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哥哥,你怎么一直待在门口呀?”沈沅跟康乐郡主说完话,到门口来找谢回。
“你干正事儿呢,我就不进去打搅你了,而且我跟伯父待会儿还得回大理寺去。”
“才不是打搅呢。那咱们等你下回休沐再一块儿吃饭吧,上次说好的那顿饭可还没吃上呢。”
“好,休沐日我来找你。”
沈耘跟谢回并未告一整天的假,临近年关,事情也多了起来,正说着话,沈耘也从医馆出来了,他刚才进去将医馆里里外外前后都看了一遍,不过现在医馆里头都是女子,他一直在里头也不合适,看了看就出来了,今日本来也是为了来看闺女这医馆开张的。
“满满,我跟有期得先回去了,爹今日都看了,你做得很好,比爹想的还要好。”
“嘿嘿,谢谢爹。”
女医堂开张第一日,来的几乎都是熟人了,大家都很捧场,人人都买了不少东西回去。
“沅沅,为了你我可是把我娘都拉来了,够意思吧!”
严思瑜的母亲听到女儿的话,伸手点了点女儿的头,“你呀,你看看姝妍和沅沅和云意,再看看你,整天还只知道招猫逗狗,你怎么也不跟她们学学呢。”
“您胡说什么呀?我哪里招猫逗狗啦,咱们家没猫也没狗。”
“还顶嘴。”
严思瑜懒得听母亲唠叨,拉着好友们就躲,“你看看你们,成亲的成亲,定亲的定亲,沅沅开了医馆,姝妍管着那么多铺子,我娘现在呀,是越看我越不顺眼了,要是可以,她都想把你们抢回去做她女儿了。”
陆姝妍闻言,对三人道:“我也许马上也要成亲了。”
“什么?!”
严思瑜这一声喊,医馆里的人都朝她看过来,正跟相熟的夫人说话的严母转过身狠狠瞪了不着调的女儿一眼,严思瑜“委委屈屈”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过大眼睛还是眨巴着看着陆姝妍。
江云意和沈沅也是一脸震惊,“怎么这么快,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刚定下来没几日,我不打算定亲了,直接成亲好了,人你们也知道,就是宇文牧。”
严思瑜拿下捂着嘴巴的手,“我是知道,但是你之前不是没答应他吗?”
“这还要感谢沅沅呢。是她跟我说,就是招赘也不能委屈自己选个差的,宇文牧挺好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是答应他的时候,我还是挺高兴的。”
沈沅笑道:“那我可得让宇文大人请客了,你们的婚宴,我坐主桌。这个世上有几个人说得清楚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高兴不就好了。”
江云意也笑着对陆姝妍说了恭喜,“沅沅说的没错,喜欢不喜欢的其实根本说不清楚,但高不高兴自己心里都能知道,人生苦短,能高兴就很好了,祝贺你跟宇文大人了,什么时候定下婚期,记得告诉我们。”
只有严思瑜,关注的方向依旧独特,她看了一眼她娘,对陆姝妍道:“我晚上就能跟我娘说,姝妍你要招赘,我娘不是说让我跟你学学吗?让她也给我找个能入赘的好了,省的她整天说我要是嫁出去,就是去祸害别人家的。”
医馆第一天开张,除了熟人,就只有一些拿了号牌进来把脉凑热闹的人了,因此茯苓和巧琴二人并不算十分忙碌,不过这才第一日,日后光靠她们二人,显然是忙不过来的,沈沅想着还是得尽快招到学徒,若失日后忙起来了,茯苓和巧琴哪还有功夫教徒呢。现在医馆也开张了,招人的事儿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今日一早,我就让人把这个散出去了,着什么急,招学徒的事儿,祖母给你把关。”
沈沅拿起纸张一看,上边儿写的是招人的要求,比她当初所说要细致得多了。
沈沅扑上去就是一个抱,“祖母!您太能干了!那这事儿我就不管啦。”
“你这孩子,你祖母这腰,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沈老夫人嗔怪道,接着她又告诉了沈沅一个好消息,“我看你这儿光两个大夫,就要制药,又要看诊,还得带学徒,怎么着两个人都忙不过来,祖母原先在金陵时,有位女大夫时常来替我诊脉的,她不坐堂,就靠相熟的人家介绍,医术很是不错,我前些日子写信给她了,一直没收到回信我就没跟你说,我想着她成亲了,不一定愿意进京来,但昨日收到回信,说是愿意来,这样你也能多个帮手了。”
“这可太好了!谢谢祖母!”沈沅抱住沈老夫人,撒娇道:“祖母您太好了!您放心,人家 大老远从金陵来,我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谁叫我有一个爱折腾的孙女儿呢。”
“孙女儿以后要折腾的事儿还多着呢,祖母您可得一直帮孙女儿把关呀!”
沈老夫人故意捂着胸口道:“你可真是吓死祖母了,我可折腾不动了。”
“怎么会!您精神头儿比我都足,再折腾几十年都行。”
……
之前的翠娘子一直留在医馆休养,沈沅听闻那伍大友已经被关起来了,且得关上几个月,今日医馆开张,翠娘子怕冲撞贵人,也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来,晚间医馆关门前,沈沅还去后院看了她。
“见过东家。”
一段日子下来,沈沅看她脸色都好了不少,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身子好多了吧,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我听说您的医馆招杂工,您心善收留我,给我瞧病,我也该偿还您的,我洗衣做饭打扫都能干,你不用给我工钱。”
“在我这儿干的,我都会给工钱的,招工的事儿是茯苓还有我祖母管着,招工的条件回头也可以让茯苓给你说说。对了,有件事儿得告诉你一声,伍大友已经被京兆府给关押了。而且京兆府的周大人招人给他瞧过了,你没能怀上孩子,是伍大友的问题。”
翠娘闻言落下了泪水,“谢谢您,若不是您义诊,我恐怕得一辈子蒙在鼓里,喝不知道多少药汤和符水。”
“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