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持续朝着东方行进,雨后的草原清新异常,空气中满溢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气息。
过了半个小时,胖子蓦地兴奋高呼:“快看,前方似乎有个村落!”
众人依着他所指的方向眺望,果真在远处的草原上瞧见了几间房屋的轮廓。
“何贤才,瞧瞧前面究竟是何物?”秦峰呼喊了一声。
何贤才定睛仔细盯着远处,端详了好半天,说道:“好似一个村庄,皆是土房子。”
“要过去瞧瞧么?还是直接绕开?”徐泽兴眯起双眼望着前方的轮廓问道。
“秦小友,咱们过去看看吧,万一碰到同胞,还能增添人手。”清玄道长神情严肃地望着远处说道。
秦峰点了点头,引领众人朝着村子所在之处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抵达村子的外头。众人朝着村子放眼望去,只见整个村子一片死气沉沉,寂静得没有半点人声与袅袅升起的炊烟。那些房屋残破衰败不堪,门窗紧闭,仿佛已经荒废了许久。
走进村子,他们看到了一副极为熟悉的对联。徐泽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缓缓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一股浓烈腐朽的气味猛地扑面而来。
“小心些,别胡乱闯荡。”秦峰提醒道。
秦峰接着上前,轻轻叩了叩大门,然后放开嗓门高声喊道:“屋里有人吗?”
“咳咳”
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紧接着苍老的声音又从屋里传了出来:“你们离开吧!走得远远的,莫要在此逗留。”
秦峰眉头微微皱起,语气诚恳地说道:“老人家,您别害怕,我们绝没有恶意,只是碰巧路过此地,单纯想问问这里的情况。”
屋里沉默了一小会儿,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地方不吉利,你们赶紧走,别给自己找麻烦。”
秦峰心中满是不甘,继续耐心说道:“老人家,您要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难处,不妨跟我们详细讲讲,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帮上忙。”
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唉,进来吧,入门记得关门。”
秦峰转过头说道:“老徐,你带人去村子外面守着,我和道长两人进去就行。”
说完,秦峰和清玄道长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快步向前,推门走进了屋内。
进到屋内,秦峰顺手关上门,抬眼便看见桌子上有一根蜡烛在静静地燃烧着。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实的布严严实实地遮挡了起来,整个屋子显得格外诡异。
在屋子的角落里,一位老人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椅上,身形佝偻得厉害。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平静而又慈祥地看着二人,屋内四处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道长,小兄弟,劳烦你们站着吧,老朽行动不便,不方便起身。”老者声音虚弱,艰难地拱了拱手说道。
“老先生,请问整个村子难道只有您一人么?外面看不到有人行走的踪迹。”清玄双手抱拳作揖,礼貌地问道。
“这村子曾经也热闹非凡的,自从前段时间那场可怕的地震过后,就变成如今这副凄惨模样。”老人边说边无奈地叹气,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愁苦。
秦峰皱了皱眉头,紧接着问道:“那地震之后,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都在家里呆着,都是像我一样的老骨头,想走也走不动喽。”
清玄道长轻轻捻动着胡须,真诚地说道:“那老先生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一路上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老人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在这生活了一辈子,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啊,而且我这把身子骨,也没几天活头了,就想守着这熟悉的地方。”
清玄道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颗进化能源,说道:“这个东西能够恢复你们身体的机能,您吃下去就能和我们一起走了。”
老人看到进化能源,突然情绪失控,双手用尽全力地抓着木椅的扶手,眼睛瞬间开始泛红,脸色变得铁青,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凹陷下去,流着口水声嘶力竭地大声喝道:“收起来!快收起来!收起来。啊!”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一幕,清玄道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秦峰反应迅速,快速地从他手中夺过进化能源,强行塞在了他嘴里。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响起,老人竟然将两边的扶手捏得粉碎,然后快速将双手使劲地插进了自己的腿上。
秦峰和清玄道长警惕的看着老人这疯狂的举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老人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清玄道长试图靠近老人,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别过去,小心有危险!”秦峰急忙喊道。
清玄道长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老人,只见老人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模样甚是恐怖。
秦峰双手握紧棍子,站在原地看着啊清玄道长慢慢接近老人。
清玄道长站在老人身旁,紧皱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恐怕这村子的变故并非只是地震那么简单,这老人的症状甚是怪异,也许与某种邪祟有关。”
秦峰咬了咬牙,说道:“不管怎样,先想办法制住他,不能让他伤了自己。”
秦峰正准备靠近老人,突然老人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光芒,他双手一推,使劲的将身前的清玄道长推了出去。
紧接着,一脚踩在地上,秦峰前面出现了坍塌,掀起了一阵尘土。
清玄道长重重地撞在墙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秦峰等尘土散去后,定睛看去,却发现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峰心中一紧,赶忙跑到清玄道长身边将他扶起。
“道长,你没事吧?”秦峰急切地问道。
清玄道长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我无大碍,他并不想伤害我,只是这老人突然消失,实在蹊跷。”
两人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老人再次出现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