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凑上前看了一眼。
签的是:‘温棠’二字。
英气又好看。
工作人员美滋滋的拿着小费离开。
温棠跟在男人后面进了别墅。
“昨天不是说租好房子了,怎么把我接到这来了。”
她问。
裴河宴带她上了二楼:“不喜欢这儿?”
温棠赶忙摇头:“不是。”
是她突然觉得配不上。
裴河宴在君悦蓝山的这套别墅单单只是裸房造价就已经超过了一个亿。
还是在不包含地皮费用以及各种装修的情况下。
再加上古董房的瓷器字画收藏品,和各个楼层用来装饰的东西,早已难以评估这套房子实际价值金额究竟是多少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中的是采光极好的大平层,裴河宴声音磁性的说道:“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温棠在卧室里打量了两眼:“您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裴河宴来到她身后,“让你一个人搬去租房出居住的事,我反悔了。”
温棠只觉得腰间一紧。
二人站在大平层处眺望着远方,安逸又平静,男人俯下身来,紧紧的搂着她说道:“阿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温棠耳根子一软。
心情复杂起来。
所以,她在裴河宴的心里究竟算什么。
再看看眼前这幅景象,能搬进君悦蓝山远离市内的喧哗和快节奏,已经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在想什么。”裴河宴感受到温棠的不适,将她单薄身体掰过来,问:“是不是不喜欢这儿。”
“还是在想陆韵和陆辙的事。”
温棠抿唇,眼中涌现出笑意:“不是。”
“我只是在想,您待我这么好,我该如何报答您。”至少在她这边,裴河宴从未像外人说出那般心狠手辣。
裴河宴摩挲起她的小脸儿,每每看到她这张面孔,他都会情不自控的想亲她,吻她。
俯下身来,对上了温棠的唇。
仿佛时间也跟着静止了。
吻格外的柔情。
快要将温棠融化了。
她睁开眼睛望向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裴河宴透过狭长的目光看到这一幕,结束了吻,边走边说道:“我希望下次接吻时能够久一些,专心一些。”
“阿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温棠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听你的。”
她倒了杯水递给裴河宴。
男人身着家居服的模样平易近人了不少。
他道:“陆家两兄弟闹分家是迟早的事,你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温棠耸肩:“这不,昨晚借得闹分家的由头顺理成章搬出来了。”
裴河宴眼中在不经意间涌出一抹笑意:“看来你也不是没长进。”
温棠试图再次捕捉时,早已消失全无。
嘴里理直气壮的说着:“毕竟没有人一直愿意住在别人的家里。”
要不是路面所迫,她当初压根就不会搬回陆家。
一个不属于她的家。
“那住在这儿呢。”裴河宴抬起眼眸来问:“会觉得是像是住在别人的家里一样有拘束感吗?”
温棠望着裴河宴的眼睛缄口不言。
她也不清楚,总觉得没有家。
像是一片树叶,被吹到哪儿就是哪儿。
当然,如果不是裴河宴,别说是搬到君悦蓝山来居住了,可能她连君悦蓝山的大门都进不来。
裴河宴扯开了话题,嘴里直截了当的说道:“想要挑拨陆氏兄弟二人彻底离心,这些远远不够。”
“应该再补一刀,才能让他们彻底决裂。”
温棠试探性的开口:“那您的意思是?”
裴河宴没再继续说下去,温棠湿润了一下唇角:“其实我觉得想要挑拨他们二人间的感情,还有一个关键点。”
“那就是陆家的妯娌二人。”
“设想一下,陆韵和陆辙是亲兄弟,但是妯娌不是亲姐妹,她们会站在各自的利益角度出发,也会无时无刻的在兄弟二人跟前吹耳边风,或者是老太太那里。如果能够利用这一点,事半功倍。”
裴河宴眼中若有所思,呼吸也跟着沉重了些许。
只怕眼下不便下手。
“不说了,你留下整理卧室,我去书房。”裴河宴起身。
温棠站在门口目送他进了书房。
当晚,张阿姨做好晚餐就离开了。
温棠来到餐桌前坐下,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向满桌饭菜,以及对面剑眉星目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种烛光晚餐的错觉。
裴河宴慢条斯理的吃着,清了清嗓子,温棠意识到裴河宴留意到这一点,赶忙夹起菜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嘴里夸赞着:“张阿姨的手艺真不错,怪不得您会让她留下。”
裴河宴话语不轻不重的挤出两个字:“一般。”
“是看她需要养家可怜。”
温棠愣了一下,很快,嘴角跟着上扬起来,嘴里调侃:“众人只知道您在商业界心狠手辣,要是亲耳听到您今日所说的话,怕是要刮目相看了。”
裴河宴唇齿轻启:“无所谓。”
“养一只宠物每个月的开销也要不低于上万块。刚好和开给张阿姨的薪水吻合,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温棠笑出了声:“很明显,您这是在借着施舍的名义给她送钱。”
“裴总,知道您钱多,要不……”她向裴河宴伸出的手:“发发善心,支援我点?”
裴河宴望向她,这张满脸带笑的面孔深深的烙在了他心里,比平日里在他身边时要迷人千百倍,笑意也真。
温棠意识到有些越界了,略显尴尬的收回了胳膊,捧起碗喝起了汤。
裴河宴收回目光,问:“今后,你能像她一样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吗?”
温棠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不能。
虽然会做一些吃食,雕花的本领也不错,但,想要满足裴河宴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我吃完了。”温棠放下碗筷。
裴河宴没多言,一个人继续享用起晚餐。
温棠觉得尴尬,道:“我先上楼把今天耽搁的工作处理了。”
她示意后,上楼回了房。
中间隔了二十分钟,裴河宴敲响了房门。
问,“和张氏那边的策划书证明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