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场地,满目疮痍,而虞安安则坐在角落,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委屈。
降谷零伸手替她擦着眼泪,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无奈、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虞安安终于哭完了,她抬起头,眼眶红肿,但眼中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她忙不迭地擦干眼泪,委屈巴巴地看向降谷零,声音颤抖道:“为了见到你,真是走了好久好久。”
降谷零的心被这句话深深触动,他想说些什么,但顾及到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他选择了沉默。
降谷零轻轻拉起虞安安的手,将她拦腰抱起,两人避开所有可能的监控,一路向隐藏的破旧老屋子走去。
在屋外,降谷零先将虞安安安顿好,然后独自一人上楼进行盘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谨慎,确保这里安全后,他才下楼领着虞安安走进了房间。
“你先坐,我去拿东西。”
他转身进了另一间房,很快为安安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考虑到她受的伤不轻,降谷零没有让她洗澡,而是亲自打水为她清洗,他的动作温柔而细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清洗完毕后,零轻轻地为安安上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怀。
整个过程中,降谷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眼神却传递出了所有的情感。
也许是心疼虞安安的遭遇,也许是舍不得她将自己置身于僵局,心底苦涩如黄连,却不知该如何劝说。
况且……就算自己说了,她就会乖乖听话么?零如此了解安安,知道她是一位独立上进的女性,绝不会因为其他人一句话,就改变定下的目标。
在降谷零苦思期间,安安环顾四周,打量着破败不已的房间,她不受控地涌出几分难过。
果然……一别几年,他的日子又何尝轻松。
“零,我想洗洗头发,可以么?”
自己头发上不小心沾上些许的血迹,这间小屋肯定是他心里的避风港,她不想因为外面的污糟,沾染了小屋。
两人好不容易相逢,她希望……彼此间,就跟年前时一般无二,怀着仅剩的纯真和纯白,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好,我帮你。”
……
在破旧的小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洒落,斑驳地映照在降谷零专注的脸庞上。
虞安安坐在床沿,身着降谷零为她准备的干净衣物,虽然衣服略显宽大,但此刻的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一双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带着几分还未褪去的笑意和娇羞。
降谷零低头为她擦头发,目光专注又深邃,好似能看透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没有说话,但虞安安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和力量,这让内心深处的不安逐渐消散。
“零。”
“嗯,怎么了?”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虞安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好奇的调皮,她抬起头,望向降谷零的眼睛,那双眼眸深邃又明亮,震慑人心。
降谷零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轻轻回道:“因为你是安安,是我最在乎的女孩。”
虞安安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会从降谷零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自觉脱口道:“谢谢,谢谢你如此在意我。”
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在这个破旧的小屋内,他们彼此依靠、彼此温暖,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和月光下的浪漫。
这个破旧的小屋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而这份美好的回忆将在未来,伴随着他们走过无数煎熬的绝望。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此时的虞安安在药物的舒缓下,疲惫如潮水般退去,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依赖,毫不犹豫地将头轻轻地靠在降谷零宽阔的肩膀上。
眼皮缓缓垂下,安安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降谷零则微微侧过头,他的目光深情又温柔,轻轻地吻了吻她湿润的发丝,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问道:“安安,这个组织本就错综复杂,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你……本不该来的。”
虞安安微微抬起头,在心底衡量半天,终于坦诚地回答道:“零,我之前并未向你透露全部真相,其实我也是公安的一员。
我潜入这个组织,与你的目的并无二致,都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全。
这个组织罪行累累,危害巨大,是任何国家都不能容忍的存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还有相对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
降谷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将近期发生的怪事全部串联到一起。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在背后帮助诸伏景光,还有自己的人,竟然是安安。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怪不得上大学那会儿,你从不让我去学校里接人,我甚至都怀疑你……”
“嗯?怀疑什么?”
降谷零撇嘴,委屈解释道:“还以为你背着我谈恋爱,我可是伤心了好久。”
“哈哈哈,果然是笨蛋,我怎么可能会瞒着你哇,亏你想的出来。”
两人争执间,互相对视着,随即相视一眼。
在降谷零的怀里,她的眼眸如星辰般闪烁,透露出一丝疲惫。
降谷零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那微微潮湿的发丝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他感到心头一暖。
“安安,你真的让我很意外。”降谷零的声音极其富有磁性,像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一股暖流,温暖了虞安安的每一寸肌肤。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虞安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是啊,命运总是这么奇妙。”
降谷零轻轻叹息,仿佛在感慨这段不寻常的缘分。
他低下头,不受控地靠近,轻轻地吻了吻虞安安的额头。
他再三考虑,终究说出自己担心的所在:“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你,这个组织太危险了,正常人肯定受不了,我担心……你会吃亏。”
毕竟琴酒发癫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真的担心安安呐。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可让自己……让他如何承受?
降谷零甚至只是想象,就心痛到极点。
他,绝不能失去虞安安。