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金掌柜,这倒是不意外,他把结算过的灵石给了洛馨。
但意外的是,金掌柜说的人。
他说:“道友,我们老板有请,可否赏些面子一叙。”
这话说的,非常尊重,待人有礼。
一般听见这态度,都不太会拒绝,比那种一上来就强势压人的强。
洛馨看了眼傅宴清:“夫君,去吗?”
傅宴清摸摸下巴,眼珠子转了转:“去呗。”
他刚才在合计,这拍卖行的老板找他们干啥,所以犹豫了一下。
不过结果是好的,他本身就是想交好拍卖行。
只是没想到,金掌柜把人带到了三号贵宾室。
洛馨:……
傅宴清:……
哦豁。
这下有意思了。
刚得罪完三号贵宾室。
不过,不是小夫妻二人想的那样。
拍卖行的老板,是一个外貌中年的大叔。
这方修仙界的人,在步入筑基期后,容颜就会定格,也就是说,你10岁要是进入,你容颜和身体,就定格在10岁了。
只不过不太可能罢了。
很多修士们追求的理想外型,就是少年时期能进入筑基,容颜定格在最好的年华,再不济,也定格在30岁以下吧。
但30岁之前进入筑基期,还是很有希望的,那些天赋稍微好一点的人,就能达到这个水平。
所以,但凡看见中年或者老年外形的,基本上实力都不怎么样,除非有高级幻颜丹。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位中年大叔,就是拍卖行的张老板,张代金。
张代金笑意盈盈的对着小夫妻拱手:“两位道友,鄙人姓张,张代金。虽说这事儿老张我做的有点不地道了,先给二位赔个罪。”
“我已经把二位是卖家的事,透露给了我的恩人,实在是我的恩人想要见见二位。”
洛馨看了一眼张老板指的那位恩人,是个元婴期的少年,但也只是外貌,说明这人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容颜定格的筑基期了。
“在下阮行舟,见过二位道友。”
“有些唐突,不过在下很想结交丹修,所以跟二位道友结个缘。”
“听闻道友需要一把剑,这把玄级灵剑,就送给二位。”
阮行舟容貌并不突出,但也算是清秀,气质温润,眼底温和,说话的语气也是轻柔的。
尤其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风。
洛馨跟傅宴清对视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天底下没有平白掉馅饼的事。
再怎么想结交丹修,也不至于随手就送一把价值6000万的玄级灵剑,毕竟这品级,可相当珍贵了。
就这样说吧,除了仙剑,当下的修仙界,最高也只能制作出玄级品质的灵剑了。
至于地级、天级,那都是跟仙剑一样,是传说中的东西,得去历练,去靠机缘,基本上跟仙剑一个道理。
可好歹仙剑还有迹可循,就在幻海宗有仙剑剑冢,里面全是仙剑。
可地级和天级,那是除了制作,就是没有任何踪迹消息的。
所以玄级,很珍贵,虽然达不到让人趋之若鹜的地步。
毕竟整个修仙界,也是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的,每个区域都要跨越海洋。
其阳城,就在北方,属于北方区域。
北方区域的高手剑修,也就那么几个,该有的都有了,没有的,基本上也是买不起的。
反正,其阳城最大的拍卖行,就叫其阳拍卖行,已经把拍品名单散发出去了,预告了一个月之久,能来的早就都来了。
洛馨:“阮先生一出手就是玄级灵剑赠送,恐怕不是要结识丹修这么简单吧?”
“再说了,您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丹修的?毕竟,我们是要买剑的,这丹药,也极有可能是长辈所赠啊。”
阮行舟微微一笑:“道友,不论什么原因,你都有药,不是吗?那不论什么方式,你们都有渠道得到药,尤其是,地级的药。”
“买的也好,长辈送的也好,或者是你自己炼制的也好,在下只希望能认识这个渠道。”
傅宴清摸摸下巴,站没站形的说:“以阮先生的财力,还有拍卖行的人脉,怎么可能不认识丹修啊?”
“丹修与拍卖行有合作,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阮先生,你不妨直接说明来意好了,绕来绕去,就没意思了,对吗?”
阮行舟轻轻一笑:“好吧,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我想结识这位能炼制地级丹药的丹修,想让他为我专门制作一种药。”
“但我虽然认识一些丹修,却没有能炼制地级品质的药,我所需要的药,方子也不是秘密,只是有品级要求。”
“我虽然有点实力,但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事,并不是说有实力就能请到的。”
“市面上地级品质的药虽然也不少,可是北方区域的丹修,叫的出名字的,也只有不到十位能炼制出来。”
“偏巧,我一个都不认识。”
“其次就是,我这实力,也不至于到能去别的区域求购的地步,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区域的实力也不差,有钱人也不止一个。”
这番话,说的很谦虚。
一来是真的谦虚,二来是认知明确,目光不是一亩三分地。
傅宴清看了洛馨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阮行舟明白,这人,是洛馨认识的。
他拱手对洛馨行了个礼:“道友,请帮个忙,我只炼制一次,愿道友救我妻子一命。”
说是拱手,但90°鞠躬,已经是很谦卑的状态了。
洛馨本来还有些犹豫,但一听说是给他妻子炼药,就有点心动了。
不论如何,她是很乐意成全相爱之人的。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眼珠子转了转说:“人,我是认识没错,不过,你也该知道,能炼制这种品级丹药的丹修,实际上脾气都很古怪。”
“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见的,我跟她也只是认识,谈不上什么深厚的交情。只能说,我可以联系她,但见不见,是人家的事。”
“我现在也不会给你答复,等有消息的话,我再找你如何?”
阮行舟一听有戏,立即点头:“可以,在下等道友的消息。”
他拿下腰间的令牌递过去:“阮家在城东,拿着我的令牌,随时都可以放行,在下在家中等候。”
洛馨点头,问了一句:“你要炼制什么药,我得告知那位丹修。”
阮行舟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抿唇说:“在下可否等那位丹修同意见面了再说呢?”
洛馨一听,就有些抵触了。
这种不能言说的药,恐怕不是市面上常见的。
哪怕方子不是秘密,见不得人的丹药,始终都是麻烦。
她不喜欢麻烦。
因为攻略,就已经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