嘴,“小妈疼疼你……”
左唐皱眉盯着小保安,用一根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我最后一次,请你上去!”
小保安打了一个寒战,林氏的手段,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见识过,违抗林公子是什么下场,他想想都怕。
……
看着小保安乖乖上了「大水床」,左唐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酒杯扔进了垃圾桶。
他从衣柜的另外一扇门里,拉出了一台摄像机。
左唐眯着眼,眼中隐隐反射着蓝色的微光……
摄像机的红色信号灯,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