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惊讶道:“你说什么?”
醉酒道长看向林朝,咦了一声。
他看向林朝手腕上的珠子们,伸手像是在摸无形的线一般,顺着“线”摸到了北辰珏额头前。
又顺着北辰珏额头前的“线”摸到了林朝额前。
林朝和北辰珏皆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醉酒道长看着林朝笑道:“有趣,着实有趣啊。”
林朝不禁询问,“道长,您看到了什么?”
醉酒道长笑盈盈道:“我看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姻缘线,线很红很粗,你们二人的缘分不浅啊。”
他指着林朝手腕道:“我甚至还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林朝握住手腕上的珠子们,“道长......看到了?”
醉酒道长笑着点头,“小友,你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日后你定能找回所有的他。你且放心,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你们终会相遇。”
北辰珏不由问他,“我和他已经相遇了啊,你在说些什么?”
醉酒道长笑而不语。
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北辰珏一头雾水,扇了扇空气中的酒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说我们之间的缘分很深,这句我倒是听懂了。”
门口旁边管理名牌制作的小道长插话道:“十五师叔主修姻缘道,眉心上有普通人看不到的天眼,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说你们二人姻缘线深厚,定是真的。”
“古有情深缘浅的叹事,你们二人缘分极好,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
北辰珏重重点头,“我会好好珍惜他。”
林朝看着醉酒道长远去,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对着醉酒道长的背影轻声道:“多谢。”
来到姻缘树下,他们把名牌系在绳子两端。
林朝道:“你来扔。”
北辰珏点头,“行,看我把它扔到最高处。”
“诶等一等!”林朝拉住他。
他把自己手上拴着珠子的红绳取下来,摸了摸珠子们,他将红绳戴在北辰珏右手腕上,“可以了,扔吧。”
北辰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红绳,没有多问。
他后退几步,抡圆了胳膊,转了几圈后将手中的红绳扔了出去。
红绳飞到高高的树枝上轻轻挂住。
林朝转身看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张开双手道,“北辰珏,过来!”
北辰珏的心因为他而悦动。
他奔向林朝,把林朝抱起来转了两圈。
林朝头有些晕乎,“停停停!”
北辰珏停下来将林朝放回轮椅,“怎么了?”
林朝一脸神秘地从腰间那个丑丑的荷包里取出一块同心结状的玉佩。
玉佩呈乳白色,下面坠着金红双色流苏。
他把玉佩递给北辰珏。
北辰珏微愣,“送给我的?”
“嗯。”林朝望着他深情道,“希望我们两心相连,永不分离。”
北辰珏呆愣地看了林朝一会儿,忽然鼻头一酸,眼中迅速蓄起眼泪。
林朝笑道:“不是吧,一个礼物就让你感动哭了?”
“不是。”北辰珏擦擦眼泪,“林朝,我只是很高兴能够遇见你。”
他们二人这一番举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这个时候北辰珏忽然后撤一步,帅气地甩开衣摆,而后双腿跪下。
北辰珏:“......”
完蛋,太紧张,竟然双膝下跪了。
林朝感到震惊,伸手想要扶他,“阿珏,何至于此啊!”
北辰珏轻咳一声,支起一条腿,变为单膝下跪,“林朝!”
他大喊道。
周围人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看热闹,他们纷纷凑了过来。
林朝略显尴尬,小声道,“北辰珏,你到底要干什么?”
北辰珏牵住林朝的手,高声道,“林朝!本王要娶你!”
林朝愣住。
“我北辰珏要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我在此发誓,你会成为我唯一的王妃,我唯一的爱人!我绝不会再娶他人!若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林朝,嫁给我好吗?”北辰珏期待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皆是一脸震惊。
“我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安王竟然要娶一个男人?”
“老天呐,这是喜欢男人喜欢疯了吧?”
“再怎么喜欢男人,也要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啊,怎么能发誓不再娶了呢?真是傻蛋。”一男的唾弃道。
“此言差矣,男也好女也罢,相爱没有任何问题。倒是你这说法,听着让人不舒服。”他旁边的女孩说着,皱眉远离了他。
那男的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远离你看不出来吗?”女孩一招手,远处的侍卫立马过来将她护住。
女孩呸了一声,“本小姐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你这么个人,还好我们还没进去求红线,不然我晚上做梦都要坐起来扇自己一巴掌。”
男人暴怒,“我只是说了一句话,又没犯错,你至于这样吗?”
“只是一句话?”女孩捋捋袖子,叉腰开始狂骂他。
周围人吃瓜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他们身上。
林朝他们已经无人再关注。
他笑着牵起北辰珏,“敢把婚礼办得盛大一些吗?让全京城的人都骂你,吐槽你。”
北辰珏抱住他,“本王无所畏惧,只是昭告众人本王爱你,有何不敢?”
林朝开心道:“行,那我就等着你来娶我。”
北辰珏亲了他一口,“我们回府吧。”
林朝推开他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干嘛要这么快回去?”
他四下张望,想到来时路上看到的一片草地,拉着北辰珏的手道:“北辰珏,找护卫要匹马,你带着我骑马去。”
“要找一匹好马,跑得快的!我要感受奔跑的快乐。”
北辰珏点点头,带着林朝走出月老庙。
要来一匹马,搀扶着林朝上马后,他摸了摸林朝的腿,抬头道:“朝朝,你的腿,真的不治了吗?”
林朝微愣,片刻后,他纠结道:“我实在不想再承受断骨之痛了。”
北辰珏跨上马,怀抱住林朝,“你若是怕痛,本王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等本王回去问问何太医。”
林朝询问,“什么法子?”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深山中生存的那一个月吗?”北辰珏道。
“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一个植物刺伤,整只手都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当时我还以为我的手要废了,没想到过了一天,竟然恢复了。”
林朝明白了,“你是想利用那个植物?”
“嗯。”北辰珏策马往前。
林朝点头,“回去后再细聊这事吧。”
他张开双手,感受迎面吹来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