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寒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墨景寒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女人明晃晃的笑容,让他心里跟堵了一块石头般沉闷。
这该死的小女人!
到底什么时候他说过何清清是他的白月光?或者他亲口承认过什么吗?
为什么她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就给他定了罪?!
刚刚在浴室里,他对她几次深吻,难道还不够她清楚明白他的心意吗?
或者说,她都明白,只是不在意他的感情罢了。
墨景寒越想,心里越是不爽。
见男人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但也并没否认她的话。
一时间,陆之遥心里跟堵了棉花一样难受,心里酸酸的。
可是她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吃醋的迹象,故作轻松的再次说道:“看来我猜对了,祝贺墨总早日抱得美人归。”
听到这些祝福的话语从自己喜欢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墨景寒想再次狠狠地吻她,可是想到她不在乎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关系,心里就一片低沉。
墨景寒紧抿薄唇,没有再开口解释。
两人就这样站着,彼此目光相望,可是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一瞬间,卧室安静得可怕。
墨景寒走出房间,去了书房。
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五年前一个阴暗而潮湿的夜晚,墨景寒出差在国外。
然而,他刚走出酒店大门,就被一群蒙着面的人强行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墨景寒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但他努力保持着冷静,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可车内的绑匪们凶神恶煞,根本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他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那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晃着,让整个环境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墨景寒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绑匪们的冷笑。
就在墨景寒感到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斗声。
原来是他的好兄弟何谦带着人找来了。
何谦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工厂,大声怒吼道:“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景寒!”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个动作都迅猛而有力。他身着黑色的夹克,衣角在激烈的动作中翻飞,展现出他的果决与无畏。
何谦与绑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一边敏捷地躲避着绑匪的攻击,一边喊道:“景寒,别怕,我来救你!”
他左闪右避,避开了绑匪们一次次凶狠的攻击。他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落在绑匪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劲道,让绑匪们连连后退。
在混乱中,一个绑匪趁何谦不注意,悄悄绕到他的身后,举起一根粗重的棍子朝着墨景寒的头部狠狠砸去。
那根棍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
何谦在千钧一发之际察觉到了危险,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转身,大声喊道:“想伤我兄弟,没门!”
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扑了过来。他的背部肌肉瞬间紧绷,准备承受这沉重的一击。
“砰”的一声闷响,何谦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那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仍然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肯倒下。他咬着牙喊道:“景寒,快走,别回头!”
“景寒,快跑!”何谦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然。
墨景寒想要去扶起何谦,但被何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推了一把。
“别管我,走!”何谦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告诉墨景寒,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墨景寒含着泪,拼命向外跑去。
而何谦则再次转身,继续与绑匪们搏斗,为墨景寒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衣服被划破,露出一道道渗着血的口子。
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但他依然毫不退缩,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守护着兄弟的安全。
最终,墨景寒成功逃脱了,他立即叫了救护车,并带着重伤的何谦赶往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墨景寒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着何谦能够平安无事。
医生和护士们匆忙地将何谦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墨景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于墨景寒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伤者伤势过重,没能抢救过来……”
墨景寒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他冲过去,看着何谦安静的面容,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墨景寒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缓缓地走到何谦的床边,握住何谦已经冰凉的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阿谦,你醒醒啊……”墨景寒的哭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
从那以后,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何谦的遗愿,好好照顾何家,尤其是何谦的妹妹何清清。
回忆到这里,墨景寒的眼眶湿润了。
他知道,这份责任他永远都不能忘记,也永远都不会忘记何谦为他所做的一切。
所以,他才会对何清清特别照顾。
可是他只是将何清清当作一个妹妹照顾,并没有喜欢她。
而陆之遥,是他第一个喜欢,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女人。
原本他想跟她解释自己和何清清的关系,可现在,知道她不在意自己后,他不想再解释。
心中,充满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