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蒙武微微颔首,王贲之言,对大秦的修真世界并无太大影响,十万修士的灵粮,大秦依然充裕。
况且,只要引灵渠工程竣工,八百里秦川瞬息间化为肥沃的修炼宝地,大秦短期内不虞灵粮匮乏,对下文进行修真风格的修改:
头曼眸中掠过一丝狂暴:“既来之,则见之!”
“遵命。”
“秦军使者,拜见大单于!”云墨步入大帐,朝头曼行礼。
“放肆!”
呼延狼猛然咆哮,怒视云墨:“见我大单于,不下拜,你欲寻死不成?”
云墨冷笑,对头曼道:“本使非匈奴臣子,岂能屈膝,况乎,本使此行非为求和,而是向大将军下战书。”
“半月之后,龙城之外,一决雌雄,此战关乎国运,非大秦灭,即匈灭!”
……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寒气弥漫,熊熊篝火仿佛失去了温度。
头曼亦感惊讶。他深知秦军主将何许人也,一介十岁少年,竟敢挑起国战,心中思绪翻涌,欲言又止。
“大单于,左贤王传来讯息……”
头曼挥挥手:“将秦使带下去,暂且留他一命!”
“遵命。”
……
“左贤王有何指示?”待大帐重归宁静,头曼冷声道。
“我方游骑传回消息,秦王调动大将王贲押送十万修士的灵粮北上九原。”
“同时,代郡李牧厉兵秣马,嬴高的使者已前往代郡,与燕国商议,欲斩龙,三国联军,共猎龙城!”
……
头曼单于心中大震。
共猎龙城!
此事唯有灭匈后方能实现,念及此处,头曼心中一动,想起了秦使的战书。
国运之战!
原本他便觉得此事不寻常,仅是嬴高与右贤王的争斗,竟牵动整个匈奴。
关键是,如今的匈奴虽兵强马壮,但他并无信心以一敌三,无论是大秦还是赵国,皆是强大之国。
燕国亦不容小觑。
况且,赵国大将军武安君李牧坐镇代郡,一旦三国联军,共猎龙城并非无可能。
头曼对嬴高不在意,但对李牧此人不得不忌惮。
毕竟李牧之崛起,源自一次次对匈奴的征战,可说是匈奴儿郎的克星,成就了李牧武安君之名。
“令左贤王持续关注中原动态,同时命军司马除掉秦使,我们再等等——!”
“遵命。”
对头曼而言,救不救右贤王皆可。
若在春夏之交,即便三国北上,头曼亦不惧,但此时正值寒冬,大雪覆盖漠北,此刻任何一股力量都可能压垮匈奴。
无论为己,还是为匈,此战不可启。
......
九原城。
“王贲见过大将军——!”此刻,王贲已押送首批灵粮抵达九原,与嬴高再度相见。
“王叔,你这是折煞我了!”
嬴高苦笑,扶住王贲,问:“王叔,师尊近况如何?”
“家父仍在三川郡,与恒乾将军一同防范山东六国,此次王上令我北上,配合大将军斩龙!”王贲目光炽热,那是对战争与斩龙的渴望。
在大秦年轻一辈中,王贲最为好战。
嬴高心念一转,对王贲微微一笑:“王叔,此处不宜多言,先进城再说。”
“遵命。”
......
王贲在大秦军中被誉为“小白起”,可见其狂放与用兵之凌厉狠辣。嬴高随王翦习武,与王贲接触颇多,自然明白他是将帅之才。
相较于王离,王贲更胜一筹。
“大将军,李牧等人有消息吗?”
见王贲不由自主地焦虑,嬴高轻笑:“王叔,斩龙之事虽由我提出,但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头曼或李牧,要下定决心一战,太过艰难。况且,我只想夺取河套之地,对斩龙之事兴趣不大!”
嬴高深知,犁庭扫穴近乎不可能,即便是大秦帝国鼎盛时期也未能做到,始皇只能修建长城。
那并非始皇想留下千古痕迹,而是无奈之举。
能斩龙者,怎会劳民伤财修长城?
嬴高心中早有盘算,此事尚非时机。
然而,若李牧与燕国出兵,他必响应。在大秦,匈奴之患仅次于六国合纵,史书载:广袤华夏,匈奴之患从未断绝。
三国之后,更有五胡乱华。
一幕幕让嬴高对异族充满仇恨!
或许这就是愤青!
除了自己的祖国,放眼天下,皆是敌手。
这就是愤青,他们是军队的最佳兵源,对国家怀有赤诚的热爱。也许他们的表达方式不当,但无人能否认愤青的爱国之情。
国家的脊梁,往往靠愤青支撑,而才学八斗者,反而是动荡之源。
......
只是,愤青总梦想祖国无敌于世,以一己之力挑战天下。
即使嬴高重生于巍巍大秦,这样的大国气象仍是他的梦想。
此刻见王贲脸上失望,他语气幽幽:“王叔,斩龙之事非本将所能决定,若李牧出兵,燕国北上,蟒雀吞龙旗与大秦王旗自当插上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