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我是高立东!”高立东赶忙接通电话,并恭敬地说道。
“我不管你现在身处何地,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我的办公室来!”
电话那头传来赵东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听到这话,高立东心头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即便如此,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道:“是!”
随后便匆匆挂掉电话,急匆匆地朝着赵东林的办公室赶去。
没过多久,高立东便一路小跑地来到了赵东林办公室门前。
只见他站得笔直,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
然后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房门。
屋内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进来!”
听到允许进入的指示后,高立东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推开房门。
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赵东林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一进门,高立东不敢有丝毫懈怠,径直朝着赵东林走去。
待走到距离赵东林仅有几步之遥时。
他突然停下脚步,双脚并拢,昂首挺胸,利落地向赵东林立正敬礼,并高声喊道:“局长!”
这时,赵东林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扫了一眼高立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紧接着,他慢慢地伸出右手,朝旁边的椅子指了指,语气平静地说道:“先坐下吧!”
得到指令后的高立东连忙应声道:“是!”
接着,他动作迅速且规范地坐到了赵东林对面的椅子上,身体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姿势。
刚一落座,高立东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局长,不知道您这次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啊?”
赵东林并没有立刻回答高立东的问题,而是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沉默片刻之后方才开口反问道:“我问你,你们大队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安排?”
闻听此言,高立东心中不由得暗自思忖起来:“看来局长果然已经知道了罗金平那件事儿......
不过,既然他还没明说,那我就暂且再装傻充愣一番。”
想到这里,高立东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回局长的话,我们今天确实接到了一起报案。
据报案人称,平阳科技大学里有一名学生不幸自杀身亡。
所以,我亲自带领队员们前往现场进行详细的勘查工作。”
说完这番话,高立东偷眼观察着赵东林的反应。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
赵东林听完他的汇报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两道浓眉也紧紧皱在了一起。
只见赵东林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瞪着高立东,大声呵斥道:
“好你个高立东,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
高立东心里猛地一沉,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为了确保对罗金平和安少波的审讯和抓捕工作能顺利推进。
他不得不强作镇定,继续佯装糊涂道:“局长,您这说的是哪方面呀?
什么装糊涂?我真的有点不太明白啊!”
赵东林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这个还在试图抵赖的高立东,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得颤动起来。
他大声吼道:“我就明明白白地问你,你今天到底有没有抓一个叫罗金平的人?”
然而,高立东却依旧咬死不认账,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故作茫然地回应道:
“局长,没有啊,我们大队今天确实是去了平阳科技大学执行任务,但是绝对没有去抓人啊!”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反正这次去抓人的那些手下可都是他的心腹干将。
只要他自己咬紧牙关坚决不向赵东林吐露实情。
那么跟随他一同行动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敢轻易违背他的意思去向赵东林告密。
听到高立东这番话,赵东林的脸色愈发阴沉冷峻。
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呢?
人家可是把状都直接告到我的面前来了!”
高立东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故作可怜地对局长说道:“局长,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呐!
我怎么可能会带人去抓罗金平呢?这肯定是有人蓄意诬陷我呀!”
说完,他还抽噎了两下,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东林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回应道:“哼,冤枉你?
那你倒是猜猜看,给我打电话的究竟是谁?
难不成还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居然还有脸说别人冤枉你?”
听到这话,高立东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其实此刻他心中大致已经猜到了来电之人的身份。
十有八九便是赵东林的顶头上司——安良辰。
虽说一直听闻安良辰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
但此次涉及到安少波,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徇私枉法呢?
毕竟官场如战场,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有时候原则也未必能坚守得住。
更别说安少波还是安良辰的独子。
想到这里,高立东暗自思忖,也许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对方越是如此急切地打电话过来干预此事,反而越能证明自己这次抓捕罗金平的行动是完全正确且必要的。
于是,高立东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赵东林,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和警惕。
他实在拿不准该不该信任眼前这位局长。
因为一旦说错话,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导致无法将安少波彻底扳倒。
所以,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在赵东林面前吐露半点实情。
高立东仍然一脸无辜地装傻道:“局长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呐!
我怎么可能去抓那罗金平呢?您一定是搞错啦!”
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局面。
而另一边,赵东林看着高立东那副死不认账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行了,高立东,别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